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寫信來的女性說,她記得在她17歲的時候,父親同她談起她的祖父時掉了眼淚。父親說,他一生最悔恨的事就是在祖父去世以前自己從來沒有表示過如何愛他。“父親越來越老了,”她在信中寫道,“我不斷地告訴他自己如何愛他。後來他死了,我感覺心安,因為我已經充分表達了我對他的感情。”
對佐治亞州阿爾巴尼市的阿蘭?湯普森來說,轉折來自一次他住院動手術。他還沒有完全從麻醉狀態裡清醒過來,突然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他暈頭暈腦地脫口說了一句:“我愛你,爸爸。”這句話從他上小學起就從來沒有再說過。電話裡出現了片刻沉寂,這是含義深刻的沉寂。接著爸爸說話了——這也是阿蘭記憶中爸爸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我也愛你,孩子。祝你好運!”從此以後,他在信中寫道:“每次我們有機會待在一起,他總是先倒兩杯威士忌加蘇打水,接著就同我聊起天來。我們談的都是男人之間愛說的那些事——過去那些美好的時光啊,轎車啊,女人啊,軍隊啊……等等。這些事我過去一直想同他談,現在終於能夠暢快地說說了。我們兩人都知道,彼此相愛至深。這話本來用不著說,但兩人還是都說了。”
引言(6)
瑪德琳?拉布瑞尤拉,紐約州北部一位退休女教師,小時候同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很親密。她總覺得父親冷漠,不容易親近。後來她離家上了大學,非常想家。有一天晚上,她心情沮喪,就給家裡掛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她父親。她已經不記得在電話裡同父親談些什麼了。電話快要打完的時候,她嘴裡突然冒出來幾個叫她自己也吃驚的字:“爸爸,我愛你!”
“從這一刻起,”她在信裡面寫道,“我同父親的關係跟從前不同了。我說的那三個字好像拉開了門簾,過去它一直擋住我的視線,叫我看不見父親,或者說,看不見他的真面目,實際上他一直是我的守護人、養育人,我的啦啦隊長和我心目中的英雄。”
這本書會讓人明白許多事理,其中之一就是:如果你是父親,你就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的孩子,你多麼疼愛他們。是的,我知道愛總是用行動表現出來,但即使如此,清清楚楚地聽到或者把它說出來,還是一件奇妙的事。如果你很幸運,父親還在身邊,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愛你的話,事情並不難辦,或許他需要的只是你給他一點點鼓勵。
這件事也可以反向進行,同樣也有效果。我最早收到的一批信裡面,有一封是印第安納波利斯一位房產商羅傑?霍華德寫來的。幾年前,他的兒子約翰計劃大學畢業後獨自駕車從印第安納波利斯駛往西部海岸。但是在行期日漸迫近的時候,他認識到他的長征計劃太艱鉅了。時間、距離、陌生的道路,以及不菲的花銷都是問題。於是他問父親,能不能抽出三個星期時間,陪他一起完成這次駕車遠征。父親馬上同意了。用他信中的話說:“答應兒子的請求是他毫不猶豫地立刻做出的決定。”
父子一起度過三個星期奇妙的日子。兒子最後開車把父親送到舊金山飛機場,讓父親乘飛機回家。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羅傑打自己裝刮鬚刀的袋子,想刮刮臉。他發現袋子裡有一個便條,那是頭一天晚上他睡覺以後的約翰寫給他的。兒子在便條上告訴他,這次長途旅行加深了他們父子的感情,這對他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長話短說,”羅傑在信中說,“看了這張紙條,我坐在飛機場候機廳裡眼睛都差點兒哭腫了。”
羅傑還給我和別的做父親的人提出一個建議。“在國內選定一個旅遊目標,不要乘飛機,”他在信中寫道,“跟你兒子一起開車去。路上可以睡帳篷。每經過一座城市,都去找一家像樣子的餐館。進餐館的時候不必系領帶。買一些三明治和蘇打水放在冰箱裡,準備在高速路上休息站裡或者根本就在路上享用。經過路邊小餐館可以休息一下。找一下什麼地方有棒球比賽,不論是什麼檔次的聯賽,高的或低的,都去看看。重要的是,傍晚應該待在室外。路上結識了什麼人,不妨到人家家裡去坐坐。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明白了。不僅明白,而且我還聽從了羅傑的建議。只不過我們只做了一次路程比較短的出遊,而且一路還接受了幾次廣播電臺的採訪。後來還是盧克威脅我要把汽車停下來,我才關上手機。
我發現來信中還有一個共同點,這是我準備在這裡議論一下的第五個話題。那就是,大多數寫信的人都已經當了孩子的父親和母親。稍加思索就會明白,這一現象不足為奇。很多寫信的人都說,直到成年,或者成年以後,他們才完全瞭解父輩對他們的巨大付出,才懂得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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