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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將此人殺了。眼下溟兒已無事,加之救下那人才能解去溟兒身上的連心,他自是不會讓他就此死去,無論如何都要讓他為溟兒解去蠱毒。
祁溟月站在他身旁,舉起手中的的樹葉,放到唇邊,稍稍斂住氣息,運起天音心法,悠然如笛音的清越響聲頓時響起。
祁詡天則仔細觀察著前方之人,只等琴音被擾亂。
如笛音一般清澈明亮的樂聲漸漸響起,在琴音的連續之間忽快忽慢,似一隻歡快的小鳥,輕輕跳躍,又彷彿微風拂過小溪,帶來一片漣漪,柔和輕緩。
祁溟月站在夜色之中,衣袂臨風飄舞,神情淡然,只有晶亮的眼眸閃爍著月色的光芒,印出一片清冷,正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前方端坐之人。
忽然,祁詡天聽到一聲破裂之聲,竟是那葉片禁不住長久的吹弄,產生了一道裂痕,正在祁溟月無以為繼之時,那琴音也是一頓。
破綻!
祁詡天長空而起,毫不猶豫的掌風向他掃去,那人身軀一僵,不停撫琴的手終於軟了下來,緩緩垂下頭去。
琴音終於停了。
祁溟月扔下手中裂開的葉片,鬆了口氣,這才倚在祁詡天的懷中,緩緩走近。
只見此人一身黑袍,灰白色的頭髮,面容看來並無老態之態,仍直直的坐在那裡,合著眼卻不曾倒下,撫琴的手已滲出血來,染紅了琴絃。
在天空盤旋的小黑也落在那人的琴桌之上,顯得有些焦躁,祁溟月見此狀況,示意他去把兩小叫來,它果然靈慧異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立時飛撲起來,往山下而去。
等小銀和藍上了山來,見了他們的師父,都泫然欲泣,知道他無恙,又破涕為笑,齊齊向祁溟月施禮,感謝他的救助之恩。
哪知那人卻忽然睜開眼來,不看小銀和藍,卻對著祁溟月露出無限感慨之色,喃喃了一句“天人之資!”,又合起眼來,終於伏倒在了琴桌上。
祁溟月因他的話而一愣,僅僅如此便看出自己的深淺,楚虞果然如瑤所說,在天音上的修為無人可及了。
讓影一把他送入林中的屋內,祁溟月和祁詡天等人也覺疲累了,便在兩名孩子的安排下,一同進入房中歇息。
空地外的林子裡有一整齊簡介的大屋,也有幾間空房,雖然簡單,卻還舒適,影一把楚虞帶入房中之後,便消失了蹤影,無爻本就不會輕易現身,倒不必考慮住處問題,紅袖和瑩然住在一間,祁溟月和祁詡天自是同屋。
眾人都乏了,一夜無話。
第二日,楚虞仍未醒來。
祁溟月便有些著急,沒料到他受影響如此之深,看來耗費了心力,天音之力也太過厲害,被琴音所控之人,想要全然恢復,應還需要時日。
但宮中之事卻不可多日不管,父皇陪他在此,已是不易,若再多留幾日,只怕宮中就要亂了。
於是在傍晚之時,用了影一從馬車上取來的吃食之後,祁溟月便對祁詡天說道:“溟月在此等候便可,父皇不如回宮吧,與劉總管說了三日之期,若你不回去,宮中定會大亂,劉總管也難以向大臣們交代。”
祁詡天撫著他的發,輕笑,“宮中之事怎比得溟兒的重要,父皇還是待在溟兒身邊才放心,若引蠱之時有個萬一,父皇也可相助。”
聽他這麼說,祁溟月也無可奈何,只得任他賴在房中與他廝磨,雖不及亂,但亦是鬧得面紅耳熱,若非顧及先前曾牽動連心,他的身子仍未恢復過來,只怕祁詡天會如在馬車上那樣,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來。
早就對父皇如此言行無忌的脾性有所瞭解,祁溟月也已習慣他時不時的親熱之舉,只是而今在紅袖和瑩然面前,他都沒了忌諱,總是興起之時便會做出親密之舉,惹得紅袖瑩然一個個紅著臉側首過去,全當不曾看見。
許是習慣了父皇的舉動,祁溟月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次數多了,紅袖瑩然便懂得自動離開,順便帶上門。
這一日已是第四日了,正午過後影一忽然前來稟報,“陛下,影五遞來訊息,宮內出事,請陛下早日返回。”
“宮裡出了何事?”見父皇聽了毫無反應,眼中卻劃過詭秘的笑意,祁溟月便知其中定有內情,出言向影一問道。
“影五未曾言明。”影一身子一晃,又消失了蹤影。
想起在來凌山之前,他曾吩咐劉總管的話,祁溟月對祁詡天說道:“父皇定然知道,宮中究竟出了何事。”
祁詡天正要答話,門扉響動,紅袖敲門過後,一臉興奮的衝了進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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