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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被摔在地上,李氏感覺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她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恢復了一些力氣,勉強坐了起來。
望著一臉凶神惡煞的老大媳婦,李氏由衷感到一陣恐懼。她不知道今日是怎麼回事,往日溫順的兒媳婦如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她雖然覺得害怕,但內心的驕傲卻不容許低頭認輸,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頑抗下去。
抓了一把土,李氏就不管不顧的往臉上抹。她一邊抹,一邊還沒忘高聲哭嚎。看她如今這副模樣,不知情的定會以為是老大媳婦欺負了她。
冷冷的盯了她一眼,老大媳婦這才面無表情的說道:“裝,繼續給我裝。反正都要被人說不孝了,那我為何還要忍氣吞聲。死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早就想收拾你。現在反正你都打算栽贓陷害我了,那我乾脆把罪名坐實算了。”
撂下這番狠話,老大媳婦就從院牆邊撿起了一把笤帚。看她一臉兇狠的模樣,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她將要動手的真實性。
看著老大媳婦一步步逼近,李氏感到心中的恐懼在迅速放大。她想要出口怒罵,結果喉嚨卻如同被人掐住一樣,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害怕了,下意識的就往後爬去,想要藉此逃脫老大媳婦的魔爪。
只可惜她的速度太慢了,完全沒辦法擺脫老大媳婦逐漸逼近的趨勢。眼見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幾乎已經感受到了笤帚打在身上的痛覺。
恰在此時,王家老二衝了過來,一把將李氏拉到了身後。有他這一個動作,李氏終於擺脫了直面老大媳婦的恐懼。她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胸腔則快速的起伏著,明顯是在大口呼吸空氣。
看見忽然出現的王家老二,老大媳婦眼中這才重新湧上一片清明。她剛才幾乎已經喪失了理智,直到此時才算是回過神來。
看見王家母子,老大媳婦不屑的哼了一聲,乾脆破罐子破摔道:“別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就是好欺負的,以後最好能收斂點。真要是把老孃惹急了,小心大家最後誰也別想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我們又不是好惹的。”
撂下這番話,老大媳婦轉身就回了他們的屋子。她現在才不在乎什麼名聲,王家母子愛怎麼亂嚼舌根都由他們去。
見老大媳婦走了,王家老二這才轉頭一臉不滿的對李氏說道:“都是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人了,你能不能安分點?要不是怕鬧出人命來,我才懶得搭理你這檔子破事。以後要還想跟著我們過,你就趁早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說完這番話,王家老二看也不看李氏一眼,就直接抬腳回了他們家的屋子,只留下滿臉憤恨的李氏在秋風蕭瑟的院子裡。
被百花樓的買走以後,王琴雅直接被馬車拉到了百花樓。她活了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她望見百花樓的牌匾時,心中有一種絕望的情緒。她知道只要進了百花樓的門,她這輩子就算是徹底斷送了。
雖然心中充滿不甘,但王琴雅卻無力反抗。她現在不過是一個被人買來的奴僕,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人身自由。
被帶到一個裝飾奢華的房間裡,王琴雅見到了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她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卻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中年婦人的身份——百花樓的老鴇。能出現在百花樓的老女人,當然不可能是樓裡的姑娘,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管理百花樓的老鴇了。
看見王琴雅進來,老鴇立刻伸手指著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吩咐道:“聽說你念過書,來寫幾個字看看。別想著耍花樣,老孃眼裡可容不得沙子。”
事到如今,王琴雅雖然心中不情願,但卻只能走上前拿起桌上的毛筆。她沉吟了片刻,就將以前看過的一首詩寫了下來。她之所以還能記得這麼一首詩,還多虧了當初想要入豪門的心思,覺得應該能吟幾首詩才符合豪門的格調。
看了她寫出來的這一首詩,老鴇不由微微的皺了皺眉,口中則語帶不滿的說道:“不是精通琴棋書畫的才女嗎?才女沒看出來,但這字實在是差強人意。”
面對老鴇的挑剔,王琴雅心中不由升起一陣羞憤。她本來好好的一個清白女兒家,現在卻要被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橫挑鼻子豎挑眼,心中的感受自然不是滋味。這時候她心裡對王家老小更恨了,若不是他們貪得無厭,她又怎麼會淪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挑剔完寫出來的字之後,老鴇又接著面帶不滿的抱怨道:“這首詩太差勁兒了,幾百年前就被人用爛的句子了,現在竟然還好意思寫出來?”
停頓了一下,老鴇才接著一臉期待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