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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哀悼。
隨著太子大殮小殮喪事辦完,再上朝的時候,文武百官發現嘉成帝清減了不少。
本來剛毅的臉龐,如今更顯稜角分明,鼻子兩旁出現一道深深的法令紋,嘴角總是緊抿著,似乎憑空老了數十歲。
轉念一想,嘉成帝躬勤政事,又值此白髮人送黑髮人,會有些蒼老也屬正常。
唯獨薛庭儴眼中含著驚駭,心中不停得咆哮著,就是這了,就是這樣的。在那夢裡,他第一次覲見嘉成帝時,嘉成帝就是這般面相。
薛庭儴的預感並沒有錯。
二月十八,蘇州知府姜望被押解上京,自此朝堂上開啟了一片血雨腥風。
本來按理這種案子該是三司會審,可錦衣衛卻出動了,帶走了姜望。
此事發生後,引來朝堂一片震動,數位大臣紛紛上書錦衣衛不該越俎代庖,而是該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審理,哪怕是順天府都可,可唯獨不該是錦衣衛。
‘錦衣衛’這個詞似乎讓一眾文官們十分敏感,前朝廠衛之禍歷歷在目,當初殘害了多少忠良,錦衣衛就宛如一眾官員頭上懸著的一把屠刀,頃刻就可能會落下來。
可惜的是,無論這些大臣們怎麼曉之以理,嘉成帝似乎並不為所動。隨著姜望被帶走後,又有數名朝廷命官被牽扯其中,京城一時聞飛魚服而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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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吳宛瓊低著頭; 讓安伯領了出去。
她這些日子被關在房中; 身子又見清減,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看著就讓人不忍。
“姑娘; 你快回去吧。”將吳宛瓊送到院門外,安伯嘆了一口氣道。
吳宛瓊點點頭; 也沒說話; 就往前走去。
走了幾步,她突然轉過身,跑到安伯面前。
“安伯; 我爹他不幫我,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
安伯有些手足無措:“姑娘; 老奴一個做奴才的; 實在是沒辦法能幫你。”
“能的,肯定能的。”吳宛瓊胡亂點著頭,晶瑩的淚珠順著消瘦的臉頰; 滴落下來。“安伯; 我還記得我娘走的時候說,說我爹就忙著做官,肯定管不了我; 我以後肯定會有後娘; 說不定後孃會苛責於我。還說若我有事; 就來找你; 你肯定會幫我的。安伯,如今就只剩您能幫我了。”
安伯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看著低頭站在他面前的姑娘,眼前又出現那個寂寞而蒼白的女子。
吳宛瓊肖母。
只是這件事如今吳府裡的人極少知道,甚至可能吳閣老都忘了,可唯獨有一個人沒忘。
安伯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聲調:“姑娘,你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也許以後你可能會後悔自己現在的這種想法。”
吳宛瓊緊抿著嘴:“我都知道,可我……”
“此事沒辦法一蹴而就,姑娘得有耐心,且老奴不一定能辦成,姑娘還得有心理準備才是。”
“我知道的。”
“姑娘快回房吧,若不然讓老爺知道又該生氣了。”
見安伯如此說,吳宛瓊心中有數這是答應了她。
安伯看似不過是個下人,可他即是吳閣老的心腹,又是吳府的總管。吳錢能辦到的事,他能辦到,吳錢辦不到的事,他也能辦到。
想到這裡,吳宛瓊放下心來,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倒是安伯看著她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薛中書失寵了。
之所以人們會得出這個結論,俱是因為沉寂已久的何遊再度活躍起來。
而與此同時,薛庭儴受到了吳閣老的冷落,往常總是辦事叫著薛中書,如今薛中書似乎從吳閣老口中消失了。
能在內閣裡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也因此薛庭儴開始坐冷板凳。
往常薛庭儴幹得都是最長臉的活兒,如今則是就悶在誥敕房起草各種文書。也是這些中書舍人們最是喜歡捧高踩低,手裡有著什麼活兒都使著他做,再加上何遊有意打壓,現如今薛庭儴從以前跑斷腿,到現在累斷手。
看似沒什麼區別,實則區別大了。
天又熱了起來,今年的天熱得有些反常。
以前招兒從不知冰為何物的,今年實在被熱狠了,薛庭儴略微一點撥,她就命人花了大價錢去買冰。
有了冰降暑,日子好過了許多,就是花錢如流水,幸好如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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