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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臣們個個心懷鬼胎,他們惟恐皇帝跑走後自己會與太子一同留下死守北京,所以沒一個人正式出來明確表態。
傻不拉嘰的書呆子直臣、時任左都御史的李邦華開口就很衝:“皇上應該留守社稷!”他建議讓太子朱慈烺去南京“監國”,分封定王和永王兩個王子於外。這樣舉措,完全是南宋國亡前的翻版。
崇禎皇帝很氣,怕大臣們擁太子去南京搞出“另立中央”的事情,就說:“朕經營天下十幾年,尚不能濟事,哥兒孩子家(指太子、二王)又能做得什麼事!”
廷臣們爭吵商議,終日不絕,崇禎帝南逃就逃不成。
這樣一來,只有調吳三桂一路可走。但吳三桂部路遠,短時間內不能趕到,崇禎帝只得下令先調薊鎮總兵唐通和山東總兵劉澤清入援。
劉澤清人品很壞,先是謊稱自己有病,得到朝廷賞銀後,率部在臨清一帶搶掠一番撤回原地。
唐通還行,率八千士兵很快抵至京城。但是,崇禎帝對將領不放心,派出太監做監軍。此舉惹得唐通大怒,拉起隊伍回到居庸關。
崇禎帝無可奈何。
放在早先,他一紙詔書,早就要了唐通項上人頭。崇禎帝朱由檢確實是一位沉猜之君,任期內曾誅總督七人,殺巡撫十一人。而他手下的十四任兵部尚書,不是自殺(張鳳翼、楊嗣昌),就是被殺(陳新甲),或遭削籍,罕有善終者。兵臨城下之際,崇禎帝人主的威嚴頓失。
情急抱佛腳,兵來要花錢。沒錢怎麼辦,崇禎帝只得讓勳臣、太監們出錢助餉。
這些腐敗到根兒的貪官財迷瘋們紛紛搪塞,身為皇帝岳父的周奎僅捐出一萬兩,就表示自己家中再無銀兩。日後劉宗敏“追贓”,從周奎家抄出現銀和金寶一百多萬兩。
內廷太監們心懷怨恨,讓他們出銀子比割肉還痛,有人還在宮牆上寫“反標”:“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所以,求來求去,明廷也從官員、太監手裡沒摳出多少銀子,最終只得二十萬兩的銀子,完全是杯水車薪。李自成入京後,大板子大夾子“伺候”,一下子從這些蛀蟲家裡弄出七千萬兩還要多的銀子,皆在逃離北京時搬運出走。
明將唐通賭氣離京抵至居庸關,對李自成大軍可不敢有氣。三月十五日,他開關迫降。天險一失,北京城大敞四開地擺了農民軍面前。
三月十六日,昌平失守。晚上,農民軍前哨已經出現在城下。明朝襄城伯李國楨統三大營京兵在城外迎敵,結果,迎敵變成迎賓和迫降,他帶著大批火器投入李自成“懷抱”。
如此關鍵時候,更為奇怪的是,北京全城所有軍隊,皆由太監指揮。為了討好公公們,國家即亡的崇禎帝竟然下令禮葬魏忠賢——他親手除去的逆閹!原因只為司禮太監曹化淳一句話:“(魏)忠賢若在,時事必不如此!”這哪挨哪兒呢?可能崇禎真的相信當初遼東勝仗確有魏公公“指揮若定”的因素吧。
李自成至城下後,派先前在宣府投降的太監杜勳入城,與崇禎帝談判。
他開始要價根本不高,提出割西北一帶予自己,立自己為王,犒軍白銀百萬。如果崇禎帝答應條件,他就退軍河南,並表示還可以為明朝內滅群賊,外遏清兵。
崇禎帝召大學士魏藻德計議,老魏深恐自己蹈陳新甲後塵,一直鞠躬俯首,始終不發一言,氣得崇禎帝揮袖把他斥出。
憂懣無計之餘,宦官張殷屁顛顛跑過來,說:“皇帝陛下不要愁,奴才有一妙計。”
崇禎抓住根稻草,忙問何計。
張殷說:“賊軍果真入城,自可投降,肯定就沒事了!”
聞言,崇禎帝差點氣死,從案上抽出一劍,把張殷公公捅死在當地。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親手殺人。
可嘆的是,北京守城士兵,僅有七八千疲卒,健銳士兵均在先前被那些派出京城到四地監軍的太監們當護衛軍調走。北京的宦者們人數不少,城上城下走竄著的有上萬人,他們頤指氣使,個個都一副領導模樣。
北京守城開始之際,還有人送飯。小宦者派人胡亂到城上送去幾大桶粗飯,聽憑士卒以手攢食。十六日以後,送飯的人也不見了,守城士兵竟有不少餓死者。
農民軍開始大規模攻城。
崇禎帝手持三眼槍,率數十名宦官在城內轉悠了大半圈,均不得出城門,失望而歸。
農民軍攻彰義門時,監軍太監曹化淳開門投降,引大軍入城,齊攻內城。
回宮後,崇禎帝知道大勢已去。但他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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