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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雖然有些慘,但比之前預想的結果要好多了。彼時處在癲狂的嘉成帝,真讓人以為這些人大抵就是個誅九族的下場。
而在誅了首惡之後,其他一些被牽扯的官員,有真憑實據者俱被處置,沒有真憑實據的,皆被放回。
朝堂上漸漸平靜下來,讓所有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因觸怒嘉成帝,而暫時被卸了官職的薛庭儴,也進入人眼底。
都想著他要不了多久就要回來了,極大的可能是更進一步,可是一直沒見著動靜。
不光嘉成帝那邊沒動靜,薛庭儴那邊也沒動靜,甚至與他交好的一眾朝臣都沒動靜。
難道迎帝歸朝的功臣,就這樣了?
可都不說話,自然也沒人敢在這當頭插言。
私下裡朝中一些大臣議論紛紛,殊不知乾清宮的那位,早就因某人的不識趣,氣得歪了鼻子。
“朕讓他滾,他就真滾了,還主動卸職回家,朕允許他卸職了?”
“一點都不識時務,也不知道怎麼做到二品官的!”
“朕惱了他,他就不會來求一求?”
最近,乾清宮裡總會響起這種怒罵,沒有預兆,沒有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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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第271章
==第兩百七十一章==
逢此大喜; 薛府上下都是喜笑顏開; 可招兒卻是有些犯愁。
無他; 皆因大兒子該是說親的年紀。京城各家子弟定親都早; 十五六歲定親,十七八歲成親。儒家講究的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也就是俗稱的先成家後立業。就算不在京城,在餘慶村; 以薛耀弘的年紀也是該說親了。
招兒歷來是個開明的性子; 並沒有打算招呼都不打一聲,便給自己找個兒媳婦回來; 所以她提前就把這事和大兒子說了。
哪知在薛耀弘這裡; 卻是受了阻。
薛耀弘的意思是大丈夫當先立業後成家,他打算考中功名以後,再說婚事。
不光如此,他還打算出門遊歷一番,增長見識。
這不,招兒就愁上了。
這事招兒可做不了主; 就把事情告訴薛庭儴; 而薛庭儴卻不免多想了一層。
他還沒忘記在那夢裡,兒子一生未娶; 最終成了個斷袖的事。
雖一個正常男子成為斷袖,必然會有諸多因素; 可他心中一直惦著此事。
平常的時候沒少關注大兒子; 也是近兩年見沒這種徵兆; 才漸漸淡了這種心事。如今該成親的時候不成親,說是要出門遊歷,這到底是真為遊歷而去,還是為了躲避婚事?
薛庭儴刻意抽了個休沐的時間,將大兒子叫來詢問。
面對父親,隨著年紀日漸增長,薛耀弘多了許多敬仰和尊敬,卻少了幾分幼年時的親近。
不是不親近,只是長大了,懂得事多了,明白擔在自己肩上的責任,心態就變了。
“我聽你娘說你打算出門遊歷?”薛庭儴揉了揉眉心道。
他如今入了閣,事務更多,尤其嘉成帝似乎也放開了,不再像以往那樣什麼都一把抓在手中,也是身體不允許,政務不免就壓在內閣身上。他今天說起來是休沐,不過是把所有的事都扔下了,才抽出空來。
薛耀弘並不意外父親會這麼問自己,點點頭:“兒子是有這種打算。”
“為何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薛耀弘看了坐在書案後的父親一眼,見他一身青衣,面容清雋,渾身充斥著一股儒雅而從容的氣質。
這就是他的父親,大昌的戶部尚書,最年輕的閣臣,陛下心目中的肱股之臣。
薛耀弘是崇拜薛庭儴的,可這種崇拜每多上一分,他心中便會多上一分自慚形穢。
“怎麼不說話?”
“爹,我……”
薛庭儴從書案後走出來,來到旁邊的圈椅上坐下,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道:“過來,這邊坐。”
薛耀弘走過來,坐下。
“我們父子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是不是爹這些年忙了,小狗子就對爹不親近了?”
聽到這句‘小狗子’,薛耀弘白淨的臉上現出赧然之色。
幼年不懂事,他記憶早,還沒忘記小時候總是小狗子小狗子的這麼稱呼自己。那個時候大抵也是他最快樂的時光,爹的官位不高,還沒有肩負朝廷重擔,總會用個小揹簍,揹著他和娘四處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