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4/5 頁)
事,就是人王萬珩終於死了,剛剛放出來的訊息。”
她說得太不以為然,王子冕聽了如遭五雷轟頂,他臉色鐵青,身子一晃險些栽倒,旁邊的少女們嚇得花容失色,慌忙扶他坐下。
夏夫人走過來,扶住他的肩膀道:“殿下,他遲早要死,即將會死,最重要的,他必須得死,我以為這些天我們已經談得夠明白了。”
王子冕抬起頭呆呆看向夏夫人,眼圈變紅:“我知道,可我還是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區別?他不會因為快死了突然想起是你的父親,你也不會因為他快死了而突然能去做個孝子賢孫,這樣的最後一面,見來何用?”
王子冕別過臉去。
夏夫人心疼地輕撫他的臉頰,語氣轉柔:“沒事的,姑姑知道你是好孩子,萬珩不知道,那是他的損失。”
“我,我就是不明白,我向來所求也不是什麼恩寵,我只求他能公平點,為什麼只是公平點都不行……”
他嗚咽出聲,夏夫人像他小時候那樣摸他的頭,口中所說卻依然一針見血:“君王要公平,就得睿智英明,有獨見之明,你覺得萬珩是有腦子還是有眼光?有魄力還是有手腕?”
“他都沒有,孩子,不管你心裡暗暗懷著怎樣的孺慕之情,你都必須承認,你的生父是個平庸的人。”
“平庸之人生在亂世,又冠以天啟萬氏之名,再被羽人選為王,這是他一生不幸的起點,但他未能扭轉自己不幸的命運,反倒因其不幸而拖許多人一起跌入深淵,這其中就包括你的母親。”
“殿下,你今日為他難過,是全了父子之情,臣子之義,但這樣就夠了,再多,他不配,你不值。”
王子冕擦擦眼淚,啞聲道:“這些話您怎麼能說呢,您,您可真是,真是……”
“噓,”夏夫人眨眨眼,“我剛剛有說什麼嗎?你們誰聽見了?”
她轉頭看向阿涼與崔瑋,阿涼吐吐舌頭:“阿涼什麼也聽見,就聽見您讓殿下別哭來著。”
“是呀,我也是同阿涼一樣。”崔瑋笑道,“夫人有說什麼不合適的嗎?在崔瑋聽來,卻只聽到句句金玉良言呢。”
少女們都笑了起來,夏夫人拍拍王子冕的肩膀道:“來,擦乾眼淚,出去找誰打一架去。最多姑姑答應你,不管你今天揍了誰,我都不責怪你,好不好?”
王子冕忍不住一笑:“那我出去揍一個?您覺得揍老三好還是老四好?”
“只要你不是揍太子。”
王子冕皺眉:“您幹嘛老提他?”
“哦,你還不知道,”夏夫人淡淡道,“無樑殿內侍總管出來作證,喊太子弒父,天理不容,不管萬珩是不是他殺的,你這時候都不該攪合進去。”
王子冕驀地站起來,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王子冕瞪大眼,終於直接道:“萬東牒不可能殺了父王,他,他犯不著。”
夏夫人認真地看他,忽而嘆了口氣,是無奈又有些欣慰,她問道:“如果你猜錯呢?”
王子冕同樣認真地道:“如果我猜錯,我堂堂正正地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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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萬東牒似笑非笑,輕輕挑亮了燈芯,“那老頭喊什麼來著?你再說一遍。”
“太子弒父,天理不容。”厲安跑得氣喘吁吁,緩了口氣道,“這句話什麼意思?是說你殺了人王麼?”
“是吧。”
“所以你做了這件事沒有?”
萬東牒一笑道:“當然沒有。”
“那就好。”厲安鬆了口氣,“你們人族對這種事很忌諱,我指的是殺自己雙親這種事,這確實是不該的,養孩子總要花很多銀錢和工夫,不該殺撫育自己的人。”
“可他沒有撫養過我。”萬東牒笑道,“所以我不殺他,並非因為忌諱,只是因為沒必要。”
厲安似懂非懂地點頭。
“何況,是不是我動手的並不重要,老人王始終要死,新人王始終要即位,羽人大都督只想看結果,不會願意管過程。”
厲安偏頭想了想,道:“這樣說來,那位會飛的大人也不會管最終是不是你做人王啊,因為沒有你,還有其他王子啊。”
萬東牒驚奇地看他。
“我說錯了?”厲安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覺著你們這些王子就跟饅頭一樣,一鍋饅頭蒸好,個個長得都差不多,味道也差不多,總不見得你這個饅頭就比別的饅頭好吃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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