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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個屁!”賈似道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笨蛋,你也是南方人,你自己回憶一下,你家村口有沒有楊柳樹?你家鄰近村子的村口,有沒有楊柳樹?”
“我家的村口有楊柳樹嗎?”那親兵隊長回憶片刻,點頭道:“有!我家鄰近村子的村口……唉,也全都有啊。”說到這,那親兵隊長驚叫起來,“丞相,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是活神仙?”
“蠢貨,江南水網密集,那個村子能沒有楊柳樹?”賈似道唾罵一句,又失望的罵道:“孃的,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黃藥師是個江湖騙子,浪費時間!”說罷,賈似道也沒了和黃藥師談話的興趣,轉身就準備離開,可賈似道的腳剛抬起來又放下,用指甲颳著光禿禿的下巴,心中喃喃道:“江湖騙子?能說會道?擅長裝神弄鬼的臭道士……蒙古人可是很迷信的,鐵木真和丘處機的關係相當不錯,忽必烈怎麼也得給全真牛鼻子一點面子。如果把這種人派去蒙古軍隊裡臥底,失敗的話大不了他被忽必烈砍頭,本相的損失幾乎沒有。可要是成功的話,那可就收穫巨大了。”想到這裡,賈似道看著黃藥師的目光不再輕蔑和憎惡,嘴角也逐漸浮現出奸笑……
第一卷 鄂州鏖戰 第三十一章 忽必烈的叔父
“草民黃固叩見賈丞相,給丞相磕頭。”黃藥師跪在賈似道面前,磕頭時額頭完全都貼到了地面上,誠惶誠恐之至。他的女婿郭靖也比他強不到那裡,跪爬在賈似道面前怎麼看怎麼象在練蛤蟆功,滿臉諂媚的說道:“丞相,小人奉命將岳父請來了,請丞相訓導。”
“起來吧,坐下說話。”賈似道指著帳篷裡的座位說道。面對當朝宰相的賜座,黃藥師和郭靖翁婿自然是受寵若驚,趕緊磕頭道謝小心坐下,大帳裡其他的宋軍將領和官員卻大為不解,心說丞相放著那麼多軍情和軍務不去處理,怎麼擺出和一個小小親兵以及一個老道士長談的架勢?不過經過兩次大戰後,賈似道在軍中的威望已到極點,眾將雖然不解,卻沒有人提出反對。而賈似道也不著急,喝著茶問道:“黃固,你是那裡人啊?今年多大了?怎麼會跟著女婿一起到了前線?別人叫你黃藥師,這又是怎麼回事?”
“回丞相,草民本是開封附近的封丘人,今年五十二歲,只因從小生著少白頭,所以現在就已經鬚髮全白。草民二十年前因躲避戰禍搬到襄陽定居,並在襄陽娶妻生女。後來妻子去世,草民一個人將女兒黃蓉拉扯長大,蓉兒十六歲時嫁與郭靖,郭靖這小夥子孝順,又是個孤兒,就把草民接到軍營中一起居住(注1)。只因小人通曉文墨,能替士兵書代家書和測字算命,所以這次跟著來到前線,就是為了專門給士兵代寫家書掙幾個銅板,補貼家用。”黃藥師頗有幾分膽色,在當朝宰相賈似道面前仍然能侃侃而談,“只因草民打小就喜歡煉藥煉丹,所以自己取了一個道號叫藥師,後來這個道號叫開了,別人幾乎都忘記了我的本名。”說到這,黃藥師從身解下包裹,從包裹中取出一個藥盒,賠笑道:“相爺,這裡有三顆小人煉就的靈丹,經過小人親身試驗,有駐容養顏、延年益壽和補腎壯陽之功效,請相爺笑納。”
“自己取的道號?你不是道士打扮嗎?怎麼不是你的道士師傅給你取道號?”賈似道可不敢亂吃黃藥師的丹藥,僅是反問道。黃藥師有些猶豫,遲疑著沒有回答賈似道的問題。倒是郭靖比較老實,起身跪下磕頭道:“不敢欺瞞丞相,家嶽雖然喜歡做道士打扮,其實是假的,岳父他以前是想去當道士,不過沒被人家看上,所以沒收他。”黃藥師一聽急了,推了郭靖一把,“靖兒,你幹嘛把這事說出來?傳揚出去,你岳父還拿什麼給人算命掙錢?”
“大膽!難道你還想欺瞞丞相嗎?”賈似道旁邊的韓震大怒,厲聲喝問道。黃藥師這才想起當朝宰相在旁,嚇得撲通跪下,汗出如漿。賈似道則不以為意,“算了,你是初犯,本相不怪你。不過本相接下來問你的話,你可要老實回答,本相再問你,你可知道全真教?”
“全真教?草民知道。”黃藥師磕一個頭,綠豆眼裡露出氣惱,咬牙道:“草民不光是知道全真教,還對他們所有的情況都非常清楚。丞相你要是想把全真教鏟滅的話,草民一定能替丞相找出他們的罪行鐵證。”
“聽你的意思,你和全真教有仇?”賈似道好奇的問道。黃藥師又磕一個頭,更加咬牙切齒的說道:“丞相明鑑,草民當年就是想拜入全真教做真道士,可是當時的全真教掌門李志常硬是說我根骨不佳,貪財貪錢,不配做修道之人,就沒收我做道士……我呸!他李志常跟著丘處機到西域去見韃子大汗鐵木真,跟著鐵木真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