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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被殺,假裝忠勇,嚮明朝借兵,聲稱要為故君“復仇”。
明成祖本人人精一個,表示非常“讚賞”,封阿魯臺“和寧王”空銜一個,鼓勵他去打瓦剌。至於借兵嗎,就算了。瓦剌的馬哈木原本就是明朝的“順寧王”,聽明成祖與阿魯臺聯系,非常驚恐,忙派人表示要獻上從本雅失裡屍體上找到的“傳國玉璽”(即所謂秦朝那塊,實際上是元成宗登基時所用的那塊,為當時的皇太后派人偽造)。
明成祖不受。馬哈木覺得大丟面子,惱羞成怒,不僅扣留明朝使臣,還在飲馬河一帶覬覦邊境。這一來,惹得明成祖大怒,二次親征,終靠大炮又教訓了瓦剌人一頓,但此戰明軍也死傷不少。經此一役,瓦剌深知明朝這大老虎的屁股不好摸,忙向北京貢馬貢羊貢牛肉乾。雙方都有臺階下,講和。
由此,明朝與瓦剌的“睦鄰友好”關係,一直保持了三十多年,到明英宗“親征”才打破這種勢態。
瓦剌部頭領馬哈木與明朝講和,但與“韃靼”的阿魯臺卻下死命攻擊,雙方打得不亦樂乎。阿魯臺於永樂十三年出奇兵,一舉幹掉馬哈木擁立的傀儡答裡巴“大汗”。馬哈木便又推立額森虎為牽線木偶般的“大汗”。由於阿魯臺總是攻擊自己,馬哈木怒極之下,轉年率軍深入至斡難河以北,準備以牙還牙,不料正好中了阿魯臺埋伏,兵敗身亡,其子脫歡也被生俘。
額森虎撿了大便宜,“監護人”馬哈木死了,他倒成了真正的“大汗”。
慶幸的是,馬哈木之子脫歡未被阿魯臺殺掉,兩年後被放歸,回去後作了額森虎的“太師”。
額森虎在明仁宗洪熙元年病死,脫歡就擁立本雅失裡一位侄孫脫脫不花為“大汗”(此人曾在明成祖時在甘肅嚮明朝投降,此時叛明西逃,投奔瓦剌)。由於後來明成祖幾次親征桀驁不馴的阿魯臺,脫歡乘其弊弱之機,在明宣宗宣德九年終於殺掉了韃靼部的阿魯臺,為父報了仇。
至於阿魯臺原來在韃靼部擁立的阿岱汗,只能率為數不多的人馬逃到亦集乃路(寧夏居延)躲起來。
瓦剌部本是蒙古偏支一部,但自馬哈木起,經兒子脫歡經營,又到孫子也先,雖皆以“人臣”面目出現,實際上是北元的真“可汗”,蒙古皇室博爾濟錦氏不過是他們手中傀儡而已。所以,到了明英宗時代的“北元”,其實是瓦剌部的“北元”。
明宣宗在位十年間,對蒙古諸部一直以“撫”為主,其實是處於防禦狀態,總希望能挑撥蒙古諸部打仗,自己當仲裁人以獲平安。
不巧的是,平衡手腕沒有完全施展時,瓦剌擊潰韃靼,一支獨大,為日後的明朝種下大患。
在南方,明宣宗最大的一個失著,是復封安南,即重新承認了它的半獨立狀態。明成祖時代,兵威四至,安南已經成為“交趾布政使司”與“交趾按察使司”轄下之地,與內地建置一樣。安南人本性好亂,連年起兵反明。由於地處南方崇山峻嶺,當年“大元”都束手無策,搞得明政府也頭痛不已。
明宣宗繼位後,面對清化府的黎利叛亂,耗兵費時,就想委曲求全,復封安南為藩國,讓他們“歲奉常貢”。當時,大臣夏元吉等人力諫,認為明成祖至今二十多年苦心經營,如此則一朝棄去,安南又從郡縣變為“國家”,前功盡棄。
可惜的是,楊榮、楊士奇這兩個文臣無遠謀,附和明宣宗,並在寮國找到安南王室後裔陳嵩,派人護送他返國當“安南國王”,以圖立傀儡來控制安南不反。
黎利這種邊陲野貨膽子很大,陳嵩一到,就被他弄死,然後“上表”,稱陳嵩病死,要明朝立自己為王。明朝不幹,要黎利再訪陳氏後裔。黎利上表,稱找不到(找到也殺乾淨了),退後一步,他請求明朝允許他“暫攝國政”。
1430年,明宣宗只得封他為代理國王(權署安南國事)。如此,便承認了安南立國,這位黎利便建立了黎氏安南,年號為“順天”。由此開始,一直隸屬中華一千多年的南方小邦,永久走上脫離之路。
總的來講,明仁宗、明宣宗父子二人繼明太祖、明成祖之後為帝,尤顯“仁德”慈善,特別是仁宗,“用人行政,善不勝書”,讓時人懷念不已。宣宗時代,“吏稱其職,綱紀修明,倉廩充羨,閭閻樂業”。所以,對於仁宣父子十年多的治績,史稱“仁宣之治”。
其實,正是朱元璋、朱棣父子過於暴虐,才顯襯得明仁宗、明宣宗父子這麼“仁德賢明”。相較宋代真正的仁君宋仁宗、宋真宗、宋孝宗等人,這兩位明朝皇帝其實還差得好遠。
宣德十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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