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這身衣服真漂亮。一天,我在看一些英國人玩馬球,我感到有些冷,就穿了一件男式套衫,我不知道這件套衫是誰的。後來我用手帕把它捆紮了起來“原文如此”。戰爭爆發了,大家都在談論戰爭,但多維爾的生活仍一如既往。我討厭戰爭,但我一點也沒有想過德國人發動戰爭會影響我賣帽子。我只想靠工作獲得自身獨立,別的都不關心。夏奈爾的式樣誕生了。當時有一位名叫羅迪埃的面料製造商,他有大量淺灰色針織面料積壓在倉庫裡,擔心賣不出去。夏奈爾找到了這位供應商。這個故事讓人想起讓·普魯沃斯特的故事。普魯沃斯特說他的報紙是因為用了造紙商貝甘用不完的庫存上光紙而賺了錢的。博伊很會做生意,他大膽果斷。他在1917年出版的一本書中寫道:法國大革命是一批年齡不到30歲的男人搞起來的,這是因為老年人扼殺了青年人。而科科則相反,她憑著在馬球場上偶然構思出來的松腰長裙一舉成名,難道不該受到讚譽嗎?一位美國記者也許就是在比亞里茨注意到這~點的。1916年有一期《哈潑市場》雜誌獨家刊登了夏奈爾設計的第一個款式:“迷人的夏奈爾襯衫式連衣裙”。這種款式在戰後才出現在法國報紙上,美國人則是在1954年夏奈爾迴歸法國後才知道的。在美國人眼裡,夏奈爾就是第三街服裝商日夜盼望的時裝救世主。
為什麼科科沒有嫁給博伊·卡佩爾?1918年勝利即將到來時,博伊娶了一個漂亮的英國姑娘黛安娜·利斯特。她是里布林斯戴爾男爵的女兒,是一名野戰醫療救護人員,丈夫已在戰時犧牲。這是不是四海為家的卡佩爾的蓄意報復?婚禮在博福特堡洛瓦特勳爵的私人小教堂裡舉行,與巴爾桑和埃米莉埃娜·達朗松的婚禮明顯不同。在巴爾桑一家歡天喜地安排的婚禮上,埃米莉埃娜穿著白色婚紗,兩旁站著穿著撒馬利亞服裝、扮作男演員的科科和女演員的多爾齊亞特。卡佩爾跟在後面。魯瓦亞利厄到處喜氣洋洋,但婚禮多少有點土氣。這時博伊在博福特堡的教堂裡想些什麼?對他來說是功成名就。他有錢了,妻子又以嫁妝的形式使他得到了貴族的頭銜。科科是怎樣對待他的?訂婚後的很長一段時期裡,每當博伊為煤炭生意到巴黎去時,她就和他住在一起。不是住在博伊家裡就是住在科科那裡。她早已償清了博伊給比亞利茨店鋪的貸款,至於多維爾那裡的店鋪,貸款是否已經償還不得而知。他們之間在經濟上是否有書面協議?博伊在遺囑裡寫著留給科科的是3萬英鎊,數目巨大。多麼奇怪的結合!他們什麼事都在一起,但卻是同床異夢。
“我們彼此相愛,本來可以結婚的,”科科咕咕嚷嚷地說。
我們本可以……但是……博伊心明似鏡,科科尤其清楚。博伊在經過了一段與艾蒂安兩人同戀科科的時期後,令人驚奇地替代了艾蒂安的地位,為艾蒂安對他說起過的曖昧的往事承擔起了責任。艾蒂安·巴爾桑說了些什麼?第一次相會?小咖啡館?在莫夫人家裡度週末?也許是接生婆的故事?這些都是科科想用枯枝敗葉掩蓋起來,不願記起的往事。她要與~鱗半爪地知道她的身世、而這些往事對她的傳奇人生不利的朋友(不管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斷絕交往。巴爾桑在她心目中消失後,她能不能和博伊在一起?合法地在一起?她愛他,是的。他也愛她。科科也深信他是愛自己的。他是否提出過要娶她?不能肯定,甚至很不可能。他~直想躋身於英國紳士圈,在上流社會取得一席之地。科科顯然不能為他創造這些條件,更不能為威斯敏斯特公爵生一個他希望的繼承人。所以,她在和威斯敏斯特、博伊結婚的問題上部退卻了,她覺得不能勝任這個角色。
但她一生中曾經對博伊·卡佩爾有過最誠摯的愛,這一點是確實無疑的。在得知他結婚的訊息,被他背叛了後,科科有沒有再見過他?只要知道他愛我,我也愛他,為什麼非得要在手指上套戒指?
她對自己的愛情生活作過一番總結,覺得巴爾桑和卡佩爾是互為補充的。她肯定地說,巴爾桑從巴西回來時,眼中含著熱淚。
“你能肯定愛他嗎?你不能再回到我的身邊嗎?”
有人說她把巴爾桑給她的首飾都還給了他,只保留了一隻普通的鑲有一小塊黃玉的金戒指。
她在把首飾交給他的哥哥雅克·巴爾桑時說:“這隻戒指我一生都要戴著。”
如果說這只是皮埃爾·德庫塞爾小說中的~段故事,那麼這段故事還是證明了科科已經擺脫了束縛她的桎梏。但是我確實看到科科戴著一枚戒指。
科科說:“這是一個吉祥物,是我很小的時候一位女友送給我的第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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