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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張黶率部擴張上黨地帶。
立即,復辟者們之間便開始了相互背叛。韓廣北上燕地,立即聯結被複闢作亂者們通號為“人豪”的舊燕老世族,自立為燕王,拒絕服從趙王武臣的任何指令。武臣大怒,張耳陳餘亦極為難堪,君臣三人遂率軍北上問罪。然則三人誰也沒真打過仗,心下無底,大軍進到燕地邊界便駐紮了下來。武臣鬱悶,大軍駐定後便帶了隨從護衛去山間遊獵,卻被早有戒備的韓廣軍馬俘獲了。這個韓廣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坦然行奸公然背叛,效法武臣而過於武臣,一拿到武臣立即向張耳陳餘開出了天價:分趙地一半,方可歸還趙王!張耳陳餘大覺羞惱,可又對打仗沒譜,只好派出特使“議和”。可韓廣黑狠,只要使者不說割地,立即便殺,一連殺了十多個使者。張耳陳餘一籌莫展之際,一個當時叫做“廝養卒”的家兵,對張耳的舍人說,他能救出趙王。舍人是張耳的親信門客,遂將此事當做笑談說給了張耳。張耳陳餘也是情急無奈,死馬權作活馬醫,也不問廝養卒究竟何法,便立即派這個廝養卒以私說名義,去了燕軍營壘。廝養卒很是機敏,跟著張耳家風早早學會了一套大言遊說本領,說了一番大出韓廣意料的話,事競成了。這番對答頗具諷喻,諸公且看:
“將軍可知,臣來欲做何事麼?”廝養卒煞有介事。
“當然是想我放了趙王。”燕將一副洞察奸謀的神態。
“將軍可知,張耳陳餘何等人也?”廝養卒詭秘地一笑。
“賢人了。”燕將板看臉。
“將軍可知,張耳陳餘之心?”廝養卒又是詭秘地一笑。
“當然是想討回趙王了。”燕將很是不屑。
“將軍錯也!”廝養卒一臉揭穿真相的笑容,“武臣、張耳、陳餘三人同兵北上。下趙地數十城之後,張陳早早便想自家稱王了,如何能甘居卿相終生?將軍知道,臣與主,不可同日而語也。當初張耳陳餘沒有稱王,那是趙地初下,不敢妄動罷了。今日趙地已服,兩人正欲分趙稱王,正欲設法除卻趙王之際,燕軍恰恰囚了趙王,豈不是正使張耳陳餘得其所哉!更有甚者,張耳陳餘早想攻燕,趙王不首肯罷了。不放趙王,張陳稱王,後必滅燕;放了趙王,則張陳滅燕不能成行。此間輕重,燕王不知道麼?”
這番詐說稟報給韓廣,這個黑狠粗疏的武夫竟信以為真,當即放了武臣,教廝養卒用一輛破舊的牛車拉走了。於是,這個武臣又到邯鄲做了趙王,張耳陳餘也不再說問罪於韓廣了。然則,背叛鬧劇並未就此完結。武臣剛剛回來,那個派往常山擴地的李良又叛趙了。李良乃舊趙一個老世族將軍的後裔,見武臣此等昔年小吏也能在亂世稱王,心下早早便有異志了。擴地常山後,李良部又圖謀收服了太原,北進之時卻被井陘關的秦軍阻攔住了。章邯得知訊息,立即下令井陘關守將策反李良。於是,秦將將章邯特使送來的二世詔書不作泥封,送給了李良。這件假詔書允諾,若李良反趙投官,可免李良之罪,並封侯爵。李良很是疑惑,遲遲不敢舉動。正當此時,一次偶然的事件誘發了李良的突然叛趙。
一日,李良回邯鄲請求增兵擴地。行至邯鄲城外,路遇趙王武臣的姐姐的車馬大隊經過,李良見聲勢煊赫,以為是趙王車駕,便匍匐道邊拜謁。不料這個老公主正在酒後醉態之中,只吩咐護衛騎將打發了李良,便揚塵而去了。李良素以貴胄大臣自居,當時大為難堪。身邊一個侍從憤然說:“天下叛秦,能者先立!趙王武臣原本卑賤,素來在將軍之下,今日一個女人竟敢不為將軍下車!追上殺了她,將軍稱王!”李良怒火中燒,立即派侍從率部追殺了那個趙王姐姐,並立即調來本部軍馬襲擊邯鄲。攻入邯鄲後亂軍大作,趙王武臣與左丞相邵騷一起被殺了。
當時,張耳陳餘僥倖逃脫出城,收攏流散趙軍,終於聚集了數萬人之眾。此時,張耳陳餘本想自家稱王,然又疑慮不安。不安之根本,是趙風武勇好亂,怕自己難以立足。一個頗具見識的門客提出了一則謀劃,說:“兩君乃羈旅,外邦人也,若欲在趙地立足,難也!只有擁立真正的趙王之後,而兩君握之實權,可成大功也!”兩人一番密商,終於認可了門客謀劃。於是,一番尋覓,蒐羅出了舊趙王的一個後裔趙歇,立做了趙王。其時邯鄲被李良佔據,張耳陳餘遂將趙歇趙王暫時安置在了邯鄲北部百餘里的信都城。立足方定,李良率軍來攻。頂著大將軍名號的陳餘,只有硬著頭皮迎擊。不知如何一場混戰,左右是陳餘勝了,李良部敗逃了,李良投奔章邯秦軍了。
自此,陳餘聲名大振,被趙歇賜號為儒士名將。陳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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