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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罪大惡極,但人死之後,也就一了百了,敝幫的幾位長老決議之下,還是準備將他的遺體以幫主之禮安葬,這……這自然也是因為他們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此中苦衷,香帥想必也能瞭解。”
楚留香道∶“是。”
戴獨行道∶“本幫弟子檢點南宮靈生前的遺物,準備將之殉葬時,卻發現他遺物中有個製作很古雅的木魚。”
楚留香微微皺了皺眉,道∶“木魚?”
戴獨行道∶“就是出家人誦經時用的木魚,敝幫子弟既不拜佛,也不念經,怎會有木魚留下來呢?於是大家都想到這木魚必定是無花寄存在那裡的。”
楚留香點著頭道∶“不錯。”
戴獨行道∶“大家想到南宮靈的一生,都是被這惡僧無花所害,都不免起了悲憤之心……”
他黯然按著道∶“要知道南宮靈小時候木是個善體人意的乖孩子,敝幫的長老們都對他有極深厚的感情。”
楚留香嘆著氣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忖道∶“自己的孩子做了錯事,父母一定要認為是別人帶壞的,這本是人之常情。”
只聽戴獨行接著道,“其中尤其以王長老的必情最激動,竟忍不住將這木魚奪過來,重重摔在地上,誰知木魚摔碎之後,裡面霓現出了一本紙簿。”
楚留香動容道∶“紙簿?上面記著的是什麼事?”
戴獨行道∶“這紙簿被收藏得這樣隱秘,上面記載的縱非武功心法,也一定是極大的秘密,老朽等也並非喜歡揭人隱私的人,本來準備將它燒了的,但王長老卻認為這其中的秘密說不定與丐幫有關,所以堅持要瞧瞧。”
要知丐幫子弟素來以正道自居,而窺看別人的秘函私記,卻是件很不光明磊落的事。
所以戴獨行才說了很多話解釋,楚留香自然也只有唯唯稱是。
戴獨行喝了杯酒,又按著道∶“這木紙簿上記載的果然是無花一生的秘密,老朽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將這些丟人的事記載下來。”
楚留香笑道∶“這些事前輩雖覺得很丟人,無花卻說不定反而覺得是自己的得意之事,他既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只有逐條記下,聊以自慰了。”
戴獨行也笑了笑,道∶“香帥對這些惡人的心理,的確研究得很透徹,難怪無論多麼狡猾的人,一遇著香帥,軌無法遁形了。”
楚留香只得又欠身謙謝,卻問道∶“無花記載的那些秘密中,莫非有關“神水宮”的?”
戴獨行道∶“正因如此,是以老朽才專程前來報告給香帥。”
楚留香道∶“不敢……”
他沈吟著又道∶“前輩的意思,是否要將他那本秘記借給晚輩一閱?”
戴獨行也沉吟著,緩緩道∶“老朽本有此意,但……但無花號稱“妙僧”,江湖中一些名門世家,都以能請到他做客為榮,所以……所以他那本秘記上,還記著不少別人家閨閣千金的隱私,若是洩露出一些,江湖就不知有多少人的好家庭要被拆散,多少位好女於要含羞而死,所以,老朽已將那本髒東西燒了。”
楚留香道∶“燒得好。”
戴獨行道∶“但那上面所記載下有關“神水宮”的事,老朽卻已銘記在心,只因他也許就是唯一進過神水宮的男人,他的記載自然彌足珍貴。”
楚留香道∶“晚輩願聞其詳。”
戴獨行嘆道∶“他的確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不但妙解音律書畫,而且妙於說法,連神水宮陰宮主都聞得他的大名,而陰宮主卻是位禮佛甚誠的人。”
楚留香道∶“這一點晚輩也曾聽人說起過。”
戴獨行道∶“神水宮主召他說法,無花非但覺得很榮幸,而且正中下懷,只因他早就在動那“天一神水”的主意了。”
楚留香道∶“要想致人於死,而死後卻瞧不出中毒之象來,世上除了“天一神水”外,實無他物。”
戴獨行道∶“但他雖然進了神水宮,卻還是無機可乘,只因陰宮主對門下子弟的約束極嚴,他根本沒有和那些姑娘說話的機會。”
楚留香道∶“哦!”
戴獨行道∶“而且陰宮主並沒有留他住在神水宮裡,只不過每日由午時開始,請他來說法一個時辰,說完了立刻就有人送他出谷,想多停留一刻都辦不到。”
楚留香沈吟著道∶“接送他的,都是些什麼人呢?”
戴獨行道∶“接送他的是四位神水宮的女弟子,四個人互相監視,本來實在可說是毫無可乘的機會,甚至連他自己都已認為絕望了,誰知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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