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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父親又活了10年,但是一次也沒有提過這個話題,更沒有問過我當初我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一直到他去世,父親一直向我示範,如何做孩子的父親。我也永遠不會忘記,在人生的關鍵時刻,他站在我身邊,並沒有拋棄我。
——湯姆?卡羅爾,紐約州麻馬羅奈克,退休大學系主任
工程師巴爾尼?卡羅爾(1899—1971)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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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是愛的代價
球迷
我們大多數人都希望父親永遠能接到我們的電話。
我父親是揚基棒球隊的一名非常熱情的球迷。媽媽對我說,她同爸爸談戀愛的時候,常常要給爸爸打點好一份豐盛的午餐。爸爸拿著午餐去揚基球隊賽場連看週日兩場比賽,一整天也不再露面。他要從賽前球隊熱身活動看起,一直看到最後一局比賽終結。
我從小就受他感染,也喜歡看棒球比賽。當我們去不了賽場的時候,就從一臺菲爾柯老收音機裡聽講解員瑞德?巴貝爾或者梅爾?阿倫現場評述整個比賽過程。我們家還有一臺13英寸的黑白老電視機,有時候工作,有時候不工作。趕上它工作的時候,就從電視機裡看比賽。我會把爸爸的一把安樂椅放在電視機前,再準備好他的拖鞋。晚飯剛吃完,我們就坐到電視機前面,爸爸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他腿前,聽他給我講比賽如何精彩。
1955年秋季開學,我已經回到到布朗克斯的學校。9月的一天上午,學生代表到我上課的教室來找我。他拿著校長的條子叫我穿上外衣、拿著書去校長辦公室一趟。我走進校長辦公室,看見身穿襯衫、只繫著領帶的父親正倚在校長的辦公桌上。我們學校的校長是一位很嚴厲的女人,把紀律看得高於一切。我還記得她當時對父親說,除非是生死存亡的嚴重事件,學生是不允許出校門的。父親眼睛瞪著她說:“今天揚基隊同布魯克林多基爾隊比賽。這是國際聯賽的第7場比賽。這可是一件大事!”
我不知道爸爸用什麼辦法弄到兩張參觀比賽的入場券。他本來可以約任何一個同他在一起的人看比賽,朋友也好,他的老顧客也好,甚至可以帶上媽媽 ,但他還是到學校來,把我弄走了。就這樣,他同自己的兒子在揚基球隊賽場度過秋季的一個下午。
鏡頭快速向前推,時間已經到了20年後。這是一個週六下午,電視臺正在直播揚基隊同克里夫蘭印第安人隊的比賽實況。這一天還是老運動員重新出場的日子,揚基隊五六十年代的老球員和同一時代的老印第安人隊員在正式比賽開始前必須進行兩局表演賽。揚基隊的一位老人正站在看臺上振臂呼喊。約吉、博比?理查森等一些老球員這天都出場了。這些人都是我父親當年一一指點叫我熟悉的球員。揚基棒球隊是我們的黏合劑,把我們父子緊密地聯合起來。
我拿起話筒就撥了父母家的電話。媽媽的聲音一下子把我拉回到現實世界。剛才我在想什麼?爸爸死了快10年了。我怎麼會全都忘了?我跟媽媽說了一會兒話,告訴她橄欖球比賽的事,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老球員的兩局比賽我都看了。看的時候又是笑又忍不住落淚。
——阿諾德?安農齊亞塔,內華達州拉斯維加斯,銷售經理
屠宰商弗蘭克?安農齊亞塔(1910—1953)之子
一個快活的男人
爸爸離開了她,但是他教會她感受生活的幸福。
我父親是個快活的人。他1925年生於伊利諾伊州小雷納城,是一家義大利移民8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
長大成家,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家庭上,不論做什麼都為了自己的兒女。他一天到晚奔波,是想能有穩定收入,讓家裡人生活得更好一些。媽媽不會開車,所以爸爸為我們做的一切都是他分內的事,好像並沒有多做什麼似的。作為生產商的代理人,每天他都要為生意上的事開汽車跑很長的路,但是回到家裡還是樂呵呵地給孩子當司機,開車帶我參加各種活動。我們都喜歡坐他的車,一路又說又笑,非常開心。
在我們家,吃晚餐是件大事。我父親是道地義大利人,講究吃喝,媽媽做菜很棒。至今我還記得父親吃飽以後,怎樣把餐巾撂在桌子上,把椅子往後挪了挪,就心滿意足地咂起嘴來。“孩子們,”這時候他總要發表評論,“這種飯你們去外面餐館裡可吃不著。”
爸爸和媽媽相親相愛,感情至深,這對我們一天天長大的幾個孩子是很大的安慰。我常常看到他倆牽著手,有時候在廚房裡偷偷接吻。吃飯的時候,他們還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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