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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侯得志,蔡國便為禍不遠。然而主公如拒不答應出兵,又恐對蔡國更為不利。以臣之見,主公可先答應衛侯的請求,卻緩期派兵,靜觀其變。待局勢明朗之時,看誰有利,我們就出兵助誰。”蔡侯思索多時,猶疑不決。不幾日,又接到宋司馬孔父嘉的親筆求救書信,蔡侯便欲出兵。蔡季勸道:“那孔父嘉以兩國之師,尚敵不過一個小小的戴國,又怎能是鄭侯的對手?由此可見,目前局勢對鄭侯十分有利。主公如若不欲捐棄前嫌,出兵助鄭,亦應按兵不動。此時助宋,不久必敗。”蔡侯道:“如今孔司馬有難,派人向寡人求救,寡人如不出兵,是大不義也。寡人助宋之意已決,吾弟不必再奏。”蔡季料衛兵不能勝,遂稱病不朝。蔡侯便另遣別將率兵車一百五十乘,前往戴城援宋。
回頭再說鄭莊公。莊公既得老挑,便自與陳桓公在老挑安營紮寨,分兵兩路各取一城。先說由鄭將公子呂和原繁相輔,由魯國公子翬擔任主將攻取郜城一事。公子翬率軍兵臨郜城之下,先不下寨,便欲攻城。公子呂建議道:“公子勇猛無敵,攻城必能奏效。然而我軍遠來,如若此處守將堅守城池,拒不應戰,我軍急切不能攻下。當今之計,可先於此地依山下寨,讓對方以為我軍有久戰之計,然後可再攻城。如此進可攻,退亦可守。”公子翬知公子呂是三朝老臣,深受莊公器重,又兼謀略深遠,機警過人,因此不敢自專,遂下定寨柵,然後引兩將出寨挑戰。郜城守將開城門引軍出迎。
兩陣圓處,各使弓駑手射住陣腳。只見宋軍兩溜排開,中間湧出一將,頭帶鴙尾五彩冠,身披爛銀鎖子甲,手提紅纓槍,坐下追風馬,端的英姿勃勃,儀表非凡。三將見了,都暗暗納罕,不意宋軍有如此人物。只見那將打馬來到陣前,不問對方姓名,卻聲聲只叫公孫獲和祝聃二將出陣答話。公子翬亦出陣前對曰:“爾是何人?我乃魯國上卿公子翬,今奉天子之命,隨鄭公伐宋。汝不爭鬥,卻只叫二將怎地?”雲飛答道:“我乃大宋折衝將軍雲飛是也,今奉宋公之命,駐守郜城。爾等鼠輩不入我的法眼,快快去叫公孫老兒和祝聃小子來與我鬥。”公子翬大怒,催馬直奔雲飛。雲飛待他近前,“嗖”的一聲,提紅纓槍直抵公子翬咽喉。公子翬初時輕敵,吃了一驚,側身急閃而過。兜轉馬欲再鬥時,那雲飛並不與之相爭,只道:我不與你鬥,快叫二人前來。公子翬料不能取勝,遂撥馬回陣,對公子呂和原繁二將說道:“二位,那雲飛並不應戰,只叫公孫將軍和祝聃來與他回話。末將實在不知情由,請二位不拘哪一個,出陣問個清楚,然後再打不遲。”公子呂聞言,便出陣來。
那雲飛見是一個年過六旬,兩鬢斑白的老將軍撞出陣來,笑道:“白首匹夫,你不在家養老,卻隨軍侵我大宋疆土,何也?我也不與你鬥,快叫那二人來。”公子呂怒道:“何必非叫他二人?讓老夫鬥你一斗。”說罷跨汗血馬,提黃金刀,徑鬥雲飛。雲飛照舊駐馬不動,“嗖”的一聲,抬紅纓槍直抵公子呂咽喉。公子呂在陣前已觀察過他的動靜,有備而來,因此臨危不亂,揮刀架住紅纓槍,便欲廝殺。雲飛抵住公子呂,道:“你倒有些本領,敢問姓甚名誰?”公子呂攏住馬,停刀對曰:“我乃大鄭上卿公子呂是也。”雲飛改容揖首道:“原來是公子呂老英雄。剛才雲飛得罪了。不過雲飛不欲與前輩爭鬥,敢請前輩叫二將出來,我有話問他二人。”公子呂奇道:“將軍口口聲聲只叫二人對陣,卻是為何?”雲飛道:“老將軍有所不知。我父雲中曾在貴國先太叔手下效命,任制邑守門官和監獄長,被公孫獲那老兒害了;我兄乃衛國龍驤將軍雲起,卻被祝聃那小子射死。因此我只叫二人來者,並非有意輕忽老前輩,乃實欲報父兄大仇之故也。”公子呂點頭嘆道:“往事已矣,何必再究?再說公孫將軍在制邑守關,未能前來;祝將軍在後軍,來此也需二三日。將軍此刻身負防守郜城之重任,當以大局為要,怎能只以報仇為事?來來來,你我先決個勝負再說。”說畢又要舉刀。雲飛擺手道:“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我雲飛豈能不報?老將軍休要再勸。我亦回城去了。只等那祝聃來此地廝殺。”說罷不等公子呂回話,便撥轉馬頭,引兵入城去了。公子呂好氣又好笑,也只得打馬歸於陣中,把陣前的話向公子翬和原繁二人說了。三人歸寨,遣人去請祝聃不提。
第十八回 初攻防城一波起 再施神丹終子育
夷仲年奉莊公之命,讓公孫閼在前,高渠彌在後,自主中軍,率領三百輛兵車,大小將士十五萬,浩浩蕩蕩,向防城殺來。
話說這防城與那郜城地勢又不相同。那郜城依山傍水,易守難攻,因此宋殤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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