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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械。究其實,便是打造一種極為堅固的兩輪車,車體與城門幾乎等寬,尋常總在三四丈之間;車前有木架三四層,各層固定尖刀若干口,車體有長轅;敵但攻破城門,數十成百兵士便猛推刀車塞住城門!《墨子·備穴》篇便記載了這種塞門刀車的用途。對於堅守城池的長期惡戰,城門難保一次不失,這塞門刀車便是最為有用的救急兵器。
“塞門刀車有多少輛?”田單問。
“三座大庫,大約二百餘輛。”
“好!看左列。”田單覺得心中塌實了一些。
左列卻是各種滅火器具與火攻器具。軍器司馬說,這列庫房除了三千多桶猛火油是當年從秦國買來的之外,其餘都是即墨田氏當年打造的,可惜一直都閒置著。田單心中便是一陣感慨,他曉得,這個軍器司馬不會知道他便是當今之即墨田氏,便淡淡道:“不管何人打造,只要有用便好。”軍器司馬道:“滅火器具也許用得,火攻器具便難說了。”田單道:“看了再說。”便又一頭進了灰塵鐵腥的大石庫房。戰國攻防,火攻已經成為主要戰法之一,防備火攻自然也便成為兵家常法。《六韜·文韜》雲:“熒熒不救,炎炎奈何?”說得便是撲滅攻方大火的急迫。《孫子兵法》有《火攻》篇專門論述五種火攻戰法,並總而論之:“以火佐攻者明(威勢顯赫),以水佐攻者強。”《墨子·備城門》也特別記載了城門防守中的以火禦敵之法,以及撲滅敵方縱火的多種方法。在城池攻防戰中,火攻與反火攻更是基本戰法。大庫中的滅火器具主要有四種:其一,水袋。以不去毛的馬皮牛皮縫製成“人”形大袋,注水三四擔,袋口連線一丈多長的竹管,多置城門及要害處,若有大火,三五士卒抬起水袋猛力擠壓,竹管便急噴水柱滅火。
其二,水囊。以豬牛尿胞盛水,紮緊囊口置於城頭備用,若敵軍在城下堆積柴薪放火,便將大量水囊從城頭急拋砸下,囊破水出,便可滅火。其三,唧筒,截長竹管為體,竹管頂端開孔,而後用木杆纏滿棉絮塞入竹管做可拉動的活塞,旁置大水甕,若遇大火,拉動活塞汲水然後積壓活塞,水柱可遠射疾噴滅火。此物流播民間,便成為後世孩童的玩耍“水槍”,這卻是後話。其四,麻搭。以八尺或一丈長杆,杆頭綁縛散麻絲兩斤,旁置水甕,輒遇大火,便用麻搭蘸水撲打。
第二座石庫便是守城用的火攻器具。守城既要滅火,也要以火助守,實際便是一種特殊的火攻,借火攻以殺傷來犯之敵。這種火攻器具也是四種:其一,燕尾炬。以半乾葦草扎束成燕尾形,飽滲脂油以備,城下敵軍但以衝車等大型器械攻來,便將點燃的燕尾炬大量拋下,燒燬攻城器械。其二,飛炬。城頭設桔槔,將巨大的燕尾炬吊在桔槔杆頭,但有敵軍雲梯爬城螞蟻般攻上,立即點燃燕尾炬猛力拉動桔槔,燃燒的燕尾炬砸向搭在城牆的雲梯,便可燒壞雲梯幾蟻附士兵。
其三,鐵火床。用韌熟鐵打造長五六尺、闊四尺的鐵格“床架”,下裝四隻鐵頁包裹的木輪,後端引出兩根鐵索,後以長鐵鏈繫牢,“床架”綁縛草火牛(用茅草扎束灌注脂油的牛形胖大引火物)二十四束。但遇敵方攻城,便點燃草火牛從城頭用桔槔或絞車放下,熊熊大火非但可大面積殺敵,且可照亮城下戰場。
其四,擼Щ鶥�洹R允焯�蛟斐傻趵盒撾鍤攏�ぬ�饗抵��謔⒂材靜窕鷯肜υ�墒�陌�鍩稹5�齙芯�誄竅巒誥虻氐闌虼擁氐攔ダ矗�憬��溏南輪戀氐攬冢�繕兆蒲剔寡ㄖ械芯��
“有行爐麼?”田單一路看來,猛然想起了田氏典籍上的一則記載。
“行爐?”軍器司馬愣怔了,“末將不知,且容我查問。”說罷紅著臉快步走到幾名正在清點庫房的老軍吏面前,說得幾句,便領過來一個老軍吏。
“行爐有三具,只不知能否修復。”老軍吏很是惶恐。
“看看再說。”田單卻沒有任何指責。
隨著老軍吏來到最後一座石庫,鏽蝕的鐵門被隆隆推開,便見牆角處大布苫蓋了一片物事。老軍吏揭去足足有三寸灰塵的大布,連連咳嗽著:“這,這便是,三具,行爐。”
“鍊鐵爐?”田單驚訝了,“這便是行爐麼?”
“行爐者,能推動行走之熔爐也。”老軍吏指點著,“但在城頭熔鐵,若敵軍勢猛,便以大槓抬起行爐,將鐵汁沿城牆澆下,可保敵軍立退。”
田單端詳敲打一陣,斷然下令:“命鐵工立即修復!有此等神兵利器助力,方可與樂毅殊死一搏也。”“嗨!”軍器司馬終於擺脫了方才的尷尬,精神抖擻地大步去了。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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