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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帝問起了那個話題,再不回答似乎就說不過去了,總不至於再拉根板子把劉盈抽一頓。
磕完頭後,曹參開始了他的忽悠,“陛下認為您和先帝誰更聖明?”
劉盈一愣,我問你為什麼打曹窋,你卻繞到我身上說事。劉盈答道:“我怎麼敢與先帝相比。”
曹參接又問了一句,“陛下看我與蕭相國,誰更有才能?”
劉盈咧嘴一笑,心中暗想,這還用比?你老兄天天喝酒,蕭何天天干活,哪有什麼可比性。劉盈委婉地說道:“你好像不如蕭何。”
被皇帝諷刺了一番,但曹參不以為忤,接著說道:“陛下說得對。先帝與蕭相國所訂法令,皆已完備。我等只需謹守職責,照章行事,如此足矣!”
這段對話,算是老曹同志對自己治國舉措的一次解釋吧。應該說,他的確這麼幹的。
但就算照章執行,你也沒必要天天飲酒呀?該上班還得上班,不能總是帶頭曠工吧?何況蕭何在世時也沒這麼搞過。
實際上,曹參的幾句話中是隱含一些內容的。
劉盈是個老實人,他看不透曹參的行為,也就更意會不到這句話所隱含的東西。
曹參這句話不僅在解釋自己的行為,也是在暗指劉盈所應該採取的處世方法。既然你說話不頂用,何必爭搶著要幹活,按規矩幹些力所能及的事,隱忍幾年,待為你老孃開過追悼會後再說話不更好?
也許有人會問,曹參既然有心,何不把話說的明白些。“隔牆有耳”這個詞大家都清楚,曹參如果敢挑明說事,劉盈聽的倒是明白,相信呂雉同樣也會聽的清楚。如果他真要把話說明白了,那就等著被砍頭吧。
佛家看中一個“悟”字,是很有道理的。有些話,說的太直白了也就毫無意義了。如果能在隱晦的一句話中“悟”其中的精髓,其回報將是極其豐厚的。否則,就是對牛彈琴。
劉盈就是一頭牛,他明顯沒這個智商,更沒有那種悟性。就他那點水平,只能說是找錯工作,入錯了行。他看不透曹參,也就難以掌控曹參,就更別妄談能夠跳出老孃的掌心。他用行動證明,自己只是一個木偶而已,就算呂雉不來掌控,遲早會落到別人的手中。然而,劉盈沒這份自知之明。
接下來的日子裡,曹參依然肆無忌憚的飲酒,依然一如既往的不朝。就這樣,他在“相國”的位子上“混”了三年。
公元前190年,病死,諡號懿侯。
雖然在介紹這個人時,我用詞刻薄,但在心中是非常尊敬這個人的。
這是一個飽藏智慧的人,也是一個極具手段的人,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正直的人。
他用生命的最後三年,彌補著他和蕭何之間曾出現過的隔膜和缺憾;也只用了三年時間,把“黃老學說”融進了大漢的血脈,讓這個在廢墟中站立起來的王朝開始煥發勃勃生機。
這個人,是值得尊敬的。
第十章呂氏掌國—第二十一節蕭規曹隨(二)
如果前兩個方面,曹參是為了做事的話,那第三個方面,則完全出於自保。我前邊點到過,曹參所做的第三個方面是處世。實際上,我還是有些拔高的,因為“喝酒”兩個字概括的將會更加恰當些。
似乎在歷史上,曹參的名聲一直以來都比較好,雖然讓人記不得他曾經幹過什麼顯眼的事,可聲望卻很高。當然,他的聲望是超不過蕭何的,就如我們這一節的標題,曹參成了名副其實的“千年老二”。
話又說回來,能混成“千年老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人辛辛苦苦、兢兢業業,一輩子耗完,連“老么”的屁股都摸不到。
所以說,按正常思路去聯想的話,曹參怎麼著也得是埋頭苦幹、狠幹,撅著屁股朝死裡乾的那種人。最起碼其辛苦程度應該不會比蕭何差。
事實情況卻恰恰相反,自從這個人當上相國後,幾乎什麼事都沒幹。當然,我如此說也是不準確的,因為他在有件事情上,乾的就比較過火。
曹參乾的最出色的事情就是喝酒。
自從這位老兄把“施政、用人”兩方面的事情安排停當後,他就幹起了這份很是愜意的“工作”。
曹老兄喝起酒來那真是夜以繼日、天昏地暗。史料記載:日夜飲以醇酒。
也就是說,這位老兄喝起酒來不分晝夜,早晨喝稀飯還要配上兩壺酒。沒事喝,有事也喝,一天到晚都是醉醺醺的。
用“酒鬼”兩個字來形容這段時間的曹參,一點也不為過分,如果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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