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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遭受摔傷、擦傷、割傷、苦役、寒冷、炎熱的痛苦與這種疼痛是相同程度的。
經過這般思索後,我們決定讓自己更強壯而能夠不掉一滴眼淚地###受這番折磨。
於是,我們從互打對方耳光的練習做起,然後就是練習彼此互毆。看到我們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外婆就問道:
“誰把你們打成這樣?”
“我們自己。”
“你們自己?為什麼?”
“沒什麼。外婆,別擔心,這只是一種訓練而已。”
“一種訓練?你們瘋啦?好吧!如果你們喜歡的話……”
在後來的訓練當中,我們打赤膊,拿著皮帶互相鞭打,每抽打一下就說:
“不痛!不痛!”
兩個人就這樣愈來愈用力地鞭打對方。
另外,我們還讓手心從火堆邊擦過,故意讓自己被燒傷。我們也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臂以及胸膛,再將酒精灑在傷口上。每灑一次酒精,我們就說:
“不痛!不痛!”
過了一些時候,說實話,我們的確不再覺得痛了,如同是別人的疼痛,別人被燒傷、割傷,別人在###受痛苦般地事不關己。
我們不再流過淚。
當外婆生氣得大聲吼叫時,我們就對她說:
“外婆,別再叫了,不如打我們吧!”
當外婆打我們時,我們就說:
“再打!外婆,我們的另一個臉頰還等著你打呢!就如《聖經》上寫的,再打我們的另一個臉頰吧!”
這時,外婆會生氣地大叫:
“去死吧!我看你們就帶著《聖經》和另一個臉頰來領打吧!”
傳令兵
我們和往常一樣躺在廚房的長板凳上,兩個人頭靠著頭,眼睛雖然合上了,卻仍未入睡。過一會兒,有人推開門,我們睜開眼睛,手電筒的光隨即照上來,照得我們什麼也看不見。於是我們問:“誰?”
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別怕,別怕!是兩個你們,還是我喝酒太多?”
說完後,他笑了笑,當即點燃桌上的油燈,然後關掉手上的手電筒。這時,我們能清楚地看見他,他是一個外國士兵。
他說:“我是上尉的傳令兵。你們做什麼躺那兒?”
我們說:“我們住在這兒,這是我們外婆家。”
“你們老巫婆孫子?我以前見過你們?住多久這裡?”
“已經兩個禮拜了。”
“哦,回去休假前些日子。哈!我的故鄉,好玩。”
我們問:“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語言?”
他回答:“我母親出生這裡,在你們國家。後來到我國家工作,在酒吧裡當服務生,認識我父親,然後他們結婚。小時候,母親教我說你們語言。你們國家和我國家是朋友,一起打敵人。你們兩個什麼地方來?”
“從大城市。”
“大城市,危險哦!轟!隆!”
“是啊!而且沒東西吃了。”
“嗯,這裡的東西很多很多,###、豬、小雞……什麼都可以吃。你們要住這裡很久很久?或是度假?”
“我們要待到戰爭結束。”
“戰爭快結束了。睡哪兒你們?長板凳,光光的,硬硬的,冷冷的。老巫婆不讓你們房裡睡?”
“我們也不願和外婆一起睡,她又臭又會打鼾。我們原本帶來的被子和床單也被她賣掉了。”
傳令兵從爐灶上的鍋子裡倒了一些熱水,說道:
“我該清理房間,今晚或明天早上長官就回來。”
說完後,他出去了。過了幾分鐘,他又來了,遞給我們兩條軍用的灰色毯子。他對我們說:
“告訴老巫婆,不能賣。如果她兇,告訴我,我就砰!砰!殺她。”
說到這兒,他又笑了。為我們蓋上毯子,熄燈後就走了。
白天的時候,我們都把毯子藏在閣樓上面。
練習心靈之痛
外婆平時叫我們:“狗養的!”
而大夥兒都叫我們:“老巫婆的孫子!婊子養的!”
還有些人喊我們:“智障兒!小流氓!渾小子!笨蛋!髒孩子!髒鬼!下流!卑鄙!小無賴!該死的傢伙!殺人坯子!”
聽到這些字眼,我們滿臉漲紅,耳朵一陣一陣嗡嗡響,雙眼直盯著地上,膝蓋不停地顫抖著。
我們真的不願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