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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三歲小兒也不如。
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了。把站在一邊的江嬤嬤笑的莫名其妙。夫人這幾天一直情緒不好,今兒這是怎麼了?
江夫人卻也不多解釋,只道:“把我珍藏的那本顏氏字帖找出來,給二媳婦送過去。”
姚採瀾接過字帖,卻不喜反憂。姚採瀾也是個識貨的,知道這顏氏是個前朝的書法大家。
婆婆啊,難道您想讓媳婦練成這樣一手字?天要亡我啊。
沒辦法,得罪了婆婆,正想著怎麼挽回形象呢,只能依著這字帖一筆一劃的照著寫。反正我盡力了,實在就是寫不好,我也沒辦法不是?
要說,姚採瀾女紅了得,手就不可能是個笨的。這書法與女紅也是相通的。上輩子憊懶慣了,壓根不想下功夫去練字,一直寫著那一筆狗爬式的字。現在有了“名門閨秀”婆婆逼著,等一百遍女誡抄完,居然也把字寫了個闆闆整整,至少能見人了。
當然,最有成就感的不是姚採瀾,而是江夫人。
江夫人把最後幾篇女誡看完,跟姚採瀾最初交的那幾篇擺在一起,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揮手派人給姚採瀾送了兩匹綢緞,幾個像樣的房裡的擺件去。
眾人一看,不得了,原來禁著足還能有這待遇,二奶奶的地位可見一斑哪。
姚採瀾也鬆了口氣,覺得這功夫做的不大離了,膽子也見長了,悄悄的請人叫了兩位牙儈來見了幾回,把重要的幾點都敲定了,其餘的就讓兩個人做主就行了。
她越讓兩個人放手去幹,兩個人攥著姚採瀾給的銀子越是惶恐。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啊。兩個人絞盡腦汁,琢磨著姚採瀾的意圖,唯恐辦砸了。
這真是有史以來最難接的生意。銀子一砸,你就看著辦吧?
對姚採瀾的小動作,江夫人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記著當初答應她的話,也不好給她沒臉,就裝作不知道。
於是,姚採瀾的鋪子在姚採瀾禁足的日子裡就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了。
所以姚採瀾很得瑟的即興提了一幅字: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水草拿著抹布進來,準備擦拭桌椅器具,在旁邊見了嘖嘖稱奇:“二奶奶寫的真好!”
姚採瀾皺眉,小丫頭拍馬屁也不會拍,明明不識字,還說什麼寫得好!
水草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二奶奶能不能教奴婢認字啊?”
現在她們相處越來越隨意,水草已經什麼話都敢跟姚採瀾說了。
可能自從姚採瀾害水草被打之後,兩人就結下了深厚的同甘苦、同患難的革命情誼,情分比之以前,又有了大進步。
姚採瀾見她的樣子,不由一陣唏噓。自己當年,被章姨娘教導前,也是這樣的渴望吧?
心裡忽然生出一份責任感來。說幹就幹,怕浪費紙張,便仍跟以前一樣,那手指沾了水,往桌上寫了兩個字:水草。
水草激動的不得了,邊唸叨邊在桌上描畫。
見她緊張又投入的樣子,姚採瀾越來越覺得她像當年的自己了,不免又想到章姨娘,不知道她跟李氏究竟鬥到什麼地步了。
正愣怔著,忽聽外面銀鈴般的聲音:“二嫂可在麼?”
捂得嚴嚴實實的江清秋已經挑簾子進來了。
姚採瀾喜出望外:“妹妹怎麼來了?小心自己的身子!”
說罷上前親手替清秋解披風,清秋有些不太自然,就又紅了臉。為了掩蓋,嘴上就有些刻薄:“二嫂不去落梅居看小妹,小妹便只能往這裡來嘍!”
姚採瀾把披風交給水草,聞言伸出手指一點清秋,作勢怒道:“小蹄子越來越愛笑話人了,我這不是被母親禁著足呢嗎!”
幾人便都笑起來。
姚採瀾拉著清秋坐下,捂著她有些冰冷的手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出來行不行啊?母親可知道你來這裡?”
卻原來,江清秋冬日裡一般不出門的,一來江夫人不許,二來她自己倒也不愛與人交際。
但以前姚採瀾三不五時要去落梅居尋她,聽說她被禁了足,江清秋就著急來安慰她,無奈丫環們怕她的病情反覆,死命攔著她。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三月春暖花開了,江清秋終於徵得母親的許可,能出門了,便急急的先往這裡來了。
兩個人聊了幾句,清秋很快就看見了姚採瀾擺在書案上晾乾的字。姚採瀾在江夫人那裡已經丟人丟習慣了,卻是初次被清秋看見,很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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