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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稽粥帶著小弟們愜意地烤火時,四路漢軍陸陸續續抵達了指定地點。
如此看來,劉恆這次能夠順利擋住匈奴人的腳步,還的感謝有稽粥從中幫忙。如果中行說算是“漢奸”的話,那稽粥這一次可以稱得上是個“匈奸”。
稽粥的確是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不是他這麼無厘頭地胡亂搞,他手下的這十四萬匈奴鐵騎也許真能改寫歷史。
也許有人會反對。的確應該反對,漢軍三十五萬,比匈奴多了二十多萬,只要會算加減法,誰強誰弱似乎一眼就能看明白。但在戰場上,強弱之勢並不是靠加減法算出來的。
這麼來說吧,漢軍人數雖多,聽起來很牛氣,但真要打起來的話就不是那回事了。
此時三十五萬漢軍中,絕大部分是步兵。步兵鑽進了防禦工事,比如城池之類,那騎兵就無可奈何了,畢竟騎著馬爬不上城牆。
可一旦步兵站到荒天野地,那就完了,人數再多,也擱不住整隊騎兵的輪番衝擊。記得鉅鹿大戰時,項羽就憑藉5萬騎兵硬生生地衝散了王離二十萬大軍。
如果稽粥揮師南下,直奔長安,不給漢朝調集大軍的機會,或者給提腿趕路的漢軍迎頭一棒,說不定還真能把西漢王朝攪的天翻地覆。
但歷史沒那麼多如果。
第十六章初開盛世—第九節好一根攪屎棍(五
有些事情,幹了還不如不幹,完全是出力不討好。劉恆搞的這次和親就可歸到這一類。
從白登之圍到呂雉駕崩,二十多年時間裡,漢匈總態勢是以“對話”為主,以“對抗”為輔,在試探、摩擦中相互融合。期間雖然有對抗,但雙方都還比較節制。應該說,在這段時間,漢朝的邊防線上相對比較安寧。
可自從劉恆繼位,好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先是老冒頓突然抽筋,打馬南下,刺激一下劉恆,讓這位兄弟差一點親征。可畢竟年齡不饒人,冒頓搞了那一次自助遊後,就再也沒犯過勁,只蹦躂了幾天就嗝了屁。
冒頓翹辮子,劉恆很高興,恨不得大宴三天慶祝一番。可沒想到,繼任的稽粥更不像話,不光撕票,還在中行說的挑唆下頻繁南下,讓劉恆煩不勝煩。
更加過分的是,自從匈奴確立了‘敵休我襲,敵進我遁’的辦事方針後,把打砸搶活動搞的如火如荼。
趕又趕不走、逮又逮不住,這讓劉恆抓狂的撓牆。
就這樣,劉恆一連撓了十年牆。
按理說,劉恆痛苦,那他的對手稽粥應該很快樂。但現實情況並非如此,因為這位老兄也飽受煎熬。
這聽起來很搞笑,然而卻很真實。
之所以會出現這個情況,關鍵原因還在於中行說為匈奴人確立的宏偉目標——讓漢朝消亡。
這個目標真是太宏大了。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中行說也為匈奴人定下了具體辦事方針——殺人放火、掠地搶財、擴充實力。
這個辦法乍聽起來很有效,但經過幾千年實踐證明,它很扯淡。從古至今,有很多人採取這種辦法,包括曾經的日本人,但從最終的結果來看,沒有真正成功的。也許有個別人短時間內取得了一些成績,可從長遠來看,其付出的代價也是無可估量的。比如後世的蒙古人、滿人,當初高高興興地跑來,耀武揚威地混了幾十年,最終還是被趕了回去,更誇張的是連自己都差點成為漢人的一部分。誰勝誰敗,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講明白的。
稽粥這十年來,為了自己的宏偉目標沒少下功夫,把搶劫工作乾的如火如荼。
可搶著搶著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打家劫舍幹了十幾年,生活水平雖然提升了不少,但漢朝依然很強大。年齡不饒人,照這個局面發展下去,熬到去公園遛彎、逗鳥的年齡,也難見漢朝消亡的一天。
最終,稽粥憤怒了。
漢文帝十四年(公元前166年),憤怒的稽粥和同樣憤怒的中行說對了一下腦子,決定甩開膀子大幹一場。
史料記載:匈奴單于十四萬騎,入朝那、蕭關……
這是繼白登之圍後,人數最多、規模最大的一次南征。說它漢匈之間的一次決戰,一點也不算過分。
而此時的漢朝卻一無所知。
十年來,匈奴人經常流竄作案,頻率很高,但破壞力有限。習慣經驗害死人,漢軍就在這上邊栽了個大跟頭。
北地郡尉孫卬感觸頗深。開始發現敵軍動靜時,孫卬認為老鄰居又缺少生活必需品了。每年都要來來回回跑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