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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妹子,我求你一件事。」完顏萍芳心怦怦亂跳,已自料到三分,低聲問:「甚麼?」楊過道:「我要親親你的眼睛,你放心!我只親你的眼睛,別的甚麼也不犯你。」
完顏萍初時只道他要出口求婚,又怕他要有肌膚之親,自己若是拒卻,他微一用強,怎能是他對手?何況她少女情懷,一隻手被他堅強粗厚的手掌握著,已自意亂情迷,別說他用強,縱然毫不動粗,實在也是難以拒卻,那知他只說要親親自己的眼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卻又微感失望,略覺詫異,當真是中心慄六,其亂如絲了。她妙目流波,怔怔的望著他,眼神中微帶嬌羞。楊過凝視她的眼睛,忽然想起小龍女與自己最後一次分別之前,也曾這般又嬌羞又深情的望著自己,不禁大叫一聲,躍起身來。
完顏萍被他嚇了一跳,想問他為了甚麼,又覺難以啟齒。
楊過心中混亂,眼前幌來幌去盡是小龍女的眼波。那日他見此眼波之時,尚是個混沌未鑿的少年,對小龍女又素來尊敬,以致全然不知甚中含意,但自下得山來,與陸無雙共處幾日,此刻又與完顏萍耳鬢廝磨,驀地裡心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對小龍女這番柔情密意,方始領會,不由得懊喪萬端,幾欲在大樹上就此一頭撞死,心想:「姑姑對我如此一片深情,又說要做我妻子,我竟然辜負她的美意,此時卻又往何處尋她?」突然間大叫一聲,撲上去一把抱住完顏萍,猛往她眼皮上親去。
完顏萍見他如痴如狂,心中又驚又喜,但覺他雙臂似鐵,緊緊箍在自己腰裡,當下閉了眼睛,任他恣意領受那溫柔滋味,只覺他嘴唇親來親去,始終不離自己的左眼右眼,心想此人雖然狂暴,倒是言而有信,但不知他何以只親自己的眼睛?忽聽得楊過叫道:「姑姑,姑姑!」聲音中熱情如沸,卻又顯得極是痛楚。完顏萍正要問他叫甚麼,忽然背後一個女子聲音說道:「勞您兩位的駕!」
楊過與完顏萍同時一驚,離身躍開,見大樹旁站著一人,身穿青袍。完顏萍心下怦怦亂跳,滿臉飛紅,低頭撫弄衣角,不敢向那人再瞧上一眼。楊過卻認得清楚,正是當日在小客店中盜驢引開李莫愁的那人,於自己和陸無雙實有救命之恩,見這人頭垂雙鬟,是個女郎,當即深深一躬,說道:「日前多蒙姑娘援手,大德難忘。」
那女郎恭恭敬敬的還禮,說道:「楊爺此刻,還記得那一同出死入生的舊伴麼?」楊過道:「你說是……」那女郎道:「李莫愁師徒適才將她擒了去啦!」楊過大吃一驚,顫聲道:「當真?她……她現下不礙事麼?」那女郎道:「一時三刻還不礙事。陸姑娘咬定那部秘本給丐幫拿了去,赤練魔頭便押著她去追討。諒來她性命一時無妨,折磨自然是免不了。」楊過叫道:「咱們快救她去。」那女郎搖頭道:「楊爺武功雖高,只怕還不是那赤練魔頭的對手。咱們枉自送了性命,卻於事無補。」
楊過在淡淡星光之下,見這青衣女郎的面目竟是說不出的怪異醜陋,臉上肌肉半點不動,倒似一個死人,教人一見之下,不自禁的心生怖意,向她望了幾眼,便不敢正視,心想:「這位姑娘為人這麼好,卻生了這樣一副怪相,實是可惜。我再看她面貌,難免要流露驚詫神色,那可就得罪她了。」問道:「不敢請教姑娘尊姓?」
那女郎道:「賤姓不足掛齒,將來楊爺自會知曉,眼下快想法子救人要緊。」她說話時臉上肌膚絲毫不動,若非聽到聲音是從她口中發出,真要以為他是一具行屍走肉的殭屍。但說也奇怪,她話聲卻極是柔嬌清脆,令人聽之醒倦忘憂。楊過道:「既然如此,如何救人一憑姑娘計議。小人敬聽吩咐便是。」那女郎彬彬有禮,說道:「楊爺不必客氣,你武功強我十倍,聰明才智,我更是望塵莫及。你年紀大過我,又是堂堂男子漢,你說怎麼辦,便怎麼辦,小女子聽從差遣。」
楊過聽了她這幾句又謙遜、又誠懇的話,心頭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心想這位姑娘面目可怖,說話卻如此的溫雅和順,真是人不可以貌相了,當下想了一想,說道:「那麼咱們悄悄隨後跟去,俟機救人便了。」那女郎道:「這樣甚好。但不知完顏姑娘意下如何?」說著走了開去,讓楊過與完顏萍商議。
楊過道:「妹子,我要去救一個同伴,咱們後會有期。」完顏萍低頭道:「我本事雖低,或許也能出得一點力。楊大哥,我隨同你去救人罷。」楊過大喜,連說:「好,好!」當下提高聲音,向那青衣女郎說道:「姑娘,完顏姑娘願助我們去救人。」
那女郎走近身來,向完顏萍道:「完顏姑娘,你是金枝玉葉之體,行事還須三思。我們的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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