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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起來,桌旁諸人皆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個個怔怔望住了他,那張大人卻是好睡,如此動靜,他竟是渾然不覺,兀自伏在桌上一動不動,久不久還蹦出一兩句依依呀呀的酒話。
安然一臉茫然,不解問道:“計大人,你這是……?”
計天嶽冷冷道:“安大人,你以為我老計好糊弄是吧?不錯,我計天嶽自小到大,沒進過學堂,大字不識幾個,就一大老粗,可心裡明白著呢,真要想蒙我,還得掂量掂量。”說著雙眼瞪著安然,不再發言。
安然一臉笑容僵以面上,愣愣望著計天嶽,口中道:“計大人此話都說得我糊塗了,還望明示一二?”
計天嶽冷哼一聲,道:“你是裝糊塗還是假不知?還用得著我明示麼?我瞧你心裡裝的算盤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打得清楚。”
安然正要答話,只見那張大人停止了哼唱,醉醺醺的站起來道:“諸位大人,看樣子也喝得差不多了,本官不勝酒力,這就……散了吧?”言罷歪歪倒倒就往外行。
安然見狀趕忙搶上前去,雙手扶住,嘴裡道:“大人大人,行慢點,卑職送您回去。”
張大人醉眼一瞧,嘿嘿笑道:“甚好甚好!”又轉回頭對計天嶽道:“計計大人,你們喝喝喝好,本官這就就先行告退了。”
計天嶽和那小老頭恭送他們兩人下了樓出了門後,眼瞅著那些親兵護送著他倆上馬行得遠了,計天嶽心道:“這張大人醒得可真是時候啊,再遲一會,我非問出個子醜寅卯來不可。”這才返身與那小老頭回到雅間裡。
那小老頭用嘴努了努地上,道:“這兩人加起來起碼得有五百來斤,我身小力弱,計大人,你一人吃不吃得消?”
計天嶽尋了個椅子大馬金刀坐了下來,對樓下高聲喊道:“夥計,再拿兩壇酒來。”小老頭不明所以,有些發愣的瞧著他,計天嶽拍拍旁邊的椅子,道:“羅大人,坐啊!難得出來一趟,就要喝個盡興,這兩人嘛?咱哥倆喝到早上估摸著他們也該醒了。”
小老頭笑道:“計大人好酒量啊,要喝到清晨,我可陪不了你。”
計天嶽揮手招呼他來坐到近旁,側頭低聲道:“羅大人請隨意,計某人其實還是有事相求的。”
小老頭聞言正色道:“咱哥倆誰跟誰啊,計大人有事要兄弟幫忙的,儘管開口,兄弟只要能幫得上的,自當全力。”
計天嶽哈哈大笑,一掌拍在小老頭肩背之上,道:“爽快,來,喝酒!”
陽有儀再見到計天嶽時已是次日的午時,計天嶽喝了一宿的酒,一身的酒氣,雙眼通紅,神情略為疲憊。陽有儀關切道:“怎麼樣?沒事吧?”
計天嶽搖搖頭道:“沒事,你猜得沒錯,我把腰牌呈給管帶大人的時候,他和安然兩個人的樣子都極為高興,自然也就沒降我的罪,不過也沒提什麼勞什子獎賞的事情,應該算是個無功無過吧。”
陽有儀點頭笑道:“那樣甚好。”
計天嶽給他遞過一個大大鼓鼓的包袱,陽有儀用手接過,只覺沉甸甸的,不解道:“是什麼?”
計天嶽答道:“我想,你到州府的話,應該會需要到這些的。裡邊有一些換洗的衣物,你身材和我差不多,穿著應該無礙。還有兩套百夫長的軍服,一套護身的戰甲,以備不測之時能有個用場。另外還有一張可以自由出入州衙大獄的官諜,昨夜裡將羅矮子灌迷糊了騙到手的。”說到這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陽有儀大喜,讚道:“計兄弟,你好快的手段,我估摸著沒十天半月你辦不下來,料不到一夜時間你都全弄齊了。”
計天嶽呵呵笑道:“也剛好趕上昨夜裡就我和羅矮子兩人斗酒,他乃正五品州府同知,辦張監獄的出入官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把他弄趴下了,官憑也就到手了,哈哈!”又想起什麼似的伸右手在懷裡一陣亂掏,摸出張皺巴巴的紙片來,遞給陽有儀道:“兄弟,委屈你了,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我計家營裡的一名百夫長,叫陸元,他前段不是死在洞裡怨靈的口中了嘛,這地方交通不便,訊息閉塞,何況我們這些人又不得隨意外出,所以州府那邊還沒收到他陣亡的文書,這是他的身份憑證,你用這個身份和那張衙獄官憑,出入監獄是沒多大問題了。”
陽有儀接過紙片,放入懷中收好,問道:“我怎麼出去?”
計天嶽道:“今夜會有一批公文往州里送,前去送文的正好是我計家營的夥計,你和他一起出洞,一般送文的都是兩人出行,不會引起懷疑的。”
陽有儀壓低聲音道:“嘿嘿!不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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