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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啊。姚採瀾對此很有些感慨。
如此過了好幾天,姚採瀾才最終下定決心,登門去拜訪田氏,當年她在竹通時唯一的閨中密友。之所以前怕狼後怕虎,是因為田氏現在過的很不如意,姚採瀾怕自己貿然登門拜訪,會讓田氏心裡更加的不好過。
姚採瀾身邊只帶了麥子一個人,坐車去了張府。孩子們自然又去了錦繡莊玩,有小柳照應他們,姚採瀾放心得很。
姚採瀾一路上胡思亂想,心裡頗不寧靜。妾室,通房。。。
聽說田氏就因為張天成寵幸妾室才對丈夫徹底灰了心,兩個人現在是“相敬如冰”了。張天成對這位結髮妻子貌似也是很不錯的,即使娶了妾室,還是對妻子頻頻示好,關愛有加,可惜田氏卻不領情,而且還一意孤行,堅決同丈夫劃清界限,每日裡只專心撫養兩個孩子,不肯對丈夫假以辭色。
張天成也不是什麼受虐狂,漸漸的,兩夫妻便越走越遠了。
姚採瀾覺得,這真是一個古老又艱難的選擇。如何面對有了二心的丈夫?
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還是你若無心我便休?因為這兩種策略好像都有成功的案例存在,也都有實實在在的理由。
應不應該去規勸田氏好好對待丈夫呢?姚採瀾也覺得很難判斷。
而且,姚採瀾現在已經知道,在姚府外書房章姨娘也特意安排了一個貌美年輕的通房伺候姚謙。
這件事她也是回來才聽說的,一聽之下大驚失色,可是後來想想又再正常不過。這件事她並沒有去跟章姨娘討論,還是裝著還不知情的樣子。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個問題,既然木已成舟,既然男人本性如此,既然整個社會都是如此。。。
張天成如今已經升做了縣丞。姚採瀾還沒到二門的時候,田氏也已經得了信迎了出來,兩個人相視一笑,手便緊緊的握到了一起,邊走邊寒暄。
到了上房坐定,田氏高高興興的招呼姚採瀾吃茶,用點心,“你昨天剛下了帖子來,我就讓廚房特意出去採買了新鮮時蔬,今天中午讓他們擺置幾個拿手菜,咱倆好好喝幾杯”
姚採瀾就笑她,“田姐姐的酒癮又犯了?”田氏頗有一點酒量,以前的時候也是愛拉著姚採瀾喝酒的,可姚採瀾卻從沒破過例。
田氏擺擺手,故作生氣的瞪她一眼,“哎,我哪有什麼酒癮啊,可別敗壞我的名聲啊要不是你來,我自己喝可沒什麼意思,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
姚採瀾忙告饒,倆人便都笑起來。
姚採瀾抬頭仔細看看田氏,她穿著半舊不新的藕荷色褙子,烏鬢如雲,原來圓潤可人的臉現在消瘦了不少,眉心的川字隱約可見。人還是個美人,只是跟以前相比變化很大,像是生生換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她的衣裳總是簇新的,總是大紅大紫鮮亮的顏色,身上的飾物比現在可是多多了,而且眼角眉梢都是帶著笑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還是笑著的,但笑起來卻帶著幾分文雅,再沒有以前那樣張揚肆意的笑容。
姚採瀾並沒有去問她的感情生活,田氏也沒有向她提起的意思,兩個人也就說說孩子的事。
田氏說起一對兒女,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
不知不覺,時間已近中午,田氏的兩個孩子下了學,嘰嘰喳喳的一路鬧著進了屋。姚採瀾忙把早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又逗著倆孩子說話。
小姑娘叫昕蘭,小男孩叫昕廷,都是七八歲的樣子,跟石頭是差不多的年紀。女孩長的挺漂亮,性子很是活潑,說話語速很快,噼裡啪啦的,頗有田氏當年的遺風。男孩則有些沉靜,生的很是白淨,但是態度也是大大方方的,對田氏很是親近,一直靜靜的倚在田氏身邊,微笑著聽姐姐手舞足蹈的評論今天上的課程。
姚採瀾忽然覺得,自己先前有點白替田氏擔心了。人生哪有圓滿的?可是,有子萬事足。
“這丫頭的嘴皮子可真利索,真是像足了你了”又看看旁邊立著的昕廷,更添了幾分的喜歡,“這孩子好,一看就是個懂事的,不想我們家那兩個皮孩子讓我鬧心。”
田氏便崩了臉,“我那幾個侄子到現在我還沒見著呢,你是什麼意思啊,怎麼今天沒帶過來呢?”
“我不是怕擾到你嘛行了行了,過兩天我再領他們來一趟就是。這些小傢伙們也該多親近親近了。”
不多時,午飯便擺好了。田氏雖然豪言壯語要喝一點,但是,當著孩子的面,怕對孩子的影響不好,並沒有做聲。
等兩個孩子吃飽了告退下去午休,田氏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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