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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在發現在別人身上的時候; 例如自己的父皇嘉成帝; 彼時生為皇子的三皇子頂多會罵一句老迂腐。
可換做自己身上; 新帝才能真正體會到這種既無奈又噁心的感覺。
“陛下不能聽取諫言,老臣只能下去和先皇說了。”茅文浩一面嚎啕大哭,一面掙扎:“薛大人,你不要拽著老夫,老夫今日就磕死在這裡。”
“你且打住,朕這便叫他們回京問明情況,若真有貪贓枉法之事,朕定不輕饒。”情急之下,新帝道。
“陛下所言可是真?”
看著下面楊崇華等人怒瞪著自己的眼,新帝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可此時出爾反爾,他顏面何存?
只能硬著頭皮道:“自然是真,茅大人還是勿要再鬧。朕本就是如此打算,哪知你竟不由分說就去撞柱子,也實在、實在是太心急了……”
新帝匆匆離開了。
在‘退朝’聲中,茅文浩拍拍身上的灰爬起來,不屑地丟給薛庭儴一個眼神,洋洋得意走了。
可把薛庭儴身邊的一眾官員給氣的,紛紛罵此人厚顏無恥。
薛庭儴也不禁無奈搖了搖頭,卻不好說什麼。
楊崇華看了他一眼,也匆匆離開這裡。
定國公府後門處,停了幾輛馬車。
幾個打扮素淨但容貌嬌美的女子邊回頭邊哭著,卻根本阻止不了什麼,只能無奈任丫鬟給扶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定國公世子兼五軍營總兵鍾青楊被罰俸半年,又被勒令放還違制的妾室。這在以前是簡直不敢想象的事,可今日此事卻真的發生了。
定國公府裡一片愁雲密佈,氣氛低迷至極。
看似一件很小的事,恰恰證明了新帝對他們有下手之意。
其實早就該料到了,甚至也有提防,可真當事情發生,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定國公的書房裡,年過七旬的定國公端坐在書桌之後。
他鬚髮皆白,面露威嚴之態,看得出其年輕時也是個英雄人物。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當年□□起義,作為副將的他也是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才換來這公爵之位。
可惜英雄遲暮,臨到快進棺材了,卻因為外孫之事,淪落如此這般境地。
竟因一個小小的御史彈劾,自家就被新帝掃了臉面!
這就是大權旁落的窘處,所以定國公並不後悔當初為外孫謀算。若鍾家能出一個太后,外孫做了皇帝,至少能再保鍾家富貴百年。
榮華富貴本就是賭出來的,若是再來一次,定國公還會如此選擇。但他一定不會輕視了那群文官,那群只憑著一張嘴、一支筆、一顆腦袋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定國公不是不重視這群文官,他只是沒想到他們竟敢佈下如此彌天大局。
讀書人多狡詐,古人誠不欺他。
現如今的情況就是,新帝被那群文官擁護即位,二皇子和鍾貴妃進退兩難,而鍾家旦夕禍福只在近期。
什麼都不怨,只怨自己棋差一招。
“爹,我們不能
第268章 第268章
==第兩百六十八章==
面對新帝的匆匆離開; 下面一眾朝臣面面相覷。
戶部侍郎彭俊毅站出來; 道:“茅御史; 大家都是在朝為官多年; 彼此都還算有些瞭解。想出風頭沒錯,可如你這般作為; 就有些讓人不敢苟同了。”
“下官怎麼作為?下官是偷了搶了,還是貪贓枉法殺人害命了?至於彭侍郎如此貶低?!誰人不知我茅文浩身無長物、兩袖清風; 唯有的就是這一身錚錚鐵骨; 即使當年先皇在世時,也誇下官剛正不阿; 敢言人不敢言。”
茅文浩不避不讓; 一臉正氣:“先皇遺詔乃是我大昌未來之根本,作為臣子的不敢質疑,也不能質疑。今日若不是譚大人拿出一份與之相駁的手諭,下官也不會因此產生疑問。這滿朝文武數百官員,恐怕有所疑問的不止我茅文浩一人,彭大人又何必來指責下官。”
彭俊毅被氣笑了:“楊大人說得沒錯; 你真是不知所謂!”
“是不是有所謂; 自然由世人分辨,還輪不到彭大人來指責下官。若是下官沒弄錯; 彭大人是戶部的人,怎生倒是對我都察院的人指指點點了。”
“你、你——”
“行了; 你別與他多費口舌; 他不過是受人唆使罷了。”楊崇華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