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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活泛起來,讓人把冷掉的菜撤了下去,重新做了幾個菜,才把酒壺、酒杯端了上來。
姚採瀾本來從不喝這東西,但是,今天,她很想陪田氏喝一回。
不過,兩人都很剋制,小嚐即止,總共喝了一壺便散了,真要是醉了酒,傳出去可是好說不好聽。規矩兩個字,早已經時時刻刻的印在了腦子裡,須臾也不能逾矩。
田氏一點兒醉的跡象也沒有,那點酒對她直接構不成威脅。姚採瀾卻有點暈,感覺有點輕飄飄的,有點疲倦,但又很舒服。
她一路暈暈乎乎的回了姚府,一躺到了床上就睡了個昏天昏地。
等一覺醒來已是傍晚,起來後頭卻隱隱的有點疼了。唉,自己的酒量多年不練,竟是真的倒退了這麼多啊姚採瀾有點感嘆。
江清山進門時,姚採瀾還保持著有點恍惚的狀態。屋子裡還沒有掌燈,光線有點暗。
江清山沒發覺姚採瀾的一樣,一邊換著衣裳,一邊猶自跟她嘮叨著什麼。
姚採瀾晃了晃頭,忽然一下子打了個激靈。你說什麼?原來你今天是休沐啊,尼瑪的你休沐不好好在家裡陪孩子,居然出去會你的老情人去了
主母 一百零七 小香 上
一百零七 小香 上
她自幼貧寒,從小就吃夠了苦頭。那些貧困交加的日子,飢餓的滋味,寒冷的感覺,經常讓她在生活轉好後還噩夢連連。
父親早就病死了,她並沒沒有多少印象。家中她唯一可依賴的哥哥為了改善家境,一咬牙去從了軍。這顯然是一條不歸路,命大的回來也少不了缺胳膊斷腿。為了哥哥的事兒,母親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就靠他從軍得的那點子銀錢,再加上幾家那幾畝薄田免了稅銀,母女兩個人才免於餓死。
母女兩個相互扶持著艱難度日,心裡只有一點希望,那就是哥哥平安歸來,讓娘倆有所依靠。然而,命運並沒有青睞於她。在她十五歲那年,哥哥陣亡了。
自家的天塌了。母親大病一場,幾乎丟了命。家裡冷鍋冷灶,她只能強撐著,白天下地幹活,晚上做點針線,勉強能得些銀錢給母親抓藥。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撐多久。有時候,她很想買一些耗子藥娘兩個一塊吃了,兩眼一閉就超脫了,不用再受苦了。
她長得很不錯,村子裡有不少男人覬覦。對於周遭那些像狼一樣的眼神,若不是她心裡還有點成算,早就不知被欺負了多少回了。
她一直在琢磨著,是不是該尋一門親事,讓自己有個依靠。可是,自家家徒四壁,老孃病弱,村子裡家境殷實的便看不上自己,怕娶個累贅。村西頭有個青年人很不錯,長的端正,人也老實肯幹,可他家裡也沒幾個錢,比自己家稍好些也強不了多少,粗茶淡飯勉強能餵飽人,但是,她怕跟了他照樣受窮,繼續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就狠了狠心沒去回應那人炙熱的目光。
於是,她高不成,低不就,日子就這麼過了下來。
臨睡前,她拖著勞累了一天的身子,有時候會想,睡吧睡吧,睡過去再也不醒就這樣解脫了也好。可是,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那一天午後,她剛剛照顧娘喝了藥睡下,低頭坐在炕上正縫補衣裳,忽然外邊有個洪亮的男聲響起,“這是張二成的家麼?”
她一驚,趕緊下了炕迎出門去。
正月裡天很冷,但陽光很不錯。一個陌生的高大男子正站在院子裡,皺著眉毛四處打量。
“請問您是?”小香見這人眉眼俊俏,穿著不俗,英氣逼人,低著頭有點臉紅,卻終於鼓足勇氣問了一句。
那人已經乾乾脆脆的交代,“你是小香妹子吧?我叫江清山,是二成兄弟的同袍。我從竹通那邊趕過來看看大娘。”
小香喜出望外,趕緊強壓激動,把江清山讓進屋裡。
想倒茶吧,家裡連點熱水都沒有,何況茶葉呢。小香覺得十分丟人,低著頭囁嚅道,“江大哥您先坐著,我去給您燒水去”
江清山忙攔住了,“妹子你可別跟我客氣,我和二成兄弟是生死之交,你就把我當成你親哥就行了我還是先看看大娘吧。”
小香一聽這話,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忐忑,指指裡屋,“我娘病了,喝了藥剛睡下。”
江清山忙輕輕到了裡間,看了看正睡著的老人,便又輕輕退了出來。
小香見他如此小心翼翼,心裡更為感動,一時忽然又覺得千般委屈,淚花子就在眼睛裡轉啊轉的。
江清山本不是個細心的人,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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