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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子留住幾宿,以博天子幸宅的千秋萬歲名。如果真去了蔚州,可能歷史上也不會發生“土木堡”之變。
大軍前行四十里,王振女人一樣心思縝密,忽然又顧惜起“家鄉人民”來,怕五六十萬大軍路過老家時人踩馬踏糟蹋莊稼,便又擅自發旨改行往東,終被蒙古人候個正著。蠻族們這時候倒知道巧攻勇取,大敗明軍,並生俘了明英宗。明軍被殺、餓死、自相踐踏以及墮谷而死的,多達五十餘萬。
明朝護衛將軍樊忠在御營被團團包圍的情況下,深怒王振禍國殃民,大叫“我為天下除此賊!”掄起大錘把大太監的腦袋砸得稀爛。這次,王振真的回了“老家”。
“仁宣之治”的修整期
明成祖朱棣死後,其子朱高熾繼位,是為明仁宗。明仁宗雖有個享有萬世殘暴之名的爺爺和爸爸,他自己卻是少有的“仁德”之人。對內,他釋放被先帝囚禁的直言之臣之後,還把建文帝諸臣流放在外做勞改的倖存者全部赦免放還。對外,他下詔與蒙古人講和,以免再勞師費財。
好人不長命,明仁宗本人乃一個體弱多病的大胖子,還有喜歡床上運動的小毛病,為帝未滿一年就病死,時年僅四十八歲。但是,他在位時重用閣臣,以文臣班子治理天下,算是為明朝政治開了一個好頭。
明仁宗崩後,其子朱瞻基登基,是為明宣宗。小夥子即位不久,其叔父漢王朱高煦謀反,想把他爸爸朱棣當年的“靖難”再重演一遍。可惜,世易時移,朱高煦沒有他老爸兇殘多智的腦子,未出樂安城,已經被大侄子明宣宗親自率軍堵在老窩。在明軍神機銃箭和皇帝親征的雙重威懾下,漢王朱高煦只得向侄子投降。
凡事都有好壞兩個方面。漢王造反是件壞事,但年輕皇帝甫即位就敲山震虎,不僅剷除遺患,又大大樹了一把威。同時,他又以此為理由,嚴禁藩王干政,並嚴禁他們自行來京朝覲,嚴禁藩王與朝內勳貴聯姻,嚴禁諸王之間往來溝通,嚴禁他們隨意出城。
明宣宗仍保留他父皇時的文淵閣。此閣建於皇宮之內,所以是“內閣”,以示有別於外廷。閣臣之中,最有名的是“三楊”:楊士奇、楊榮、楊溥。
明成祖時代,文淵閣還幾乎是個政治擺設,乃皇帝顧問班子,最大的任務是教習太子讀書。到了明仁宗、明宣宗時代,閣臣不僅充任皇帝侍講,又主持草擬製誥,幫助皇帝處置軍政要事,並有劾彈、決獄、軍務等一系列話事權。
老朱皇帝在世時,廢除丞相制度,自己親掌六部,依靠四處分封的骨肉諸王當作憑倚。朱棣以諸王起事篡奪皇位,自然是以削奪諸王實權為當務之急,怕他們有樣學樣。因此,彼時的藩王們在軍事上已無太多本錢。
到明宣宗時代,自然要依靠文臣理國。為了加強地方的治理,明宣宗下詔把“巡撫”作為一個固定官職,使其可以有權處理地方訴訟和審理案狀。朱元璋當年挖盡心思廢地方行省削弱地方權力。而明宣宗時代開始,從實際情況出發,使地方大員重新擁有了處置一方的權力。
對外關係方面,明宣宗時期,蒙古最強的兩大部落是瓦剌和韃靼,這兩家連年遣使入貢打秋風,與明朝貿易往來,賺了不少,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所以與明朝就無從再發生重大戰事。但兀良哈三衛蒙古人逐漸為韃靼阿魯臺裹挾,這些人仗恃有人撐腰,常常越境至灤河一帶遊牧。
明宣宗也氣憤,1428年御駕親征,以“巡邊”為名,在寬河一帶擺上當時非常先進的火器,朝兀良哈人一陣猛轟。強權即真理。兀良哈部哪裡見過這麼威力巨大的火器,被殺甚眾,餘輩抱頭鼠竄。
大炮就是管用,兀良哈首領完者帖木兒本人親自入朝謝罪。大明天朝,自然要顯示仁德,封官賜物,把這幫滿身羊羶的土包子好吃好喝後打發回老家,他們很長時間不敢興風作浪。
北元方面,自大將藍玉擊潰元順帝之孫(又有說是其子)脫古思帖木兒之後,這位倒黴的汗王不久被叛臣殺掉,北元內部分崩離析,自然再成不了大氣候。
明成祖中後期,北元太師阿魯臺掌權,竟敢殺掉明朝使臣,惹得明成祖大怒,率五十萬人親征,打得阿魯臺狼狽逃竄,他所擁立的北元“大汗”本雅失裡戰亂中狼狽相失,投靠了蒙古的部落一支瓦剌部的首領馬哈木。阿魯臺怒惱,只得撿出一個成吉思汗弟弟的後代阿岱為可汗。頭領們的關係如同冬天擠在一起相互取暖的刺蝟,瓦剌首領馬哈木與本雅失裡日久生隙,深覺這麼一個落難“大汗”礙手礙腳,便派人把他殺掉,立其弟答裡巴為完全聽自己話的“大汗”。阿魯臺聽說本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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