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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周知諸位。”
“縱有此事,巴蜀依舊不可取!”張儀斷然道:“巴蜀雖大,卻多是險山惡水,且多有瘴氣之患。得此一千里,非但不增秦國實力,且要下大力氣駐軍治民。張儀以為:無三十年之功,巴蜀終是累贅!敢問上將軍,若巴蜀之地能大增國力,何以楚國不拓嶺南三千里,卻要拼死爭奪淮水以北尺寸之地?”
“丞相此言差矣。”司馬錯竟一句先否定了張儀,驚訝得燎爐旁的嬴虔都瞪大了老眼,司馬錯卻依舊板著臉道:“其一,巴蜀外險峻而內平緩,既無大國脅迫之憂,又無匈奴騷擾之患,治理之難,更比隴西戎族來得容易,堪為秦國真正的大後方。其二,嶺南與巴蜀不同:嶺南燠熱,叢林參天,部族散居山洞水邊,純以漁獵為生,而無農耕之習俗;巴蜀兩邦則與中原大同小異,更有仰慕中原文明之心,若有精幹吏員十餘人,三年之內必有小成,十年之內便是大成。”
“三年?十年?”張儀冷冷一笑:“耗時勞師,不足以成名,空得其地,不足以為利,何能與滅韓相比了?”
“非也。”司馬錯竟是絲毫不為張儀氣勢所動,執拗反駁:“當下滅韓,實為冒天下之大不諱,一獲惡名,二樹強敵,導致天下洶洶,豈非與連橫長策背道而馳?”
張儀陡然一怔,卻立即反唇相譏:“攻佔殺伐但憑實力較量,何論善惡之名?上將軍何時變成了儒將?”戰國之世,“儒將”卻是一種譏諷,此言一出,殿中君臣不禁為之一怔。
“攻城拓地,無須沽名,卻也無須自召天下口誅筆伐。”司馬錯對那個“儒將”似乎渾然無覺,依舊順著自己的想法說了下去:“巴蜀求援,秦以禁暴止亂為名而取之,順理成章。拔兩國而天下不以為暴,得實利而天下不以為貪,一舉而名實相符,何樂而不為也?韓固當滅,然秦國今日無力。巴蜀固遠,秦卻伸手可及。願丞相三思。”
“諺雲:爭名於朝,爭利於市。中原之地,便是今日天下之朝市!謀利而不上市,謀政而不入朝,豈非南轅北轍?”張儀對中原的地位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臣言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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