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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感嘆了半天,江夫人見天色不早,便留了姚採瀾吃了飯才放她回去。
正妻 八章 著手
想到第二日就能出門逛逛,姚採瀾心裡興奮的緊,腦子裡不斷勾畫著未來成衣鋪子的發展前景,翻來覆去的沒睡好,第二日起來頭就有點疼。
不過,姚採瀾也不在意,利利索索的用完早飯,卻換上自己出嫁前所穿的半新不舊的平常衣物,頭上也只插著平日裡喜歡戴的蓮花白玉簪,臉上怕被冷風吹,只略略施了一些粉,便領著水草往前院來。
有個長的敦實的小廝早就候著了,忙上前施禮道:“小的叫江西,夫人吩咐叫小的供二奶奶差遣。”
姚採瀾心裡暗自佩服江夫人治家的手段,各司其職,井然有序,斷斷沒有找不著人使喚的時候。
兩人上了車,姚採瀾便吩咐江西“往綢緞莊、布莊、成衣鋪子多的地段去”。
江西倒是頗為伶俐,見姚採瀾好像一頭霧水的樣子,便主動介紹起來:“咱這竹通城裡最繁華的地界就在咱們城西這裡,賣什麼的都有。若說是綢緞莊子什麼的,最有名的花想容啊,纖絲坊啊,就都在水井巷了。”
姚採瀾一邊聽著,一邊微微挑著窗簾,透過縫隙往外瞧著熱鬧。
終於沒有人管著她、不許往外看之類的了。
身邊的水草呢?同樣偏著頭瞧得眉開眼笑。
不大會兒的功夫,水井巷到了。
姚採瀾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心裡真想大喊一聲:“奶奶的,姑奶奶終於又能逛街了!”
女人愛逛街,簡直是天性。姚採瀾看了看腳下的青石板,又看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再看看街道兩邊鱗次櫛比的店鋪,心裡真是感慨萬千,真有點疑惑自己這兩年是怎麼在深宅大院裡邊熬過來的。
仔細看看四周,好像女子也不在少數,定是因為年節將至的緣故。
先揀了最近的就在十字街口的花想容進去看。
見這個鋪面不小,左邊牆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布料,右邊則展示著十幾套成衣。
有個小二跟在身邊熱情的介紹著,姚採瀾就詳細的邊看邊摸便問。
後來那小二見姚採瀾問的異常詳細,卻遲遲不出手,終於洩了氣,轉而去應承其他顧客了。
姚採瀾樂得自在,全然不怕那小二不時投來的異樣的眼神,自顧自的細細瞅了一個遍。
水草本來還是很不好意思,後來見那小二的目光頗有些鄙視,護主的脾氣也上來了,以同樣的眼神回敬回去。
姚採瀾專心的看著花色和布料,倒完全沒注意小二哥和小丫鬟之間的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
第一個鋪子費時多一些,剩下的就快多了,不過是大同小異罷了,而且都比不上花想容做的大。
溜溜兒的轉了一上午,姚採瀾心裡大致有了數。
這裡的鋪子以賣布料為主,製成衣的規模不大。想想倒是可以理解。窮苦人家大多沒錢做衣服,都是自己縫製。有錢的人家,婦人都會女紅,大多數也都能自己做。更富裕一些的,更是有專門的針線上的人,專門為主家做衣裳。
因此,要想使一般人家來買衣裳,必得做工精緻,比自己做得好,穿上好看又耐久。
要想使富裕人家來買衣裳,必得是式樣新奇,還得做出品牌,讓買衣裳的人覺得穿了是一種品味,一種榮耀,一種身份的象徵。
本來,到了正午,正是腹中飢餓的時候,姚採瀾是很想領略一番酒樓的風采的,無奈囊中羞澀,只好悻悻的打道回府。
路上用過一家藥鋪,姚採瀾忙裡偷閒的進去抓了一副藥,用的卻是章姨娘在她出嫁前偷偷塞給她的一張發黃的藥方。
水草一陣緊張:“奶奶您哪裡不舒服?”
姚採瀾一笑:“別擔心,不過是家傳的一張調理身子的方子罷了。”
水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用了飯小憩了一下,估摸著江夫人午睡起了,便到了正院,請江夫人為自己薦個值得信任的牙儈來。
江夫人欣然允諾,道:“我在內院,倒是識得買賣布匹的牙儈。你若要再買賣鋪面,說不得要問問你公爹了。”
姚採瀾忙謝過了。又請示說能不能這兩天多出去幾趟。
江夫人雖然不喜女子拋頭露面太多,但考慮到她正是張羅生意的初期,便應了下來。
江夫人不是個拖沓的,第二日,便把一個專門倒賣布料的張牙儈,和一個專門搞房屋租賃買賣的田牙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