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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無計可施,還是得天天去蕭右那裡受折磨。這個蕭先生真是太壞了,自己最討厭動來動去那一套,偏偏懲罰時蕭右專挑自己的軟肋來戳真是。。。
姚採瀾完全不擔心鐵錘,還是不放心石頭。果然沒兩天,又出事了。
這天下午,姚採瀾正和小蓮一起在看錦繡莊的賬目,小惠也在一旁看著。這時,石頭被樑子抱著匆匆進來了,渾身髒兮兮的,衣裳也爛了幾處,臉上腫著,脖子上一道血溜子,還往外滲著血。石頭個子一向比同齡人要高,樑子抱著他很是吃力,累得滿臉通紅,汗流浹背。
姚採瀾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這是?
石頭忙安撫他娘,“娘,沒事沒事,我一點事沒有,就是點外傷。”自己摸一下臉,疼得“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怒道,“孃的姓柳的,打人不打臉,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居然還打臉呢還”
樑子把石頭放在榻上,姚採瀾慌忙上上下下的把兒子渾身捏了一遍,確認他無事才有心情問起緣由。
原來,石頭跟柳墨春的孫子打了一架。那個傢伙一向在學裡稱王稱霸慣了,因為遊先生偏愛小樹,他便看不慣了,便陰陽怪氣的侮辱小樹。小樹沒做聲,還想忍讓一番,石頭卻早就耐不住了,一下就衝了上去,兩人就動上手了。
那個傢伙長的倒是人高馬大,今年已經十一了,足足大了石頭三歲,怪不得石頭吃了虧。
主母 一百零二
一百零二
石頭模樣狼狽,姚採瀾擔心不已,他自己卻還滿不在乎,“你放心吧,娘,我這幾年功夫可不是白練的,那小子也沒討了好去,讓我在他肚子上踹了好幾腳,夠他喝一壺的。”
姚採瀾以手撫額長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說著話,石頭已經在榻上一躍而起,動胳膊動腿的,行動利落,完全無礙。姚採瀾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這傢伙活蹦亂跳的,怎麼還讓樑子抱你回來啊?剛才你那樣子把差點把娘嚇死”
石頭擠了一下眼睛,壞笑道,“柳本昌是讓倆人駕著走的,我也不能太張揚了,索性一路讓樑子抱回來了。”
小蓮和小惠都忍不住笑起來。姚採瀾強忍著沒笑,憋得難受也不笑,堅決不能助長孩子的這種歪風邪氣啊。
小惠已經利索的把外傷膏找了出來,卻被姚採瀾攔住了,“先別急,就這樣晾著吧,等過了明天再說。”
眾人不解,姚採瀾也不解釋。呃,主要是跟孩子沒法說,不能教壞小孩子啊。
石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娘,小聲道,“遊先生把我和柳本昌都給開除了。”
什麼?姚採瀾大驚失色,一下子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傍晚江清山回來,趕忙又去把石頭渾身檢查了一遍,還令他脫光了衣裳檢視,搞得石頭十分尷尬,臉紅到了脖子根兒上,捂住了衣襟死活不讓他爹動手,“爹,我沒事”
江清山倒沒覺得被開除是什麼大事,輕描淡寫的道,“明日我買上些禮物登門去給遊先生道個歉,不就行了不就是小孩子打個架嘛,多大的事兒啊”
第二天,柳大*奶親自登了門看望石頭。
柳大*奶帶的禮還是挺重的,滿滿一匣子補身子的黨參、白朮、茯苓等物,還有兩個精緻的小青花瓷瓶,估計是活血化瘀的。不過,她的臉色卻不大好,跟姚採瀾一邊說著客氣話,臉上卻帶著明顯的不虞。
姚採瀾一邊跟她虛與委蛇,一邊暗自猜測,是不是柳夫人讓她來的,來這一趟並非她的本意啊,要不就是石頭把她兒子真的揍慘了。
待到柳大*奶看到了依然躺在床上的石頭的“尊容”,才吃了一驚,再道起歉來就誠心多了。
石頭昨天啥樣,今天還啥樣。頭髮凌亂,臉上腫了一塊,脖子上的血絲凝住了,實在是不好看得很。
姚採瀾也聽明白她的意思了,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兩家和好,做足“悔改”的架勢,然後才能一起去跟遊先生那裡去求情,才能讓孩子重新上學。畢竟,除了遊先生,雲陽城裡像樣的書館並不多。
姚採瀾雖然答應了,態度也是不鹹不淡的,委婉的表示了自己家的不滿。再怎麼說,柳家那孩子大著好幾歲呢,長的還挺壯,大家都認為打起架來肯定是石頭吃虧。因此,姚採瀾作為“弱者”的家長,姿態也得做足了才成。
柳大*奶因為姚採瀾跟柳夫人交好,因此不太喜歡姚採瀾,略坐了坐,完成了主要任務就告辭了。
石頭跟個猴子似的便從榻上一躍而起,“小紅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