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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衙役,王家老小一個個靜若寒蟬。他們膽子向來小,莫說是府衙的衙役了,就連縣衙的衙役都不敢招惹。
見王家老小都在,府衙衙役當場就開門見山提出要回李府銀子的要求。用他們的話說,這些銀子都是李府重利盤剝得來的,所以都是犯罪所得。按照高知府的宣判結果,這些銀子必須全部收繳國庫,否則不足以平民憤。
面對府衙衙役的強勢,王家老小半點反抗的心思都先不起來。有二麻子的證詞在,他們最後只得乖乖交出當初李府給的所有銀子。
在王家老小所有人中,老大媳婦算是最幸運的一個了。她從王琴雅那裡拿到過五百多兩銀子。卻幸運的沒有被李府記錄在案。這樣一來,在上繳完李府一開始給的一千兩銀子後,她手中還留下了五百多兩私房錢。
有這麼多銀子傍身,老大媳婦心中並沒有如王家其他人那般慌亂。她默默的盤算了一下,發現帶著這些銀子還是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事到如今,老大媳婦已經沒了先前那些不切實際的願望。李府在一夜之間覆滅,她一下子失去了靠山,救出王家老大的念頭隨之就淡了。她明白就憑她手中這些銀子,能不能真的把王家老大救出來,還真是一個問題。
與其奢望這些不靠譜的事情。她還不如為將來的生活做一些靠譜的打算。比如拿著這五百多兩銀子。她或許可以考慮帶著兒子分家出去單過或者回孃家。
打定主意,老大媳婦就直接向李氏攤了牌。用她的話說,王家現在就他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如果繼續和王家老二住在一起。肯定多有不便。為了避免外人說閒話。她打算帶著兒子出去單過。
面對老大媳婦帶孫子一起出去單過的決定。李氏表示了反對意見。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她的反對意見已經沒了原來的影響力。
無視了氣得跳腳的李氏,老大媳婦當天就帶著兒子搬出去住了。她先在村子裡尋了一間茅草屋。以當做臨時落腳的地方。她身懷五百兩銀票,若想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用,就必須避開李氏的視線,因此將來必然會離他們生活了許多年的村子遠遠的。
住了兩三天,老大媳婦就帶著兒子從村子裡搬了出去。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她給出的理由是回孃家。
回孃家,這當然只是一個藉口。老大媳婦都嫁過來二十幾年了,孃家早就沒了她的容身之處。她嘴裡說著回孃家,實際上卻是帶著兒子搬到了雲州城。她已經想好了,趁著現在手中有一些閒錢,正好可以做一點小生意,省的坐吃山空。
收到老大媳婦搬走的訊息時,李氏這才猛然回過神來。她之前一直沉浸在銀子被官府沒收的痛苦中,竟然忽略了老大媳婦這麼做的背後動機。
依照李氏對老大媳婦的瞭解,她絕不是一個能輕易接受一千兩銀子被沒收的人。李氏僅僅是被沒收走了幾百兩銀子,就痛苦成這副模樣。老大媳婦被沒收的可是一千兩,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緩過勁兒來。不用問,這件事裡肯定有貓膩。
至於什麼樣的貓膩?那還用說。能讓老大媳婦沒時間心疼失去的一千兩銀子,那隻能是另外一筆數額不菲的銀子。
一想到這裡,李氏心中就暗恨不已。她發現她這回嚴重低估了老大媳婦的心機,竟然藏著私房錢沒露出半點風聲來。早知道她那裡還有多餘的私房錢,李氏肯定會想辦法逼她教出這部分錢來。就算她一個人做不到,大不了叫上王家老二一起。
只可惜現在老大媳婦已經跑路了,她卻連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哪怕如今反應過來,她一時半刻也沒辦法找到老大媳婦的落腳點。
為了想辦法從老大媳婦那裡要銀子,李氏最後還是將想到的這些可能告訴了王家老二。她原以為王家老二會跟她一起記恨上老大媳婦,卻不料先被記恨上的則是她自己。她被剛剛得知噩耗的王家老二指著鼻子罵了一頓,各種難聽的話都無所顧忌的噴了出來。
活了大半輩子了,李氏還從來沒被自家兒子這麼罵過。她心中委屈極了,一下子覺得這世上簡直沒任何可值得留戀的東西。
說實話,王家老二之所以罵李氏,完全是因為她不長腦子。原來老大媳婦在的時候,她不說這些可能,現在人都走了,才把猜測的想法說出來。問題是現在說有什麼用,老大媳婦人都跑了,他們想找也沒線索。
當然,王家老二覺得這件事都是李氏的錯。至於他自己為何從頭至尾沒想到這種可能?他根本沒在腦子裡考慮過。
大概是遷怒,王家老二將對老大媳婦的不滿全部發洩在了李氏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