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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恐怕此時加藤光泰和池田信輝的河道部隊已經乘勢繞到齋藤、阿閉、御牧等背後,同時,中路的高山右近和堀秀政定也一舉發起了總攻。想必這時坐鎮指揮的秀吉,一定興奮得漲紅了猴子臉!
“我現在就給右府大人報仇雪恨,逆賊光秀,看你還往哪裡逃!”秀吉一定正在這樣大聲地叫喊。他那揚揚自得的樣子不斷地在光秀的眼前浮現。
“怎麼又來了!”一會兒,光秀髮現又有一個報信的正在呆呆地看著他,“滾……我都知道了,快滾……站住,與三郎的人馬可能已經……讓他們撤到勝龍寺去!”
“是。”此人剛出去,又有另一個人與他擦肩而人。“大人在哪裡……大人在哪裡啊……”
四周已經黑了下來,隔著四間遠的距離,就已經分辨不清人的面目了。
“是御牧三左衛門嗎?”
“哦,原來大人在這兒。大人,敵人已經渡過了圓明寺川……”
既然率領兩千部隊、和齋藤利三共同防守中路的御牧三左衛門出現在了這裡,就說明中路軍已全部潰敗了。
“三左,大局已定了吧。”
“真是恥辱!居然讓敵人的沿河部隊給擊敗了。大人,趕緊撤到勝龍寺城去!”
“三左!”
“末將在。”
“我決不進入勝龍寺城,還用說第二遍嗎?”
“大人,我御牧兼顯帶領二百餘騎人馬趕回這裡,就是為把大人平安地送進城裡去。我決不會讓一個敵人靠近大人半步……快,不撤就來不及了。”
“不行。”
“大人何出此言……這可不像您啊……”
“不行!”光秀又重複了一遍,搖了搖頭,“我光秀絕非無恥之徒。我輸給猴子了!輸給了那隻猴子!”說罷,光秀竟然放聲大笑,但轉眼卻又哭了起來。是哭還是笑,他分不清了。
御牧兼顯大聲地喊著,拽著光秀的鎧甲。“大人怎麼還不明白!難道您不是天下人嗎?勝敗乃兵家常事,您仔細聽聽,攻打天王山的部隊已經敗潰,敵人衝上來了。快逃,向龜山那邊……”
“我決不會動。哪怕在這裡戰死……”
“不!”御牧三左衛門聲嘶力竭地喊著,奔了過來。
不知什麼時候,溝尾勝兵衛垂著頭站在了光秀的身後。
“勝兵衛,您求一下大人吧。”御牧兼顯去外面察看了一下,又折回身來繼續懇求,“這裡有在下代替大人,請恕我頂替大人戰死。無論如何,請勝兵衛保護大人進城,如果城池難保,再護送到坂本去。啊,敵人漸漸過來了,若是不走……”說著,御牧兼顯消失在了帳篷外面。他帶著二百多名士兵,殺向了渡過圓明寺川后一氣追來的池田和高山兩隊人馬。
不用說,他們從一開始跟隨光秀來到這裡,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沒有一絲後悔。
接著,向天王山進攻的部將之中,諏訪飛騨(da)守戰死,伊勢與三郎也被山上攻下來的中川部隊打死,這樣,明智方敗局已定。
“不能讓御牧三左衛門白白地送死!”又過了一個時辰。光秀茫然地坐在勝龍寺城用榻榻米圍成的大廳裡。他是被溝尾勝兵衛硬架到這裡來的。勝兵衛告訴他,退到城裡的人大約有九百。若真有九百多人,這座小城裡應該處處都有人影,可奇怪的是,這裡冷冷清清,一片死寂,能聽到的只有追殺到城外的敵軍人馬之聲。
“主公,我看還是按照齋藤所言,暫且退到坂本城去吧。”此時,站在光秀身邊的三宅孫十郎、堀尾與次郎、進士作左衛門、村越置十郎等人,臉上都陰沉沉的。
“即使下雨,十三日的月亮照樣還會出來。再黑暗也不至於連腳下都看不清楚。請主公痛下決心!”
可是,光秀一言不發。說句實話,這位五十五歲的老人的心力,在這一個月裡,早已被紛繁蕪雜的事情給耗盡了。尤其是最近的十三天,從初一在本能寺逼信長自殺以來,光秀已經身心俱疲。令人痛心的是,這種辛勞的結果竟然是今日的慘敗。到了現在,難道自己還有力氣逃回一家老小所住的坂本城?
光秀的眼前浮現出信長的面容,浮現出秀吉的面容,連來到安土的敕使吉田兼見的影子都浮現出來了。
“主公,快下決斷吧。”勝兵衛再次加重了語氣,“我軍已經完全潰敗,藤田的進軍鼓、三宅藤兵衛的陣鉦也都聽不見了……還有……”說著,勝兵衛與垂頭喪氣的進士作左衛門及村越三十郎交換了一下眼色,“報告說,洞嶺的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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