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妲和她父親知道勝利慶典的話,那麼僱他的人就只能是文妲了——
想到這裡,霍恩的胃裡一陣翻騰。他的嘴唇僵硬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後一收。
過了一會兒,文妲問道:“你為什麼要那樣?”
“哪樣?”霍恩粗聲粗氣地問。
“縮回去?”
“大概是我突然想起來你是個董事,而我是個衛兵,你生氣啦?”
“我應該生氣,難道不是嗎?”文妲用疑惑的口氣說道,“總覺得你這人有點怪,我看你不像是個衛兵。我一直覺得我們以前見過,還在黑暗中談過話,就像現在這樣——不過不可能,我們從來沒見過——”
“你洩露出未婚少女的心事了。”霍恩沒好氣地說道。
文妲坐直了身子。“也許是吧。”她的口氣疏遠了。
車子晃動著停了下來,門開啟了。門外是霍恩不到24個小時前才離開過的那個圓形房間。
“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霍恩說道,“不能在車裡耽擱太久。”
文妲站在他的身邊,面對關著的圓柱門,臉上滿是疑惑,若有所思。幾秒鐘之後門開啟了。吳老頭從一輛車子裡走了出來。他的臉依然是梅特爾的。“帶路吧,親愛的。”他對文妲說。
文妲慢慢轉過身來朝一面牆走去。她用手一按,一個錶盤向她開啟了。霍恩習慣成自然地記著地點和方位。錶盤後的小室是一架電梯。他們擠了進去。霍恩站在車子背後,雙眉緊蹙著。
他為什麼會突然懷疑起文妲來呢?為什麼在他們親吻並且她已經把話挑明之時他會突然感到噁心呢?會不會是他自己的負疚感讓他縮了回來,他畢竟殺了她的父親,很有可能他這樣忖度她是為了替自己開脫。其實懷疑她是沒有多少道理的。
霍恩意識到他的愧疚就像是他肩頭的重負,它壓在那裡已經很久了。只有把真相說出來才能去掉這重負,讓他得到解脫。但他只能向一個人坦白:那就是文妲。而一旦她知道以後,她準會掉頭走開或者……
光線重又明亮起來,霍恩眨了眨眼。他們步出電梯,走進一個巨大的圓形房間,直徑要比下面那個房間大了好多。五顏六色的小光點在遠處的牆上閃爍舞動著,構成了複雜而又毫無意義的圖案。椅子和控制檯是沿牆而設的,朝裡形成一排排越來越小的同心圓。到處是開關、照相機、攝像機、發報機……
房間裡空無一人,椅子上全都空空如也。有一段9米寬的牆是暗的。
文妲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技師們都到哪裡去了?這裡總是有一整組人值班的!”
房間有兩扇寬闊的門,遙遙相對,雙雙緊閉著。房間的中央是一個用灰色擋板擋起來的大盒子一樣的結構。霍恩小心地繞著它走著。吳老頭緊緊跟著他。繞到後面時,他們發現了第一具屍體。他身著金色服裝,血跡並沒有完全掩蓋住他衣服上的技師徽記。
其他的屍體散佈在椅子和控制檯間。有的穿著橙色,有的穿著綠色,但絕大多數都穿著金色衣服。一潭發黑的血水從一扇門下滲了出來。吳老頭推開了門。門後的屍體堆積如山。綠色的、橙色的、金色的——還有黑色的。有技師也有負責安全的衛兵。他們全都死了。
“第一次進攻被打退了,”吳老頭說,“活下來的技師們都追逃敵去了。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會有新的進攻的。”
他們轉過身來,見到灰色盒子上有一道敞開著的門,至少有30厘米厚,那比最厚的船板都要厚了。文妲站在門邊等著他們。霍恩停在門口朝裡張望。只見一面牆上裝著一個大開關,普普通通的,並沒有什麼恃異之處。開關是合上的。
“就是這個,”文妲說,“總開關。我們非得把它開啟嗎?”她看看霍恩,又看看吳老頭。“自從第一條管道安裝好之後就沒人碰過它。”
“你怎麼能肯定呢?”霍恩問道。
“只有董事才能開啟這個小房間的門。”
“除此之外我們怎麼能孤立埃戎呢?”吳老頭問,“除此之外我們怎麼能打敗杜凱因呢?”
“有什麼好說的?”霍恩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讓我來。”
他兩步走到小房間裡,手臂隨便一揚就把開關開啟了。“瞧,”他說,“好了。”這是一個撼人心魄的時刻。
文妲充滿戲謔地笑了。她指指後面的牆。牆上五顏六色的亮點毫不受影響地閃爍跳動著。
“沒起作用。”霍恩說。
“當然沒起,”文妲不屑地說道,“要是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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