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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靜心總結自己的變法心得,撰寫一部超過李悝《法經》的法家經典。再者,還要回到故國尋找父母的墓地,為他們建一座可以安享祭祀的陵園,以儘自己從來沒有盡過的孝道。更重要的是,他還想收三五個學生,將他們教成出類拔萃的法家名士,讓自己的法家思想更為發揚光大。他還想與白雪、瑩玉並帶上弟子們重新遊歷天下,象孔子孟子一樣在列國奔走一番……所有這些事,都有待他辭官之後才能去做。
對於國事,他是放心的。他要辭官,絕非因為秦孝公是越王勾踐那種“唯知共患難,不能同享樂”的國君,更不是齊威王那種表面英烈實則耳根很軟的國君。秦孝公的膽略、智慧、意志、品格,堪稱千古罕見,否則也不會與他這樣凌厲冰冷的權臣肝膽相照,更談不上他的建功立業。他從來傲視天下,惟獨對秦孝公是真正的折服。二十年來,他始終有一個鮮明的感覺,秦孝公是泰山,他只是泰山上的蒼蒼松柏,沒有這堅實的萬仞高山,就沒有凌越絕頂的蒼松翠柏。他相信,終秦孝公之世,他衛鞅決然沒有任何功臣之難。選擇隱退,恰恰因為他對秦孝公,對秦國的未來完全放心。秦孝公比他長一歲,同樣是正當盛年,只要再撐持二十年,甚或十年,秦國將對山東六國佔壓倒優勢。
今日進宮,商鞅正是要對秦孝公交代國事,提出自己隱退的請求。
但是,秦孝公的“熱病”,卻使商鞅猛然悟到了一個長期忽略的事實,秦孝公的身體與儲君太子的下落!秦孝公的身體果然沒有隱患麼?看來不是這樣。若果然有隱患,太子的事就應當早日著手了。這些事商鞅從來沒有想過,他認為只有四十三歲的秦孝公,完全有時間有能力從容的處置好這些基本大事,而且,秦孝公處置這種事情的能力要遠遠超過商鞅自己。可是,秦孝公卻恰恰對自己的“熱病”沒有絲毫警覺,自然也不會去想相關問題了。一想到這裡,商鞅心裡就猛然感到沉甸甸的。
“商君,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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