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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不小。
四屆人大毛主席親自提名補選10名代表,除了我,還有肖華同志。聽說當時他還在勞動。四屆人大是1975年元月開的,我是1974年“五一”才宣佈不是“黑幫”的。但什麼節目也不讓上,不讓工作。有個段子叫《種子迷》,我改了11稿,他們老讓改,就是不透過。
1975年毛主席在湖南養病期間,特意要我為他錄了12段相聲,這12段相聲是:《醉酒》、《婚姻與迷信》、《改行》、《串調》、《關公戰秦瓊》、《買佛龕》、《戲劇雜談》、《戲劇與方言》、《賣包子》、《陰陽五行》、《賣布頭》、《講帝號》。這些節目有時電視臺還放。這就是毛主席最後看到我為他說的相聲了。一晃兒,毛主席離開我們已經十六年了,作此文,謹表達我對這位中國歷史上傑出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的緬懷之情。
1992年7月於北京南苑中國康復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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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在兮雞鶩翔舞(1)
侯寶林“智鬥紅衛兵”
侯錱
1996年年底我去香港,著名作家劉濟昆先生用了一天的時間陪我。那時他好像還在胡仙的《星島日報》兼職,平時上夜班。他能用整個白天的時間出來陪我逛街,應該是件很“奢侈”的事,需要有點“犧牲”精神。那天,我們去了好幾家書店,印象中有中華書局、商務印書館和三聯書店,其他就記不清了。當時,他的長篇幽默小說《斷雁叫西風》剛出版不久,幾家書店的架上都有陳列,是否正在“熱賣”之中,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文革大笑話》卻已經印刷八版了。
劉先生原本是印尼華僑,“文革”前正值“風華正茂”,“一腔熱血”回到祖國,就讀四川大學中文系,不幸趕上“運動”。那是一個連國家主席且不能“自保”的年月,何況一介草民,尤其是一介有“海外關係”的草民。作家流沙河先生將他那時的處境歸納為:“以清白之身,陷文革之獄;恐懼滿腹,悲憤填膺。”改革開放後,他舉家返遷香港,本著“雖不能創造藝術,但能記錄歷史”的初衷開始創作。令人敬佩的是,他沒有用他的筆去渲染“恐懼和悲憤”,而是給那些沒有見過、沒有經歷過的人們講“笑話”。儘管他自己內心的創痛還不曾平復,還要時不時地忍受折磨。我們在山頂看夜景時,他告訴我,他會經常從夢魘中驚醒,以為又回到“文革”時的四川。我就給他講了一個從插隊同學那兒聽來的故事。文革中,四川原本就是武鬥的重災區,人們正常的生產、生活已接近“冰點”。這時,全國“文革”領導小組成員之一的陳伯達又提出“揪小爬蟲”的新口號。一個既不想再整人也不想再捱整的人,從城裡逃出來,鬱悶至極,寫了一首打油詩:“人說峨嵋天下秀,我說秀個。不是城裡鬧‘蟲災’,哪個龜兒子來此遊?”劉先生聽完說,下次再版,他可以考慮把這首詩收進他的《文革大笑話》。
有關侯寶林“文革”挨鬥時的傳說有多種版本。《文革大笑話》中的描述我認為還應被視作“大陸版”,雖說這本書始發於香港。但書裡記錄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劉先生在大陸時聽到和看到的“第一手材料”。其中《最高紙帽》一節是這麼寫的:
相聲大師侯寶林被紅衛兵揪出來了,大家把他押到臺上批鬥。
小將們要給他戴高帽,但侯寶林卻說:“我有,我有,不敢勞小將們親自動手!”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一頂自備紙帽,約半尺高,自己戴在頭上。
“不行!”一個小將吼道:“你是曲藝界最大的反動權威,應該戴最高的高帽!”
侯寶林不慌不忙,點頭又哈腰,說道:“別急,別急,急中有錯。毛主席教導我們,馬克思主義者看問題,不但要看到部分,而且要看到全體。你們看!”
他自己用手一拉,“刷”地一聲,那紙帽居然被拉成三尺多高,“反動曲藝權威侯寶林”九個字隨拉隨現,字一個比一個小,如金字塔,與帽形構成黑白分明、粗細相反的圖案。
侯寶林還畢恭畢敬地解釋:“我在曲藝界最反動、所以‘反動’兩個字要寫得最大最大。我侯寶林在天兵天將面前,渺小得可憐,所以我的名字要寫得最小最小,還要寫得東歪西倒,表明我已被小將們鬥倒在地,永世不得翻身。”
“你趕快交代你的罪行!”一個紅衛兵喝道。
“好!我老實交代!”侯寶林說:“我的相聲,全部是大毒草, 不是小毒草!美帝國主義頭子肯尼迪、蘇修頭子赫魯曉夫、印度反動派頭子尼赫魯都很喜歡我的相聲。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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