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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江老爺夫婦很是誇讚了姚採瀾一番,把姚採瀾說的好像已經成為這大景朝婦女的典範一般。姚謙自然要拼命的謙虛,氣氛十分和諧,看姚謙那樣子好似全然不知道自家女婿落跑的事兒一樣。
姚鴻瀾依然是那副死板板的死性子,獨個兒坐著,不大愛理人。姚謙拼命朝他使眼色,讓他多多與人交際。但姚鴻瀾也不知正神遊什麼,完全的沒反應。把姚謙給氣得吆,臉色便十分的不好看。
只有姚採瀾坐在一邊冷眼旁觀的看熱鬧。
過年,正是人情往來最密集的一個高峰期。尤其是作為竹通縣一把手的江知縣家,更是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今天一撥,明天又一撥的,姚採瀾往年縮在自己房裡,李氏不會給她出頭露面的機會,今年不同,她和劉氏一同跟在江夫人後面,笑的臉都僵硬了。
姚採瀾還真不是一個擅長交際、八面玲瓏的人。她的熱情僅限於有數的幾個人罷了。
來來往往的人中,自然也有李氏。因為姚惜瀾也是訂了親待嫁的人,就不好拋頭露面,因此,她倒是孤身前來。
兩人也不過是寒暄幾句應了個場面,李氏倒是很想再和姚採瀾好好說上幾句話,顯示一下“母女情深”,可惜看著姚採瀾一副“我很忙”、“有好些人需要照應”的樣子,倒也不好上趕著去找她了。
有一班年輕小輩不免要到內院拜望江夫人。雖然姚採瀾是已婚,不必避著他們,卻也眼觀鼻、鼻觀心,絕不抬頭四處亂看。
眼角餘光卻瞄到有幾個人正對著她悄悄擠眉弄眼。
姚採瀾注意看了看他們的衣著,還是那些個紅啊、綠啊、紫啊的鮮豔顏色。
姚採瀾敏感的猜到,可能是江小二那班狐朋狗友嘍。
哎呀,時間已經過去快三年了,你們穿衣服的品味還是那樣爛俗啊。
姚採瀾心中厭惡,再加上不想多和李氏打交道,就假裝熱情的招待起客人來。不過,倒是讓她撞上了一位頗合心意的朋友。
此人是主簿張成天的夫人田氏,閨名喚作彩玉的。
對於田氏,姚採瀾可謂是如雷貫耳,自閨中的時候,就已經聽過她“母老虎”的威名了。
聽說她性子大膽潑辣,張成天未中舉前家中貧寒,全是指著田氏操勞家事來供養婆母、支援丈夫苦讀。
張成天中了舉做官之後,曾動過納妾的念頭,卻被田氏拿了擀麵杖追打,最終過了這些年,還是隻守著田氏一人。
姚採瀾聽後心中豔羨,這是多麼彪悍的人生啊。
這次,終於得見田氏本尊。
姚採瀾本以為田氏是個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主兒,誰知居然生的小小巧巧的,眉目生動,很是好看。
那田氏已經一眼橫過來:“姚妹妹怎麼那麼看我?我臉上長了花不成?”
姚採瀾被她逗笑了:“我是看田姐姐長得好看,看呆了呢!”
饒是田氏口舌伶俐,也不免有些羞意,不依不饒的抬手虛著捶了姚採瀾好幾下。兩個人就嘻嘻哈哈的鬧在了一處。
她倆自此相識,倒是一見如故。
姚採瀾不耐與那些人虛言應付,就邀了田氏到自己的院裡,兩個人湊在一塊嘰嘰咕咕的說些私房話兒。
家裡熱鬧過之後,另外幾家不免又輪流坐莊,紛紛回請。姚採瀾就扯了種種理由不去赴宴,江夫人知道她的脾氣,倒也不勉強她,只好帶著劉氏整日裡穿梭不斷。
別家不去倒也無事,只有張主簿那裡,因為姚採瀾沒去,田氏立馬就寫了封信過來,把她“罵”了一頓,又特別單單開了一個日子請她。
姚採瀾只好赴宴,拿了一個自己親手繡的喜鵲登枝的炕屏給她,田氏收到禮物很是高興。
田氏的婆母早就去世了,全府裡她最大。兩個人倒是自自在在的玩了一整天。
田氏也是農家長大,也不會什麼琴棋書畫。兩個人也就是評論一番繡工,吃吃飯,喝喝茶。
田氏對打牌很是上癮,就拉了姚採瀾並兩個大丫環鬥了一下午。
姚採瀾注意到,那兩個丫環生的其貌不揚的。不光如此,全府裡就挑不出個像樣些的來。姚採瀾看了心裡暗笑。
姚採瀾對打牌完全不入門,只跟著瞎打,被田氏好一番取笑。兩個丫鬟跟著在一邊笑個不停。
稍晚一些,張天成散了衙回家。卻是一個面貌很是溫潤的男子,與田氏站在一處真是郎才女貌了。
姚採瀾見他倆之間相處很是默契,心裡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