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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歷任皇帝的諡號都有個“孝”字。
孝,本身沒有錯,可一旦上升到政治高度,就產生了一系列問題。在古人的觀念裡,“孝”的最主要表現就是聽父母的話,因此“聽話”就成了整個朝代的代名詞。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老爹一死,新皇繼位,自然而然就需要聽老孃的話。如此一來,舅舅、姨夫這些角色就順理成章地進入到國家核心部門。可這些人,皇帝還動不得,若不小心惹老孃不高興,一時三刻就能給你扣上“不孝”的帽子。一旦戴上這頂帽子,就是挑釁祖制,自身皇位的合法性將會受到質疑。
因此,漢朝歷代皇帝在這個問題上,都小心翼翼。當初,漢文帝劉恆逼死親舅舅薄昭後,心神不寧,臨死前還不忘向老孃道歉。雖然有良心上的譴責,更重要的是怕影響自身聲譽。十幾年後,猛男劉徹繼位,討厭孃舅,甚至討厭老孃王娡,可還是硬生生隱忍了幾年。
簡單說來,漢朝得政治格局就是這麼個情況。
劉啟現在和老孃的意見相左,自然不太好解決。但這個問題還必須的解決。我前邊提到過,劉啟名聲雖然很好,但絕非老實人。他不願意和老孃起正面衝突,自然就需要找一些頂缸的人,因此他就組織了這麼個會,統一一下思想,組織一些措辭,研究一下辦法。
就這樣,議題被擺在了桌面上。
可下邊的這些大臣們卻緊張了起來。
記得月餘前,慄家人不小心說了句話,就掉了腦袋。大家千里求官不容易,沒膽量、也沒必要為一個話題,搞的自己身敗名裂。因此,大家竊竊私語半天,沒一個人主動站出來說話。
這個景面,搞的劉啟很不高興。當即就點了個人名——劉舍,新任御史大夫。可這位老兄是個滑頭,站出來後,支吾半天答了一句很絕的話:臣沒想好。
劉啟長臉一拉:廢物!
劉舍臉一紅,忙退到了一旁。
劉啟接著又點了幾個人名。有人和稀泥,有人打太極,半天沒鬧出一個結論來。
劉啟很是失望,把目光移向周亞夫:丞相有何說辭?
周亞夫清了清嗓:臣是粗人,不太會講話,但立梁王為儲,總覺不妥。
劉啟臉上掠過一絲難以琢磨的笑意:我這裡有道奏章,大家一起議議。扭頭向身邊的太監一擺手,接著說道:把奏章交於丞相,給大家念念。(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爭儲——第十七節 對症下藥(一)
在劉榮被廢的當天,慄姬本人也被勒令搬家,在僻靜處分到了一套住宅,用老百姓的話說——“冷宮”。從此,她也再也沒能見到皇帝。
哭過、喊過。哭乾眼淚,喊啞嗓子,也沒人來搭理她一句。現在的她是最痛苦的一位。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讓她更痛苦的還在後邊。因為,政治鬥爭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成功了,什麼都可以有;失敗了,任何東西都不再會有,包括性命。
但世界上的事情,都得辯證地看,有人痛苦,自然就有人高興。因為一些人的高興就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高興的人我不講大家心裡也清楚——王娡和劉嫖。
但事實,她們倆目前還顧不上高興。當然,也並非她們突然良心反省,同情慄姬的遭遇。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人的一句話,破壞了她們的好心情。
說話的人是竇漪房。
實際上,在劉榮被廢的當天,就有一些大臣跑去長樂宮哭著喊著向竇漪房投訴,希望老太太出面,讓皇帝收回成命。
然而竇漪房卻潑了他們一盆涼水,冷冷地回了一句: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大家發愣時,竇漪房說出了一句更為關緊的話:若梁王為儲,就不會如此多事。
聽完這句話後,大家不抱幻想了,更甚者一些人有開始了下一輪的擔心。很顯然,竇漪房又要來“兄終弟及”這一套了。一些大臣雖然反對廢黜劉榮,但也反對擁立劉武。
在這些人中。表現最為強烈的非周亞夫莫屬。
周亞夫反對劉武。那是天下共知的事情。箇中原因我不解釋大家也能猜到——七國之亂時的對掐。
自從那時結上樑子後,劉武每逢進京,都要在太后面前說周亞夫一些壞話,大有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意思。
當然,周亞夫也不是軟柿子,時常也會在皇帝耳邊提一提劉武最近幾年的出格行為。
兩位兄弟都是實力派人物,你來我往,誰也奈何不了誰。一直這樣僵持到現在。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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