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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堯天瞥了車牌一眼，回頭看見蔣方靈擔心地看著自己，他笑笑說：我們進去吧。

蔣方靈還是沒有忍住心裡的疑問，問道：你知道鍾總跑文化局的事情？你不生氣嗎？

車堯天反問：你覺得鍾總這樣做不好嗎？

蔣方靈一楞：我，我不知道。

車堯天笑笑大步地往工商局辦公樓走。對於鍾慶良的事情他已經在給董事長的報告裡寫明，但是沒有得到董事長的答覆。他不清楚董事長的意圖之前，任何行動都是沒有意義的。再說他已經擊出了有力的一擊，此時一動不如一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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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巷檔案37

一家大型的百貨商廈聳立在車堯天面前，這裡是蔣方靈所說的小飯館的舊址，如今連商廈周圍的建築也是再建的。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車堯天此刻深深地體會到這句話的殘酷。他和蔣方靈查閱完二十年前的所有飯館的登記記錄，鎖定了蔣方靈記憶中的地點一公里範圍內的幾家小飯館，令人遺憾的是那個時候經營飯館的店主現在都已經不健在。如果沒有那些文字記錄，曾經輝煌一時的小飯館就象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車堯天跟蔣方靈分別去周圍的商家逐戶打聽小飯館的資訊，沒有多久車堯天就不得不放棄，轉而選擇跟蔣方靈一起行動。人們見到他只是微笑搖頭說不知道，不瞭解。那一邊蔣方靈跟大家聊得熱鬧。

車堯天無奈地說：我被歧視了。

蔣方靈被逗得咯咯地笑了起來。

兩人一路問了十幾家，獲得的有價值的資訊不多。車堯天站在街道旁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車流問蔣方靈：這個地方一直都這麼熱鬧嗎？

蔣方靈說：那邊的服裝店以前是雜貨店，無論什麼生意都一樣地好。這條街的街貌無論改變成什麼樣，還是這麼繁華熱鬧。

車堯天點頭說：這裡來水旺，自然財旺。

蔣方靈又吃驚又好奇：你相信風水？

車堯天淺淺一笑：風水在中國是古老的文化，對中國人潛意識的影響多多少少都存在著。信不信且不說，從事地產行業最起碼要迎合顧客心理，另一方面如果利用風水給那些沉重而毫無生氣的建築增加一些神秘內涵對銷售也會有幫助。

蔣方靈眼神明顯透出對車堯天的佩服。

車助理！

街的對面有人喊車堯天。他舉目望去，蔣守信正穿越馬路朝他們走過來。一起的還有一位美婦。

蔣方靈高興地向蔣守信和美婦打招呼：蔣經理陪阿姐買東西呀？

蔣守信提高手裡的塑膠袋說：買些香火紙錢。明天是岳母忌日。

美婦一直細細打量車堯天，這是用手肘輕輕碰碰蔣守信。

蔣守信嘿嘿笑說：車助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陳絹。

陳絹大方地伸出玉手：很高興能認識年輕有為的車助理。

車堯天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過獎了。

車堯天心裡讚歎難怪蔣守信怕老婆，能有這樣一位美麗大方的女人為妻，蔣守信一定修行了幾輩子。

陳絹，好個伶俐的女人，藉口不打擾男人談事情把蔣方靈拉到一旁悄悄地說：車助理很不錯呀。你要抓住他！

蔣方靈臉刷地一下通紅：阿姐說什麼呢。

陳絹很認真地說：你都多大了還害羞。我都聽老蔣說了，車助理從小在外國長大。這樣他就不會嫌棄九曲巷出生的女人。你真不喜歡那是另當別論。如果喜歡就不要錯過了！聽阿姐的沒錯。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讓我們家老蔣替你出面。

蔣方靈忙搖手：阿姐不要！我自己心裡有數。

陳絹半信半疑地瞪著蔣方靈：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我說過這一次不會說第二次的。

話說完了，陳絹走到蔣守信身邊偷偷打了個眼色。蔣守信就笑著跟車堯天說再見。

車堯天目送外形反差極大的兩人離去跟蔣方靈說起自己在電話裡替蔣守信做證明的事情。

蔣方靈笑了，轉而嘆氣說：阿姐如果不是出生在九曲巷應該會更幸福。

在車堯天的詢問目光之下，蔣方靈說了陳絹與鍾慶良的故事。

車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