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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持心如水,以義理為權衡,而能置身度外,楊憲沒有這種器量。”老朱又提名汪廣洋,劉基搖頭:“他比楊憲差遠了。”老朱提名胡惟庸,劉基更是竭力反對,認定此人小牛不能拉大車。
也甭說,胡惟庸雖然是“小牛”,在傾害人方面乃大老虎一個。他聽說楊憲要入相的風聲後,馬上找到李善長,表示說這個山西人當了丞相,我們淮西人再不能當大官了。
淮人集團在明初勢力最大,鄉里鄉親,文臣武將,遍列朝廷,裡外上下一合手,果真最後把楊憲擠排得丟了性命,為朱皇帝所殺。
殺了楊憲,加上李善長推舉,胡惟庸天天一臉諂媚,很遭朱元璋喜歡,寵遇日盛。洪武六年,他被升為右相,未幾又進左丞相。
獨相數年,老胡大權在手,生殺黜陟,往往不奏皇帝而行。內外諸司上奏封事,他必先取閱。凡是有不利自己的奏章,都匿不不呈。四方躁進之徒及功臣武夫失職者,爭走其門,對胡惟庸百般巴結,饋遺金帛、名馬,不可勝數。
對此,大將軍徐達曾向朱皇帝反映情況。胡惟庸陰險,用重利引誘徐達的門人想讓他上告徐達謀反,結果門子反把胡惟庸托出,只不過朱皇帝當時沒深究而已。
另外,深恨劉基說過自己不能為相,胡惟庸以替劉基治病為名,派醫生攜慢性毒藥治死了劉基。劉基一死,胡惟庸更加肆無忌憚。
由於胡惟庸定遠老家宅院的舊井中忽生石筍,“吉瑞”突現,又有人告訴他祖墳中好幾個墳頭夜有火光熾天,墳頭冒煙,老胡以為是天降吉兆,暗喜中更加自負,忖度自己又要“進步”了。官至丞相,再“進步”,就只能當皇帝了。
恰巧,當時有明朝功臣吉安侯陸仲亨擅用公家驛傳,平涼侯費聚嗜酒好色,均為朱元璋節責重譴。胡惟庸看中二人戇勇無謀,便嚇唬二人早晚會被正法。二人大懼,哀求老胡出主意。胡惟庸便讓二人在外收集軍馬,以備“急用”。同時,他在朝中與陳寧勾結,閱示天下軍馬圖籍,很想把明朝取而代之。
為了成事,老胡還託李善長的弟弟、時任太僕寺丞的李存義說動老李也入夥。估計當時並未明說,李善長年老,也裝糊塗,依違其間,其實是“婉拒”。
胡惟庸確是很“庸”,造反這麼大事,竟然讓這麼多人知道,而真正起作用的禁衛軍軍官,他一個也沒爭取到,反而大老遠派人攜書向元順帝兒子遠在沙漠的舊元太子稱臣,還派他的心腹明州衛指揮林賢從海道借倭兵準備裡應外合。
甭說,林賢從日本還真“借”來了四百倭奴兵,按原計劃,這些人準備在充當貢使隨從時趁覲見之時行刺朱皇帝。具體方法是:貢使在大殿上奉巨燭,裡面事先裝填了火藥和刀劍。試點時,巨大的蠟燭放出的不是芳香而是煙霧和刀劍,貢使趁機操兵,在殿上殺掉皇帝。結果,當這批日本矬子坐船抵達南京時,胡惟庸已經被殺,四百矬子剛上岸就被鐵棍打翻,一齊押往雲南深山老林去“勞改”。
胡惟庸太自得,本來沒著急動手,他一是想趁朱元璋外出巡視時動手,二是想等林賢與倭使朝見時行刺。但是,幾件小事,讓他狗急跳牆,不得不匆忙佈置。
其一,占城國入貢,胡惟庸未及時報告,朱元璋怪罪下來,他又轉嫁責任,惹起老朱憤怒,窮追致使者;其二,朱皇帝推究劉基死因,賜死汪廣洋;其三,胡惟庸兒子乘馬車遇“車禍”而死,老胡怪罪車伕,一刀把人砍了,朱元璋聞之憤怒,讓他“償命”。
數事相加,胡惟庸越想越怕,對左右說:“主上任意殺掉有功大臣,我可能也不免。同樣是死,不如先發,以免寂寂受戮!”
未等胡惟庸動手,本來與他一夥的御史中丞塗節關鍵時刻害怕,主動上變,在洪武十二年底向朱元璋告發了老胡。他的一個同事,同為中丞的商嵩由於被胡惟庸貶為中書省小吏,懷恨在心,也向皇帝彙報老胡的“陰事”,並涉及到御史大夫陳寧和最早上告的中丞塗節。
朱元璋大怒,立刻逮捕胡惟庸等人審訊。
被牽引聯告的御史大夫陳寧,很早因文字才氣為朱元璋任用,但此人本性嚴刻,在蘇州任地方官時為催賦燒鐵烙人,人稱“陳烙鐵”。他入京為御史後,益加嚴苛,連朱元璋都數次責斥他。陳寧兒子勸其收斂,他竟然操起大棒把兒子活活打死。朱元璋聞訊,深惡其殺子之舉,說:“陳寧對兒子如此,心中怎能有君父!”聞皇帝此言,陳寧心懼,故而串通胡惟庸謀反。
據《明通記》記載:洪武十三年正月,胡惟庸詭言其府中水井出醴泉,邀朱皇帝臨幸。駕出西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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