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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三十五軍、六十二軍、九十四軍中的若干個別的師,在依靠工事保守時尚有較強的戰鬥力外,攻擊精神都是很差的,都已成驚弓之鳥,尤其你們入關後是如此。切不可過分估計敵人的戰鬥力。”並且明確地指出:“唯一的或主要的是怕敵人從海上逃跑。”
根據這個判斷,電報作出具體部署:“從本日起的兩星期內(十二月十一日至十二月二十五日)基本原則是圍而不打(例如對張家口、新保安),有些則是隔而不圍(即只作戰略包圍,隔斷諸敵聯絡,而不作戰役包圍,例如對平、津、通州),以待部署完成之後各個殲敵。尤其不可將張家口、新保安、南口諸敵都打掉,這將迫使南口以東諸敵迅速決策狂跑,此點務求你們體會。”
電報說:敵人現時可能估計你們要打北平,“但我們的真正目的不是首先包圍北平,而是首先包圍天津、塘沽、蘆臺、唐山諸點。”“此種計劃出敵意外,在你們最後完成部署以前,敵人是很難覺察出來的。”“敵人對於我軍的積極性總是估計不足的,對於自己力量總是估計過高,雖然他們同時又是驚弓之鳥。平津之敵決不料你們在十二月二十五日以前能夠完成上列部署。”
在完成上列部署後,電報規定:“攻擊次序大約是:第一塘蘆區,第二新保安,第三唐山區,第四天津、張家口兩區,最後北平區。”“只要塘沽(最重要)、新保安兩點攻克,就全域性皆活了。”(35)
對這樣的作戰部署,葉劍英後來評論道:“‘兵貴神速’和‘出敵不意’的軍事原則,為一般軍事家所熟知,但毛澤東同志運用之妙,卻超乎尋常。‘圍而不打’和‘隔而不圍’的作戰方針,以及延緩華東戰場對杜聿明集團殘部最後殲滅部署的指示,則更表現了軍事指揮上的高度藝術。”(36)
局勢的發展,正如毛澤東所預計的那樣。十二月中旬,傅作義將華北“剿總”司令部由北平西郊遷到城內,放棄唐山、蘆臺,加強塘沽的防守。十二月十五日,蔣介石派前軍令部部長徐永昌從南京飛抵北平,勸傅作義率部南撤。按照毛澤東的部署,華北第二、第三兵團加強對張家口和新保安的包圍,作好攻擊的準備;東北野戰軍和華北第七縱隊在十二月二十一日完成了隔斷平、津、塘之間的聯絡。到這時,傅作義集團這隻“驚弓之鳥”,已被分割包圍而變成籠中之鳥,欲逃無路了。
在完成對平津的包圍後,十二月二十二日和二十四日,人民解放軍先後攻佔新保安、解放張家口,將傅系主力基本消滅,使他們無法西逃。毛澤東在佈置嚴密防止平、津國民黨軍南逃的同時,一再查詢攻克塘沽的可能性。他從一些情報和外國通訊社的報道中獲悉,大沽口沒有碼頭,輪船不能靠岸,塘沽以西的新河是鹽灘不毛之地,而塘沽附近集結有一批國民黨的軍艦;是天津出海的唯一口岸。因此,要求東北野戰軍迅速切斷天津和塘沽之間的聯絡。二十一日,又指示:“攻擊塘沽的遲早,以我軍由大沽或塘沽附近是否可以炮擊塘沽海港和完全封鎖塘沽來作決定。”(37)東北野戰軍參謀長劉亞樓後來說:“我軍本擬首先攻殲塘沽之敵,但因塘沽背面靠海,地勢開闊,河流、鹽田很多,冬不結冰,既不能從側後切斷敵人退路,又不便從正面展開兵力,而守敵侯鏡如的指揮所設在軍艦上,隨時準備逃跑。”(38)這些原來沒有估計到的實際情況是不能不加考慮的。二十五日,林羅將第七縱隊關於塘沽地形情況的報告轉報軍委,提出:從地形來看很不好打。二十六日,林彪又向軍委報告:平津敵軍突圍跡象甚多,塘沽、大沽目前水的阻礙太大,兵力用不上,故對兩沽的攻擊時間擬予推遲。第二天,毛澤東以軍委名義復示林彪:“既然平津敵突圍象徵甚多,目前攻擊兩沽亦有困難,自應推遲攻擊兩沽時間,並請考慮將迫近兩沽之我軍向後撤退。敵人見我不去攻擊,就不一定會逃跑,若干天后海邊封凍,再考慮是否攻擊。該敵只有五個師,即使從海上跑掉也不要緊。”同時,又強調:“平津兩敵則應嚴防突圍逃跑。”(39)“如果平津兩敵確有突圍徵候,即應斷然放棄對兩沽之攻擊計劃,將對兩沽兵力移至平津之間。”二十九日,毛澤東更明確地復示林彪:“放棄攻擊兩沽計劃,集中五個縱隊準備奪取天津,是完全正確的。”(40)一九四九年一月十四日,在天津國民黨守軍奉命拒絕和平解決後,人民解放軍發起總攻,到十五日攻克天津,殲滅守軍十三萬人。十七日,塘沽守軍乘船南撤,人民解放軍於當日解放塘沽。這樣,傅作義集團的北平守軍已完全沒有退路,促成了他們接受和平解決。
毛澤東為了用和平方式解放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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