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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你敢承認嗎?”
“哈哈哈……”方一平大笑數聲,然後是瞪眼切齒:“韋烈,你……欺人太甚,自己做了好事竟然反咬一口,你以為如此便可脫罪嗎?這種幼稚的話連三歲孩童也不會相信,你們同起同坐形影不離,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他激動得發抖,“她是我未婚妻,我何必來這一手,縱算是有,又與別人何干?”
“方一平,你很會演戲,在垣曲城外土丘涼亭裡就跟‘花間狐’合唱過,我一點也不欣賞。司馬茜不喜歡你,你來這一手便是強暴,所以你必須還出公道。”手按上了劍柄,目中的殺光熾如烈焰。
方一平毫無畏懼地望著韋烈。
“韋烈,你敢發誓你跟我師妹之間是清白的?”
“大丈夫言出如山,何必效婦人小子動輒發誓?”
“好,我方一平相信你的人格。你的意思是說我那師妹已經遭第三者汙辱,失去了清白?”方一平很會演戲,唱作俱佳,但他的心是忐忑的,因為他自知不是韋烈的對手,如果被看出破綻,死路一條。
“不錯!”韋烈倒是有些動搖了,“花間狐”龍生否認於先,方一平也矢口不承認,而客店小二李大頭分明指出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所為,難道另有其人?可是司馬茜分明請自己活捉“花間狐”,她是當事人,應該明白。
“嗯!我明白了,我自己會處理。”方一平咬牙。
“你明白什麼?”
“我已經知是誰做的。”
“誰?”韋烈雙眼瞪大。
“這是我私人的事,你不必插手。”
“事情發生在司馬姑娘和我在一道之時,我有道義上的責任,我非插手不可。”韋烈冷沉而堅定地說。
方一平心中暗喜,情況已經轉了方向。
“你一定要知道?”
“非知道不可!”
“好,那我告訴你,‘鬼算盤’冷無忌。”
“會是他?”韋烈大為狐疑,“鬼算盤”是個老頭,這與年輕英俊沾不上邊,他人雖邪但未聞喜歡漁色,而且他也惹不起“凌雲山莊”,方一平的話可信嗎?
“你以為他不會?”
“你根據什麼認定是冷無忌所為?”
方一平遲疑了一下,挑起眉來。
“坦白告訴你,我們正在合作從事一樁行動,而他突然悄悄率領手下離開垣曲,顯然是做了虧心的事。”
“他還有手下?”韋烈心中一動。
“對,而且不在少數,他有個副手叫宋世珍,年紀輕,但做起事來十分老到,有時連冷無忌也遜色三分。”
韋烈倏然有所悟,王道探來的訊息曾經提到過宋世珍其人,應合於年輕英俊的條件,而大刀會的人曾經滋擾過小青的墓地,他們當然知道自己與小青的關係,證諸以在南山滴露巖留字以司馬茜的小青墓作條件騙走“寶鏡”的事實,情況已經明朗,看來方一平說的不是假話,當下暗暗吐了一口氣。
“方一平,這點我會查證。”
“你定要插一手,那是你的事。”方一平拿蹺了。
“如果你說了假話,我保證你會後悔。”
“我方一平從不做後悔的事。”
韋烈自顧自轉身,揚長而去。
方一平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陰陰自語道:“韋烈,你少神氣,後悔的是你不是我,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突地,一個清朗但南方音極重的聲音道:“尊駕想必就是‘梅花劍客’了,久仰大名,今日幸會!”
方一平心頭一震,側過身,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個面如冠玉的錦衣少年緩緩步近,以臨風玉樹這名詞來形容,的確非常恰當,尤其那份氣質,堪稱高雅。
“幸會,請恕冒昧!”少年作了一揖。
“朋友是……”方一平期期地說。
“小弟王雨,人稱‘多事書生’,剛到北方,便聽說方兄的大名,衷心竊慕,只恨無緣識荊,今日在此巧遇,實在是三生有幸!”說話是文縐縐的。方一平一聽對方名號,心裡立即打起了一個結,“多事書生”這名號從沒聽人提起過,聽起來很邪門,但偏偏人又長得俊。
他出現得太突兀,要是多起自己的事來豈不糟糕?看上去是個文弱書生,只不知功力如何?
“過獎,愧不敢當,恕我託大,就稱你王老弟……”
“承蒙看得起,太好了!”王雨微微一笑,這一笑比女人還迷人。由於是男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