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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張大嬸雖是老臉老嘴的卻也禁不住有些害羞,她爽快的笑著,實誠的對田小午解釋:“別誇你老嬸子了,你張大嬸啊,也就這兩招還拿得出手,沒你說的那般玄乎!”
而後又誠心誠意的對田小午傳授道:“閨女你看,這選小雞辨別公母,主要看雞的頭和爪子。這小雞崽子的頭大,這雞頭前額前弓突起,雞冠鮮紅,爪子粗高,爭搶食物時在前頭的就是公雞,若是頭小這前額又坡平,腿爪細,活動力弱、膽子小的便多半是母雞。照著這法子你來挑選,一般是八九不離十!”
田小午取得真經,便按照張大嬸教的法子細細的看了看她籮筐裡挑好的小雞雛,盯了半響愣是依舊一頭霧水,分辨不出來,想來自己實在沒這經驗閱歷,便悻悻焉作罷。
挑好了雞仔,便要上賬,田小午不會寫著繁體字,不想出醜,便報上鋤頭的名字,由賒雞仔的漢子在他那草紙般的賬本上按只數記了帳。
田小午不認得什麼人,又有些受不了那盯著她跟看天外來客般的目光——雖然她對於這裡而言可能真是天外來客!便對圍觀的眾人微笑著點點頭,算是大略的打了個招呼,便用小簸箕抬著她那十五隻小雞先行回去了。
小雞拿回家後田小午找了一個爛了半邊底的方形籮筐,裡邊鋪上些乾淨柔軟的細草,便為她的新朋友做了個簡單舒適的蝸居。
田小午沒想到這鋤頭家除了她這麼快便又來了這一群新的房客,她一個人託著腮看著這一窩“嘰嘰”亂叫的小雞,喜歡的幾乎笑出聲來。
田小午是沒有那般好的小米麥糠餵雞的,她又捨不得這小雞這麼小就吃糟糠秕穀,便去放窩頭的籃子裡,劃拉了些窩頭乾糧的碎屑,在手裡捏碎了,撒給小雞吃,這些小傢伙也不挑食,一窩蜂的湧上來你爭我搶吃的很是痛快。
田小午又拿了個缺了口得小茶碗,盛了些水給它們放到籮筐裡,就這麼坐在小馬紮上看著小雞喝水吃食,竟是入了迷一般,一坐便是一上午,連中午飯都忘記做了,到鋤頭回來她都還沒反應過來。
鋤頭回來見田小午賒了一群雞,不但沒有責怪她自作主張,不知為何,心裡還有幾分欣喜,有糧,有雞,還有小午妹子,鋤頭覺得這破家如今到真是越發的像個家了。
天氣熱了,山上的獵物活躍的很,鋤頭的收穫頗為豐厚,因是那柳家給的價錢公道,這幾回鋤頭都沒捨近求遠的去鎮裡的集市上賣,而是直接獵來便趁著新鮮給柳家送去了。
那魚筌也是日日在下,農閒時候,捕魚的人便多了起來,每次下魚筌捕來的魚自然是少了些,幾個魚筌合起來也不過小半竹簍,因這魚蝦那柳家也要,田小午便捨不得吃了,讓鋤頭一股腦的都賣給他們家,好多換些錢。
有時候鋤頭沒事了,還會夜裡拿著馬燈去田溝水壩河灘的淺水處去摸螃蟹,捉的都是些小河蟹,又還沒到八九月膏滿黃肥的吃蟹的時日,所以這河蟹身量稍嫌小了,個頭不大,也沒多少肉,吃起來卻極為鮮美。
這河蟹喜歡棲居在村邊邊那江河、湖泊的泥岸或灘塗的洞穴裡,或隱匿在石礫和水草叢裡,晝伏夜出,一般白天隱蔽在洞中,夜晚出洞覓食。
鋤頭從小就捉螃蟹,對這螃蟹的習性摸得很是清楚,又加上這河蟹沒什麼肉,不頂飯吃,吃的早餓到晚,吃起來麻煩又有一股子腥氣,且在這個時代滿河滿溝的都是,也不甚稀罕,鄉下人順手捕了偶爾做回下酒菜,或是孩童們多半有興致去黑燈瞎火的抹黑來捉了煮吃了解饞,很少有人專門找了來吃,因此鋤頭一晚上找下來,可以捉回一簍子新鮮的小河蟹。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支援,俺這文絕對是溫馨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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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遍地河蟹
鋤頭一晚上找下來,可以捉回一簍子新鮮的小河蟹。
田小午是極愛吃螃蟹的,可在這裡她心疼油鹽,捨不得費作料做香辣蟹吃,一般也就是清蒸了來吃,蒸時放上大塊的姜,去那腥氣跟寒涼之氣,吃的時候,將蟹腹內的草牙子去掉,蘸以薑汁醋,人間美味啊!
見田小午百吃不膩,他中午在地裡幹完活見日頭猛烈了,便抗著鋤頭回家,順著水溝走來,找著那螃蟹洞就挖,一路回家,也總是能捉回個六七隻,因此,田小午在二十一世紀沒捨得放開肚皮吃的東西,在這個還沒有汙染遍地河蟹的世界,卻日日不缺,吃了個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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