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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黃藥師竟然第一個開口說道:“四王子,依貧道看來,這封信應該是假的,賈似道奸詐無比,肯定是用這封信來行反間計,想讓四王子的大軍將帥失和!解誠將軍肯定被冤枉的!”
“是啊,黃仙長說得太對了,末將確實是被冤枉的,這是賈似道的反間計啊!”在這一刻,解誠幾乎覺得爹親孃親沒有黃藥師親,對黃藥師悄悄的連使眼色,暗示感謝並懇求黃藥師再說幾句好話,事後定有重謝——不過解誠那殺雞抹脖子的眼色鑽進黃藥師眼裡,卻讓黃藥師更加肯定解誠就是宋軍內線,更加堅定了拯救解誠的決心。於是乎,黃藥師又開口說道:“四王子,依貧道看來,彭雲祥將軍過江假降之後,如果不是被賈似道發現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彭雲祥真的叛變了四王子,所以才送這麼一封假信來行反間計,四王子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王爺,黃道長所言……不確。”忽必烈的頭號謀士子聰本來想附和黃藥師的意見,說黃藥師所言極是,但猛的想起黃藥師可能是宋軍細作!所保之人定有古怪!加上想起剛才黃藥師對他的惡毒攻擊,子聰更是怒火中燒,不願再和黃藥師站在一條戰線上,改口說道:“四王爺,請你仔細回想一下初六那個晚上的大戰,解誠他組織軍隊渡江,卻故意將掩護運兵船的小船船隊全數調開,使我軍運兵船遭受南人神秘武器襲擊,傷亡慘重,這難道只是意外?還有後來的登陸戰,解誠故意拋下大批已經登陸計程車兵於不顧,率領戰船返回北岸,導致我登陸部隊被南人軍隊包圍全殲,這難道不是解誠通敵賣國的鐵證?”
“放屁!”黃藥師一蹦三尺高,手指直接指到子聰的鼻子上大罵道:“臭禿驢,你懂什麼?兩軍對陣,戰情瞬息萬變,好比那伏羲八卦千變萬化!解誠將軍偶爾指揮失誤也情有可原,如何算得上他通敵的證據?”黃藥師此舉本來十分失禮,但忽必烈此刻正猶豫難決,想聽聽屬下的意見,對黃藥師的無禮舉動竟然充耳不聞,怯薛沒有他的命令,也就沒有阻攔。
“臭牛鼻子,你又懂什麼?”子聰也來了火氣,一把打掉黃藥師戳到他鼻子的手指頭,咆哮道:“水戰最忌分兵,尤其是在掩護運兵船渡江之時,更需要小船掩護,解誠故意把小船調開,其用心豈不是值得懷疑?”
“懷疑,你只是懷疑!”黃藥師不懂水軍戰術,只能胡攪蠻纏道:“臭禿驢,你有證據嗎?你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解將軍叛變了四王子嗎?你能證明賈似道沒在使反間計嗎?”
“證據就是彭將軍的信和賈似道那封信,那就是鐵證!”子聰的聲音比黃藥師大多了,又向忽必烈合掌道:“四王爺,解誠通敵叛變,導致我軍將士傷亡慘重,理應處死!請王爺速做決斷,不要再讓這個叛賊再次禍害我軍!”
“不能殺!”黃藥師也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一股勇氣,張臂攔在解誠面前,大聲說道:“四王子,貧道願意用項上人頭擔保,解誠將軍絕對是被冤枉的!請四王子給解將軍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如果解將軍真是宋人內線,黃藥師願意陪解將軍同死!”
“黃仙長,大恩不言謝,如果解誠能洗清冤屈,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解誠粉身碎骨也要報答你的大恩大德。”解誠做夢也沒想到素不相識的黃藥師會這麼的保護自己,感動得抓住黃藥師的道袍衣角號啕大哭。子聰則湊到猶豫難決的忽必烈耳邊陰聲說道:“四王爺,這個黃藥師來路不明,很有可能就是宋人派來的細作,他與解誠素不相識,卻如此捨命迴護解誠,這其中……”
忽必烈長滿絡腮鬍子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會想起青石磯渡江戰中蒙古軍傷亡慘重的景象,一會又想起自己中計冤殺董文蔚的懊悔,實在是無法判斷解誠是否真被冤枉。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姚樞上來輕聲說道:“王爺,偷襲宋軍的出發時間快到了,左右解誠已在王爺掌中,可暫押軍中,待今夜大戰之後,一切自有分曉,王爺到時候再做處置不遲。”
“來人啊,將解誠暫時拘押,待日後處置。”忽必烈接受了姚樞的意見,又指著黃藥師說道:“將黃道長也請到單人帳篷裡休息,不許任何人與他接觸,但是要好生招待,不得無禮。”
“四王子,解將軍是被冤枉的,貧道也是被冤枉的啊。”“謝王爺,謝黃仙長!黃仙長,你的大恩大德,我解誠末齒難忘。”黃藥師和解誠分別大叫著被押下去了。忽必烈則命令道:“全軍即刻依令行事,突襲宋人水營!”
……
與此同時的宋軍大營中,已經知道蒙古軍隊將要對自軍發起偷襲的賈似道與宋軍眾將正在頭疼——因為賈似道等人並不知道蒙