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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情緒有些不對。
姚採瀾被他突然發狠嚇住了,本來要說的“你們不是也殺死他們”之類的話一下全給嚇回去了。
是的,自己是沒經過這種慘烈的局外人,才能輕易說出這種和平、原諒的話吧?
戰爭當中的殺人,是沒有對錯的,只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果,兩國永久和平下去,沒有戰爭,就沒有死傷,該有多好啊!”
姚採瀾小心翼翼的表達自己的觀點,也算是安撫吧,生怕他再炸毛。如今的江清山,可不是當年那個愣小子了,姚採瀾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掌控他的情緒。
“這可能麼?”江清山嗤笑道,“好幾百年了,自打大秦朝時候起,羌笛就屢犯我中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每次議完和安生個十年、二十年,就又故態重萌。那些人從來不過是言而無信的無恥小人罷了。除惡務盡。這個民族天性裡就崇拜弱肉強食,完全沒有信義、廉恥可言的。”
喲,這草包在軍前還真是長了不少的見識。不過,你也太“血統”論了吧。貌似,跟後世裡德國的一個小個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姚採瀾小心翼翼的繼續提出疑問:“那姜戎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邊疆呢?”
恩?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有點高深。江清山停了停,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大北草原上,羌戎以遊牧為生,氣候惡劣,生存條件異常艱苦。若是遇到不景氣的年頭,不到中原來擄掠一番,他們就會元氣大傷,生活都成問題。”
“所以,不能光治標不治本啊。。。”
江清山在屋裡煩躁的走了幾圈,陷入冥思苦想當中。
趁著原本是紈絝後來化身抗敵英雄,然後,現在又化身憂國憂民之國士的江清山神飛天外,姚採瀾悄悄退了出去,一溜小跑拉上水草套車去了錦繡莊消磨時日。
在車上,姚採瀾一邊氣喘吁吁,一邊暗自奇怪,這個江清山,不是個二愣子麼,現在忽然變身、變身在變身,真讓人接受無能啊。
嗨嗨嗨,我管你變成什麼,反正你就是個渣!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今天烏雲低垂,天氣陰霾,北風呼嘯,寒冷異常,所以沒人來賞梅花。姚採瀾反而高興壞了,自家的好東西自己終於能奢侈的賞玩一回了。
先在梅林裡溜達了一番,看夠了,覺得身上走的發熱,這才讓人把琴桌搬來,設上蒲團,卻是要自己風雅一番了。
這園子裡所有所謂“高雅”的設計,自然都是出自姚採瀾的點子。
想是想了,卻從沒有親身體驗過。這次,決不能錯過了。這可是姚採瀾日思夜想的“文藝範兒”啊。
自從成親後,因為不能頻繁出來,日子也有點乏味,就免不了隔三差五的與清秋聚一回,清秋對針線毫無興趣,不是指點姚採瀾寫字,就是逼著她練琴。
如此過了這兩年的功夫,姚採瀾在大字上頭確實精進不少,至少能拿出手去了。對於不是特別喜歡的撫琴,終於也能彈上幾首難度係數不算太高的曲子了。
姚採瀾雖然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兒,可是,你讓清秋那種滿含期望和鼓勵和信任的眼神瞅瞅試試啊?姚採瀾反正是反抗無力,只能乖乖就範。
天啊,我就是個弱控啊。看到弱小就心軟。沒辦法。
何況,音律這東西,可修身養性,實在是有錢有閒的宅女必配技能之一啊。
她最喜歡高山流水這曲子,所以,也不管應不應景了,便奏起高山流水來。
彈完了之後,唯一的聽眾水草使勁兒拍巴掌,“奶奶,這曲子真好聽。比您自己瞎彈的那些曲子好聽多了。”
你會不會夸人啊?
姚採瀾被清秋逼著練琴,經常苦悶加鬱悶,便自己想法子找樂子,自己瞎彈,一邊唱些奇怪的詞兒,合著奇怪的調調。
把貼身伺候的水草給雷的不行,甚至放言:“咱們江府再有人犯了過錯,最厲害的懲罰不是被夫人罰月錢、打板子,而是聽二奶奶彈琴。”
姚採瀾白了她一眼,“今天你有耳福了,讓你聽一首好聽的吧。”
卻是輕彈滿按,唱起了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姚採瀾嗓子很不錯,聲音低沉而又醇厚,氣息充足,聽起來很舒服,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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