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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看了薛庭儴一眼。
“楊大人你看下官做甚,你看這事弄的。”薛庭儴摸著鼻子,對其他官員尷尬地笑了笑。
新帝剛離開,許多官員都還來不及走,都是三三兩兩圍站在一旁。見此不免回以尷尬的笑容,一時分不清立場,不過倒是沒什麼人聲援楊崇華和彭俊毅,若是換做以前,估計茅文浩早就被人圍攻了。
“什麼叫受人唆使?我茅文浩在朝為官十幾年,能唆使我的人倒是有,但絕不是薛庭儴,這人楊大人也認識,就是先皇。”茅文浩梗著脖子道。
聞言,楊崇華下意識瞳孔緊縮,緊緊盯著對方。
“我茅文浩受先皇聖恩,在朝為官十幾年窮得叮噹響,連座宅子都沒有。是先皇賜了我一座宅子,我茅家人才在京城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我這人脾氣臭,又頑固,屢屢頂撞先皇,先皇從不與我計較,還讚我錚錚鐵骨。”
“古有一腔熱血酬知己,今有我茅文浩為先皇拋頭顱灑熱血。”茅文浩對著天拱了拱手,又冷笑對楊崇華道:“實話不怕與你說,我就是懷疑你私自篡改先皇遺詔,排除異己,打壓末學新進,楊大人你就說怎麼滴吧?遺詔之事一日不水落石出,我茅文浩就盯著你咬一日,一月不水落石出,我盯著你咬一月,一年不出,我咬一年。”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不用汙衊我為人唆使,身正不怕影兒斜,告辭!”說完,他對楊崇華虛拱了拱手,便大搖大擺走了。
可把楊崇華給氣的!
“簡直不知所謂,不知所謂!”楊崇華跺腳直罵,氣得渾身發抖。
有與他交好的官員上前勸他不要和茅文浩計較,這人就是個混不吝、滾刀肉。可對於茅文浩所說之事,卻並不做表示,而更多的則是站在一旁看著這麼一幕。
譚首輔也滿是嘆息,道:“瞧瞧這事弄的,我不過是秉持先皇之命,怎就弄成這樣了。”
楊崇華明明氣得不輕,還得強笑著說此事與譚首輔無關,不過是小人作祟。
譚首輔也不知是沒聽清楚還是怎麼,並沒接他話茬,只是連連感嘆著,就搖著頭離開了。
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少不得有相熟之人邊往宮外走,邊交頭接耳說著些什麼。而換做以前,楊崇華身邊怎也要擁簇幾個官員,可今日卻只有彭俊毅。
馮成寶看了楊崇華一眼,並未多說話,就匆匆離開。
費遷和沈學都是差不多的模樣,倒是薛庭儴身邊擁簇了不少官員,對之前發生的事是議論紛紛。
這種時候,薛庭儴說什麼錯什麼,自是不適宜插言。
匆匆說了句還有事,便也匆匆離開了。
乾清宮裡,自打新帝回來,就陷入魂不守舍之中。
隨著楊崇華的到來,殿中侍候的太監俱都被遣了出去,只留下二人與新帝的心腹太監洪英。
“陛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陛下知不知道這一番頭疼不要緊,下面的朝臣都懷疑上了?”
新帝何嘗不後悔,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逞強道:“楊大人讓朕杵在那裡做什麼,若是那茅文浩再逼迫,朕該怎麼說?當日朕就說,這封遺詔有疏漏,葉莒幾人竟一人也無,你等為了排除異己,未免也做得太明顯。可遺詔是你等所擬,朕提前是不知道的,現在倒好,什麼都賴在朕的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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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第269章
==第兩百六十九章==
新帝內穿素藍色龍袍; 外面披著麻戴著孝。
若不是頭上戴著翼善冠; 恐怕誰都認不出這是大昌的皇帝。
今兒不過三更天; 他便起了。親爹出殯; 作為兒子的,哪怕是皇帝; 也不能清閒。好不容易一切繁瑣的儀式作罷,又跟著一路走了這麼久; 他早已是精疲力盡; 全靠一股勁兒撐著。
等出了京城,他就可以坐車了; 後面的路就算要出面做個樣子; 也無需如此勞累。
新帝正在心中這麼鼓舞著自己,突然前面起了一陣騷動,隊伍也為之停頓。
他心想是不是禮部是不是在前面又做了什麼祭禮,倒也沒怎麼多想,剛好可以停下歇歇腳。
就在這時,前面有禮部官員來傳話; 說是出殯隊伍被陛下的儀仗給擋了路。
四周太嘈雜; 為了配合出殯的祭禮,不管傷不傷心; 一干人都是哭著的。尤其他們這些披麻戴孝充作孝子孝孫的人,更不用說路兩側的百姓; 也都哭得傷心欲絕。
新帝半晌沒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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