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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挺有道理。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由於鄧通深受皇帝寵幸,甚至劉恆還時常去他家裡喝酒狂歡。一來二去,鄧通有些飄飄然。由於身份特殊,所以在皇帝跟前比較隨便,禮數也不怎麼周全。當然,劉恆對這一切是無所謂的,因為“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
劉恆沒意見,但不代表所有人沒意見,申屠嘉就是很有意見的一位。
一次申屠嘉入宮拜見皇帝,剛好鄧通在側,一場好戲就這樣開演了。
申屠老先生擻著老胳膊老腿磕頭作揖,累得滿頭大汗、腰痠腿疼,剛在地上爬起來,就見鄧通在皇帝身後偷笑。申屠嘉那個氣呀,只差撩胳膊揍他了。
而此時的鄧通卻渾然不覺,申屠嘉給皇帝彙報工作,可鄧通在一旁小動作不斷,想笑就笑,想走就走,如在家一般,非常隨便。他晃盪的差不多了,也把申屠嘉得罪老了。
說實話,要不是在皇帝面前,就申屠嘉那火爆脾氣,耳刮子早抽他臉上了。老同志強壓怒火,暗想:小子,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彙報完工作,申屠嘉磕了頭也告了退,但就是不走。這讓劉恆很是納悶,忍不住問了句:“還有事?”
申屠嘉老臉一拉,指著鄧通說道:“皇上喜愛寵臣,讓他升官發財可以,但朝廷禮數還是應該有的,你看他……”
正在做小動作的鄧通愣了,他做夢都沒想到申屠嘉會突然來這一手。
劉恆看了鄧通一眼,笑著對申屠嘉說道:“不要再說了,我私下裡會教訓他的。”
申屠嘉繃著老臉看了鄧通一言,然後向劉恆行禮告退而去。
按理說皇帝發話了,這件事也應該結束了。然而申屠嘉很個性,他若不拿鄧通說點事,就不是他申屠嘉了。
他回到相府後,很快就下了道手諭,召鄧通來相府,並且還補充了一句話:不來的話,砍頭!
申屠嘉的二球行為把剛回到家的鄧通嚇蒙了。他雖然囂張,但還沒見過如此跋扈的。因此很害怕。
他的確應該害怕的,他只是個上大夫,離丞相那個位置還隔了好幾層呢。雖然他和皇帝的關係好,說到底他也算是丞相府的屬臣。既然是屬臣,在理論上就得服從管理。並且人家已把明晃晃的刀子給亮出來了,要是不去,那個老二球說不定還真敢派幾個實槍荷彈的都頭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砍,那自己就虧大了。
鄧通打發走來人後,抬腿就往宮裡跑。你丞相也得聽皇帝的,你欺負我,我找老大幫忙。
第十六章初開盛世—第二十三節改正朔(十)
張蒼說過的話多了去了,但其中有一句比較過火。早在“黃龍現世”,劉恆準備祭天地、易服色,推行“土德”之前,憤懣的張蒼曾私地下發了句牢騷:“皇上信佞人而行此舉,大漢必危矣。”
新垣平思來想去之後,準備在這句話上做點文章。
要說這句話也沒什麼出奇之處,雖然牽扯到了劉恆,但主要目標還是奔著公孫臣去的,歸根結底只是大臣之間政見不同而引發的爭辯而已。
新垣平也清楚箇中韻味,如果直接拿這句話說事,成功的機率會大打折扣。所以,這句話是需要做一些改動的。
要說新垣平自己也曉得此舉有些倉促,未經準備就和當朝丞相叫板,的確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然而,他已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只有這最後一搏了。
對方已採取了行動,現在毫無動靜,說明還沒有真憑實據,也許那幾位“兄弟”還在硬抗;時不我待,若在其動手前把他趕出朝堂,自己或能轉危為安。最不濟也會佔住先機,若對方動手,會給皇帝一個打擊報復的錯覺。
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新垣平進了宮。
在劉恆面前,甩袖、磕頭,熟練地把流程操演一遍,“臣有本要奏。”
劉恆神情有些異樣。然而新垣平沒時間去揣摩。
“有什麼話就說吧。”
“近日,臣見東北五彩祥雲之下,時有薄霧障蔽。”
“應何兆?”
“定有異臣居位,言行與皇上施政相悖。”
“講明白點!”
新垣平故意拿捏,“臣不敢講。”
“講!”
“臣以為,此兆當應於丞相。”
劉恆臉上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冷笑,“為何?”
“易服色、改正朔以來,丞相托病不朝,常有妄言悖行,使臣有此一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