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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過總的來說,沒在這方面搞出更多過火的事情。
但劉啟卻大不一樣了,早在當太子時,晁錯就在耳邊宣揚“諸侯坐大”的危害性和“削藩”的必要性,其心裡深處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件大事。雖然老孃竇漪房建議他“不要操之過急”,但強烈的“責任心”,讓他有些坐不住。
因此,晁錯這份削藩策呈上來後,劉啟把公卿、列侯、宗室等文武大臣召集一起商議。而這一次,朝廷上卻出奇的平靜,幾乎沒什麼人反對。當然也有個例外,竇嬰是唯一一個唱反調的人。
大家不反對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申屠嘉強爭了一把,死了;袁盎反對了一下,走了。混個一官半職不容易,沒必要拿著身家性命和晁錯死磕。既然皇帝你聽他的要削藩,那你就削吧。
在“一團和氣”的氛圍中,晁錯講出了“削藩”的具體辦法:覓諸侯之罪。也就是說,在去劉啟親戚身上挑毛病,按個罪名抓起來,趁勢躲了他的地盤。
這真是一個簡單便捷的好辦法,也是一個不知所謂的辦法。這種辦法,只有晁錯這種個不懂世事、不通人情的狠角色敢提出來。
而有趣的是,33歲的劉啟卻點了點頭,認為這個辦法不錯。年輕,還是太年輕了。
晁錯提出了辦事方略,找到了解決辦法,可他漏掉了一條:保障機制。
用他的話來說,“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可如果人家真要反了的話又該如何應對,卻沒能提出來。這對他來說是危險的。
應該說,他還是個沒經世事的書生,只有謀劃大略的智商,卻沒有付諸實施的手腕。一根筋似的往下捅,捅不死別人,就會捅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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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十一節 暗鬥(二
第二天,劉啟去未央宮向老孃請安,竇漪房把他叫到了身邊,讓閒雜人等推出去後,問道:“皇帝以為晁錯何樣之人?”
“忠誠之人,朕之股肱。”
“以老身看來,忠誠為實,但股肱難當。記得賈誼嗎?晁錯與其有相似之處。”竇漪房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儒生急進,可聽其言,不可施其政……削藩之事,操之過急,會適得其反。”
“朕何曾不知此舉危險,但諸侯已尾大不掉,長此以往,如何了得?父皇在世時,也對削藩之事多有議處,母后應該是清楚的。”
“緊病需要慢治,急則生變,你可要三思。”
劉啟躬身答道:“朕謹記母后教誨。”
就在竇漪房和劉啟談心時,晁錯也得到了個訊息——袁盎進未央宮,於太后面前言“削藩”之弊。
晁錯很生氣:前段時間差點置我於死地,現在又開始折騰了,不先收拾掉你,簡直沒了天理。
有了這個想法後,晁錯很快行動了起來。在他的授意下,幾份彈劾奏章很快送到皇帝的案前。彈劾的理由是受賄,具體說來就是收了吳王劉濞的賄金。
晁錯的辦事效率也不是蓋的,這邊讓人送彈劾書,沒等皇帝發話,就直接派人把袁盎給抓了起來,投進廷尉大牢,輪番審問。要說這也算是他的職責範圍,御史大夫嘛,要監察百官,雖然把公報私仇的行為乾的有點明顯,但也並不算違規。
這一下該袁盎難受了。
這段時間他在京城到處溜達,沒想到一不小心溜達進了廷尉大獄,真可謂是一次質的飛躍。
好在他是吳國丞相,有這麼個身份,免了幾頓打。雖然皮肉沒怎麼受苦,可還是受了不少窩囊氣。在廷尉署,他扯著嗓子和張歐吵的不可開交。張歐抹了一把臉,然後兩手一攤:不是我要為難你,是晁大夫在找你麻煩;再說我也沒打你,對得起你老兄了。
張歐對付不了袁盎,但有人能對付。很快晁錯親自趕來,帶隊把袁盎結結實實地審了一番。並很快給他判了刑——斬決,財產充公。
袁盎那個氣呀,要不是有人按他,早衝上去給晁錯一個耳刮子。你小子也太膽大了,給我定這麼個罪名就敢要我的命。
袁盎也不算冤枉,他的確收了劉濞的錢,並且收的還不少。他在吳國這些年來,閒來沒事就找劉濞喝酒,順帶收一些好處費。
要說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劉濞是吳王,袁盎是丞相;一個是領導,一個是下屬;領導給下屬發獎金,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要是連這錢都不拿,絕對是個傻子。如果這都算是受賄的話,那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到清廉之人了。
並且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