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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對我說起了這件事,仍舊十分激動。何況,弗朗索瓦對她百般順從,在她的調教下,還成了珠寶商。科科本人也成了一座豐碑。但是,傳媒忽視她,似乎認為她除了愛嘮叨外別無所長。其實她正在讓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得到一切。弗朗索瓦使她不再孤獨,所以得到她的器重……在她眼裡,這種器重是得當的,她還會繼續器重他。讓我們看著科科是怎麼看待珠寶首飾的:
我不在乎珠寶首飾。珠寶首飾不會帶來什麼,也不會增添生活的樂趣。一般來說,女人們都想擁有幾件珠寶首飾,但是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贈與,而我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許多人給我首飾。逼得我不得不說:“不,謝謝,首飾我夠多了,要這麼多幹什麼?”
我被金戴銀,項鍊、胸針、各色寶石,應有盡有。所以當我說我不喜歡首飾時人家就不理解了。我不喜歡用瓶塞般大的鑽石去炫耀丈夫或情人的財富,也不喜歡赴晚宴時從箱子裡拿出鑽石別針、珍珠項鍊裝扮一番,回來後又立刻放回原處。首飾是有錢人的裝飾品,一旦遇到危機,隨時可以賣掉,這種首飾我也不喜歡。
佩戴首飾,就要擁有許多首飾。但如泉都是真貨,那就顯得太招搖,太沒趣入我用的首飾都是假貨,但都很美,甚至比真貨更美。
首飾標誌著一個時代。我希望我的時代的標誌是夏奈爾牌的首飾。我認為會實現的。由於我的努力,許多婦女佩戴的是不值多少錢的首飾。我曾經問過一位模特姑娘,如果她脖子上的首飾是真貨該值多少錢?這串假祖母綠寶石項鍊值2萬法郎,如果是真貨就要67億您知道嗎?珠寶商是怎麼稱呼鑲鑽石純金首飾的?假首飾!
首飾是一種裝飾品。我的一些首飾晶瑩剔透,巧奪天工,極其豪華,美麗得令我驚愕。
如果我把首飾全都卸下,我將變成什麼樣?我不依戀首飾。首飾比起房子來差遠了。不過這個小戒指是我的吉祥物。我是8天黃土生的,我的吉祥物是金子和黃玉。
人們上街時佩戴的是假首飾,賓首飾放在家裡,間或拿出來欣賞一番。
她坐在長沙發邊上擺弄著她的首飾,把一團塑膠(大概是口香糖)平攤在一張很矮的中國式桌子上,弄得像餡餅皮子那樣,面前是一些盛放各色寶石的盒子和碗。寶石大小不一,有真有假。她把寶石取出,放在“餡餅皮子”上觀賞它們的五光十色她有不少名貴的祖母綠和鑽石,也有較為便宜的逞羅玫瑰紅鑽石和錫蘭的淺色藍寶石和黃玉。
她讚歎地說:“再也沒有比這種純潔如水的黃玉更為美麗了。”
威斯敏斯特公爵曾經送給她一套鑲鑽石的祖母綠首飾:一隻戒指、一副耳環、一隻手鐲和一條項鍊。另外還有兩隻鑲印度祖母綠的手銷,一些紅寶石和克什米爾藍寶石放在幾隻首飾匣裡。她把兩隻手鐲套在手上,說:
“這兩隻手鐲戴在我的手上真有點滑稽。”她嘆息地說:“還是除下好。”
說著她就把手鐲脫了下來,然後又把所有的寶石放回了碗裡和首飾匣中。
科科說:“我佩戴的是人造珍珠而不是天然珍珠。人家說我這樣更美。我想,應當讓所有的女人都能夠戴上人造珍珠,於是我就找人大量生產。我靠了珍珠和其他首飾賺了許多錢。如果我把這些錢都存起來,該有幾十億。”
是風趣幽默?也許是吧。
身後的哀榮
科科說:“對於我來說,能夠引起我興趣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死亡。”
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1971年1月10日星期日。科科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不滿地說:
“他們就這樣讓我死去。”
誰讓她就這麼死去?她的貼身女傭替她脫去衣服,說:瞧,她臉上全是淚水。弗朗索瓦和莉魯·格倫巴赫不在場。他們倆經常在一起玩牌,等她入睡。
弗朗索瓦解釋道:“只要我們在,她就安心了。不過,我們在這裡也會妨礙她入睡。”
科科去世了。第二天,里茲飯店的這個小套房彷彿成了停屍場。家屬們值起了班,她的侄女蒂妮·拉布呂妮反覆說:科科不希望有人來看她。誰能自詡知道她身後的願望?她要和與她同生死的夏奈爾公司同存。她曾經對弗朗索瓦和莉魯說過:
“如果我死了,你們把我帶到瑞士去,把我放在汽車的後座,你們倆的中間。如果海關查問起來,你們就說是夏奈爾小姐,她已經痴呆了,你們就別管了吧。你們不要幹蠢事,我在另一個世界裡還會和你們在一起的。”
一科科還清楚地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