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第5/7 頁)
麼會不見呢?一路走來他們緊盯著絲毫不敢放鬆,就在適才還同石先生對話,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怎會在眼前消失?難不成他們一路跟著的是個鬼影不成?
他心頭大駭,翻身退回同伴身邊喝道:“快撤!”
同伴亦是神色凝重,點了點頭。兩人正要飛身離開,柳樹從中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燈籠被整個吹翻,人被吹得眼睜不開站立不定,待勉力睜眼時,卻見樹上兩個燈籠熠熠生輝,再一看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原來那是一頭巨大的狂蟒不知何時已到得眼前,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就將其中一人吞入,半身在蟒蛇嘴裡,半身還在外頭奮力掙扎。另一個舉刀欲救同伴,卻被蛇尾一掃甩到一旁,重重撞擊在樹幹上,一張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風吹雲散,露出被雲遮了半輪明月,玉壺光轉之間,戴著面具的石先生負手而立,安靜注視著前方,那裡樹影婆娑,清輝滿地,蛙聲不斷,月色驚起枝頭沉睡的烏鵲,撲撲的振翅聲已飛遠。
哪裡有什麼狂蟒怪獸,只有兩個陷入癲狂的人拿刀亂打亂砍,慘叫連連,不出片刻便口吐白沫癱倒在地。
一個黑衣人悄然靠近,拱手道:“主人,這兩個怎麼處置?”
“丟到宮門口,務必讓王子庚的人看到。”
“是。”他遲疑了會,道,“主人,您要教訓三王子手下的鷹犬吩咐我們做便夠了,何必用上秘術法陣?”
“誰說我要教訓這些人?我只是盡忠職守給王子庚上節課,”石先生淡淡地道,“秘術師是不能打探的。要麼全信,要麼全疑,沒有第三種選擇。”
“況且比起秘術,人才是最彌足珍貴的力量,以後我要仰仗你們的地方還有很多,不能浪費在這些小事上。”
黑衣人低頭道:“是,我明白了。”
4
月朗星稀,深巷人家。
一推門,滿院的桂花清香撲鼻而來,彷彿整個小院都叫那香甜氣息包裹得分外美好溫暖。
一間精緻屋舍透著橘黃燈光,石先生尚未扣門,門扉已嘎吱一聲自內開啟,少女一張鮮豔明媚的臉迎了上來,一見他立即露出俏皮歡喜的笑,開口便道:“你可算回來啦。”
石先生腳步一頓,淡淡地道:“聶顏,說了不必等我。”
“我沒等呀,誰說我等了?”聶顏笑嘻嘻道,“我不過是在翻書溫習秘術幻陣,忘了時候罷了,怎樣,我做的那個幻陣還管用嗎?持續多久?”
石先生淡淡地道:“頂多一盞茶功夫,對付兩個侍衛,儘夠了。”
“有用就有用,從你嘴裡聽一句誇獎怎麼那麼難?”聶顏問,“我說,你這麼不給王子庚面子,就不怕他翻臉治你得罪?”
石先生一路穿過庭院,走入廂房,淡淡地道:“他不會,眼光隱忍謀略,此人一樣都不缺。”
聶顏轉了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好奇地問:“難不成,你真的看好他?”
石先生沉默了一會,輕輕嘆息道:“善於審時度勢者,往往容易耽於勢利,善於謀定而動者,也很有可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王子庚到底有無帝王之相,現在還不好說。”
“如果他有呢?”
“那我自然盡我所能輔佐他,哪怕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你,”聶顏有些急,“你就不想想你自己?”
“我自己?”石先生輕輕嘆了口氣,“人族盼望一位像樣的君王已經盼望得太久,我自己算什麼,中州越州,千千萬萬個像我這樣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聶顏漲紅臉,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倉促間問:“那,那個什麼太子呢?我師父生前起卦要我們給他找麻煩那個,你怎麼知道他不行?”
“他?”石先生冷冷地道,“他要是真有能耐,那王子庚就是他的磨刀石,若無德無能,那就做王子庚的墊腳石。朝堂之爭不過中興大業萬里之遙的第一步,這一步都邁不下去,還談什麼跟湯牧辛那老匹夫對抗?談什麼跟秋葉京的羽皇對抗?”
聶顏撇嘴,覺著這種天下興亡的話題實在乏味,她偏頭瞧了瞧石先生,忽然道,“成天戴這勞什子,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麼樣,摘了摘了。”
她嘴上不停,伸手就想摸上石先生臉上的面具,石先生不悅地後仰,伸手格開她,哪知聶顏腰肢一擰,靈活轉了半圈,反手飛快揭下他的面具,露出陶傑瘦削俊美的一張臉,雙眉之間鬱色不散,鬢角在燈光之下,竟悄然有曉霜似的白髮。
兩人對視,聶顏目光深邃,內裡藏著千言萬語,滿得都快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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