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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到此,倒不覺,翠蛾慘淡色淒涼。風流元宰微微笑,手按金貂道不妨。
咳!夫人,你自放心,不用這般過慮。他上有父母在堂,下有嬌妻在室,就是著了氣惱,還有勸解之人在彼。
況兼原是彼狂為,這片言詞亂髮揮。就便著些羞和氣,也教他,後來不敢犯良規。明堂言訖容含笑,梁氏夫人暗皺眉。心內擔憂難出口,亦只好,千金怎樣自相隨。住談主考歸家事,且表龍圖父子回。
話說龍圖迴歸家內,就與夫人告知詳細。韓夫人道:怎麼這樣千真萬真的事情,都會反覆起來?
明明是我一親生,面貌聲音哪點更?況且認時還痛淚,豈有個,了無關愛會傷心?痴兒不過貪名利,說什麼,好戲之間叫母親。
啊唷,真真奇事!我只道天子既已開恩,小冤家出場來自然肯認了。
哪知安著狠心懷,巧語刁言會處裁。賴了此情還做作,竟將奏本對撕開。冤家既已推乾淨,倒只怕,父母衙中也不來。真可奇事真可怪,生你這,伶牙俐齒女裙釵。夫人說著嗔還笑,孟龍圖,只是狐疑面色呆。侍講嘉齡旁言道,這無非,麗君妹子戀三臺。如今又有朝廷護,再要相邀不易哉。韓氏夫人心著急,加嗔加恨更加哀。慢談孟相衙中事,且表那,老少王親下赤階。
話說老少王親出朝上馬,正是乘興而來,敗興而返,把一位忠孝王氣得啞口無言。
飛身一躍上雕鞍,坐未平時就著鞭。白馬驚惶動四足,跳起來,追風趕日就飛前。衝大道,撞低簷,亂濺香塵就撒歡。忠孝王爺扯不住,一聲響亮落金鞍。只見他,氣惱交加力不強,官街墮馬撒絲韁。龍袍招展斜遮面,玉佩飛鳴已落裳。響亮一聲橫在地,鬨動了,往來士庶與經商。
啊唷,列位呀,這不是一位王爺麼?我們快些救駕。
眾口招呼向前跑,不分士庶喊聲高。這一個,扶將年少王親起,那一個,扯得追風駿馬牢。這一個,就地拉拉垂珮帶,那一個,彎腰抖抖繡龍袍。王爺幸得身無恙,便向諸人說有勞。正欲攀鞍騎上馬,後邊又見數騎跑。只見那,隨護家丁趕上來,飛塵一片馬蹄開。喊聲一片慌忙下,跳下街心跪在埃。
啊唷,小王爺受驚了!救駕來遲,奴才們罪該萬死。
王爺喝起眾家丁,國丈催騎隨後臨。驚問一聲還好否,你不該,三鞭連打馬飛騰。東平千歲稱無礙,跳上雕鞍復又行。默默垂鞭容慘淡,呆呆低首意悽清。驚且惱,動還停,喪盡精神灰盡心。回到府前去錦轡,爺兒同進內宮門。
話說武憲王父子同入宮內,那太妃同蘇奶奶都在那裡坐等佳音。一見這般不樂的光景,忙問道:事情怎麼了?怎麼了?忠孝王冷笑了一聲道:這有什麼指望?只不過受些氣受些苦罷了!
言訖含嗔變了容,竟回靈鳳後邊宮。太妃驚得渾身冷,扯住亭山武憲公。連問孩兒因甚惱,莫不是,竹籃打水又成空?王親坐下長吁氣,便把朝端述始終。尹氏太妃聞此語,滿心歡喜變愁容。
啊呀,原來如此!或者果是孟親家一時糊塗,錯認了酈丞相為己女。
世間女子便多才,哪有個,竟會官居宰相臺。不料親家皆錯認,這番又是枉疑猜。
啊呀,朝廷也偏心之甚,為什麼怒責我孩兒?
太妃當下好愁煩,悶悶無聊不喜歡。竇氏驚疑心亦駭,大家面面對相觀。丫鬟瑞柳威風減,乳母江媽壯氣添。來報多嬌劉郡主,笑哈哈,一邊拍手一邊言。
咳,何苦何苦!竹籃兒打水一場空。
我說如何有此情,女人竟會做公卿。果然今日成空了,都是那,瑞柳丫鬟瞎報聞。郡主一聽忙細問,江媽鼓舞說分明。多嬌見說微微笑,也不愁來也不忻。遂即出房臨外面,勸了勸,舅姑寬慰勿生嗔。住談舞彩宮中事,且錶王爺向後行。
話說忠孝王萬分高興,秉燭待旦以進朝中,哪曉得受了天子與老師的一場責備。又著了這墜馬一驚,心內好不懊悶。回到靈鳳宮來,也不除冠換服,只坐在榻椅上,呆呆的看著真容暗惱。
王爺氣得變容光,不換朝衣坐在床。仰面靠了交椅上,一聲浩嘆對紅妝。
咳!我為你一片真心,你反視如陌路。
已於初五認萱堂,只道何愁事不全。實指望,御斷婚姻偕伉儷。實指望,洞房合巹畢良緣。可憐孤,心神潦倒連宵內。可憐孤,舉止匆忙數日間。誰料你,似鐵如水情分淡。誰料你,舌劍唇槍語言頑。正容獨立金鑾殿,說得我,半句難回甚愧慚。
啊呀孤家好恨!怎麼連娶個妻子,也這般千難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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