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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緊急任務”,“必須認真地提出和執行”。但是,他也同時提醒,如果不能爭取到一切必要的條件,武漢將“重蹈南京等地失陷之覆轍”。6月,武漢保衛戰開始。8月6日,毛澤東和*中央致電長江局各負責人,說明“保衛武漢重在發動民眾,軍事則側重在襲擊敵人之側後,遲滯敵進,爭取時間,務須避免不利的決戰,至事實上不可守時,不惜斷然放棄之。”毛澤東等致王明、周恩來等電,1938年8月6日。轉引自金衝及主編《毛澤東傳》,第490-491頁。在此前後,蔣介石也在日記中不斷表示,要儲存兵力,不必過於重視一城一池的得失。如:7月26日:“對防守武漢不作無謂之犧牲,應保持相當兵力,一為待機應用,作最後勝利之基礎。”
9月26日:“保守武漢問題,惟力是視,不可為環境所牽制也。”
9月29日:“武漢之得失乃為次要問題,而保持戰鬥力更為重要也。”這幾天的日記表明,蔣介石已經認識到,持久抗戰,固然要消耗敵人,但最重要的是儲存再戰的兵力。10月12日,日軍在廣東大鵬灣登陸,廣州失陷,蔣介石認為武漢已無固守價值,決定撤退。22日日記雲:“此時武漢地位已失重要性。如勉強保持,則最後必失,不如決心自動放棄,儲存若干力量以為持久抗戰與最後勝利之基礎。”25日,蔣介石下令撤離。次日,路透社電稱,撤退時中國軍隊“秩序整然”。蔣介石看到這一訊息,感到欣慰。我們無法得知,*長江局是否向蔣轉達過毛澤東等人8月6日的電報,但上述資料至少可以說明,在主動撤離武漢這一點上,蔣、毛二人完全一致。
武漢撤守後,蔣介石於當年11月在南嶽召開軍事會議,總結第一期抗戰的經驗教訓,規劃第二期作戰方案。周恩來和葉劍英參加會議。27日,蔣介石在《第二期抗戰之要旨》中提出:政治重於軍事,民眾重於士兵,精神重於物質,訓練重於作戰,情報重於判斷與想象,游擊戰重於正規戰等原則。《南嶽軍事會議委座手諭六種》,軍事委員會政治部印,密件。這些原則,顯然受到共產黨人有關思想的影響。會議決定接受朱德建議,開辦西南遊擊幹部訓練班,由*派出以葉劍英為首的教授團執教。該班於1939年2月15日開學,蔣介石自兼主任,以葉劍英為副教育長,講授《游擊戰概論》,國共兩黨的“持久戰”思想得到直接交流的機會。可惜的是,好景不長,由於兩黨矛盾發展,國民黨秘密制定《限制異黨活動辦法》,此後,這樣的交流就成為絕響了。
汪精衛出逃與蔣介石的應對(1)
1938年12月18日,上午9時多,汪精衛以赴成都演講為名,偕陳璧君、曾仲鳴等人潛離重慶。下午1時多,抵達昆明。當晚,向雲南省主席龍雲透露:將到香港與日本人商談“和平條件”。19日,匆匆轉飛越南河內。汪的出逃,固然有其自身的原因,但是,也和他與蔣介石之間在抗戰中形成的分歧有關。
【一】汪蔣之間的和戰分歧
汪精衛與蔣介石之間的分歧源遠流長,複雜紛紜,其內容,大體分兩類:一為政見之爭,一為權力、地位之爭。抗戰爆發後,二人的分歧除權力、地位之爭外,主要集中於對日本的和戰態度上。
盧溝橋事變後,汪精衛即反對抗戰,認為抗戰必敗。廬山談話會上,他將神聖的抗戰說得愁雲慘淡,調子極為灰暗。他說:“我們所謂抵抗,無他內容,其內容只是犧牲。”廬山談話會後,汪精衛與周佛海等暗中成立“低調俱樂部”,視主張堅決抵抗日本侵略為唱“高調”。自1937年8月起,汪精衛即連續致函蔣介石,主張對日和談。8月4日函稱:“如認談判所開(條件)尚可接受,則負起和之責任。”蔣中正總統文物,002…040100…00008…017。〔臺北〕“國史館”藏。8月23日函稱:“當悉力抗戰之時,不惟不宜塞斷(對日)外交途徑,且當力謀外交途徑之開啟。”蔣中正總統文物,002…040100…00008…013。9月3日,日本外相廣田宏毅發表談話,聲稱希望英、美、法等國出面勸說中國,按照1932年簽訂的《淞滬停戰協定》撤兵於該協定“所定範圍之外”,“如是則滬戰可止”,國民黨*禁止國內報刊釋出這一訊息。汪精衛於9月5日致函蔣介石,要求*開禁,斟酌發表,並由外交部發錶針對性的談話。蔣中正總統文物,002…040100…00008…014。8日,汪精衛再次致函蔣介石,要求蔣本人或命外交部邀請英、法、美使節,徵詢意見,說明中國立場與界線,使之相機行事。蔣中正總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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