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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馬大的服務員手疾眼快地抓住了。
“對不起,江先生,俱樂部裡不允許暴力行為。”服務員顯然受過訓練,力氣比江逸風這種公子哥大得多。嘴裡雖然說得客氣,手卻沒閒著,輕而易舉地把江逸風的手掌按下去。
娜娜更加得意了:“服務員,你看到了,江大公子想對我動粗。作為是俱樂部的一員,我強烈抗議江大公子的野蠻獸行,請求俱樂部開除他的會員身份。”
服務員職業性微笑著說:“娜娜小姐,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對江先生進行了人身攻擊。我看,大家各退一步吧,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何必鬧得那麼僵,讓別人看你們的笑話。”
“我對他進行了人身攻擊?”娜娜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哦,我說得句句是實話,如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你問問江大公子,他那東西,有沒有用!”
服務員當然不會去問江逸風這種事情,他還沒有笨到那種程度,只能一個勁陪笑臉,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大獲全勝的娜娜得理不饒人,臨走時還對沈嘉月說了一句:“小姑娘,找男人,你還嫩著呢,千挑萬挑,結果卻挑中了一個空心大蘿蔔,中看不中用,到時,有你受的!”
江逸風只能眼睜睜看著娜娜扭著屁股扭出俱樂部。對於一個男人,說他性無能比詛咒他橫死還要惡毒。沒有男人能忍受這種攻擊,而江逸風此時卻不得不忍受。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其實,這個娜娜年齡和沈嘉月相若,但身上明顯有股子風塵味,顯然比沒有踏入社會的沈嘉月成熟和潑辣多了。
娜娜走後,兩人都沒有了胃口。沈嘉月沒有追問,悶著頭吃飯。江逸風怒火中燒,無從發洩,一個勁地喝酒,竟然喝完了兩瓶陳年葡萄酒。
出了俱樂部,坐上紅色標緻跑車,江逸風醉意熏熏。沈嘉月有些擔心:“逸風,你沒事吧,還能開車嗎?”
江逸風把眼睛一瞪:“當然沒事!我有什麼事!誰說我不能開車!”
沈嘉月看江逸風臉色不善,不敢多說,提心吊膽,繫好安全帶。
漆黑一團的夜,悶熱異常,一絲風都沒有。車燈搖搖晃晃地映照著前方,行駛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這條路是新建的山路,比較偏僻,平時很少有車輛經過,一路上看不到什麼人影。偶爾,還能看到一座座的孤墳,寂寞地屹立在野草叢裡,冷冷地盯著遠方,緘默無語。
突然,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出現一個人影,對著標緻跑車揮手致意。再近一點,看清了,原來竟是剛才冷嘲熱諷的娜娜。
娜娜的深藍色小車停在一旁,應該是發生故障行駛不了。這樣的夜晚,又在人跡罕至連手機訊號都薄弱的半山間,想要回到市區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停車……”娜娜揮著手站到了道路中間。
可是,標緻跑車卻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衝了過去。
“停車啊!”沈嘉月驚叫一聲,然後,她看到了江逸風的臉。
江逸風的臉繃得緊緊的,咬著嘴唇,臉上的肌肉,不時抽搐一下,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來,狠狠地盯著前方的娜娜,殺氣凌厲。
“停車啊,你想做什麼!”在這一刻,沈嘉月終於明白了江逸風的用意。
江逸風!竟然!想撞死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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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主義心理學家斯金納曾經說過一段很有意思的話:人是沒有尊嚴和自由的,人們作出某種行為,不做出某種行為,只取決於一個影響因素,那就是行為的後果。人並不能自由選擇自己的行為,而是根據獎懲來決定自己以何種方式行動,因此,人既沒有選擇自己行為的自由,也沒有任何的尊嚴,人和動物沒有什麼兩樣。
一個失去理智的人,是可怕的人,也是可憐的人。現在的江逸風,心中只有憤怒和仇恨,只知道行為的“獎”——撞死娜娜,發洩心頭的怒火,卻完全忽視了行為所帶來的“懲”——法律的制裁。
沈嘉月想要阻止江逸風的瘋狂行為,但她所能做的,僅僅是對著江逸風尖叫一聲:“不要——”
劇烈震動的車廂,緊勒著胸膛的安全帶,飛一般後退的樹木,陡然間膨脹的人影。電光石火間,娜娜的身體已經撲到了紅色標緻跑車的擋風玻璃上,發出一聲淒厲震耳的尖叫聲,被撞得飛了出去。
聽到娜娜的尖叫聲,江逸風這才如夢初醒般,緊急踩剎車,紅色標緻跑車噴著粗氣緩緩地停了下來。
坐在司機位上,江逸風渾身直冒冷汗,整個人彷彿水洗了般,衣服都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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